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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秦海有些醉意了，还没反应过来。
刘北一杯冰水泼到了秦海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铁憨憨，怕不是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被一个外国人耍的团团转，丢脸！
“刘总，你……”
秦海有些恼怒，但神智一下清醒了过来，想起刘北刚才说的那句话，幡然醒悟。
“艹！”
秦海破口大骂，差点把酒瓶子都给砸了。
他娘的。
没想到亨利混蛋居然比他还狡猾，竟然把他给耍了。
现在回去找人，但那家伙恐怕早就上飞机飞回水之国了。
失策了！
秦海除了用粗鄙言语问候亨利祖上十八代，其他的也无能为力。
气死个人了。
“冷静点。”
刘北叹了一口气。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该做的，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秦海点头，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颓然无比，“是我糊涂了，怎么就中了他的计。”
说着，秦海猛地一拍额头。
“没事。”
刘北安慰了一句。
“唉，刘总，那接下来怎么办，我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秦海心情低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从小到大，秦海很少吃亏，可最近这段时间，接二连三被打击。
有点怀疑人生了。
“将事情扩大，闹得人尽皆知。”刘北喝了一口红酒，眼神微眯。
“这……不太好吧，那我岂不是没面子？”秦海嘴角抽搐。
这不是把他放在台面上让人嘲笑吗？
他以为刘北是想将在机场的事情闹大。
没想到刘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秦海，“你能动动脑子吗？”
“能！”
秦海摸了摸鼻子，知道是自己误解了刘北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在报纸还有媒体，以及国外各大社交平台上大肆宣传。”刘北挑了挑眉。
“好，宣传什么呢。”
秦海仍旧是一脸茫然。
他有些跟不上刘北的思路。
“宣传艾斯迈尔公司已经跟你签订了协议，很快就会把光刻机送到华夏了。
这促进了两国的友谊，顺带把亨利的签名放大贴上去，懂了吗？”
刘北慢条斯理地交代着秦海。
秦海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居然还能有这种操作？
关键是他也不懂这是啥意思啊。
“这么做有什么作用吗？”
刘北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继续说道:“目的就是艾斯迈尔公司就算否认他们签了协议。
但亨利依旧是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秦海大笑了起来，“好，就这么办，亨利这个小人，我要他身败名裂！
顺带让艾斯迈尔公司也被其他制造光刻机的厂商炮轰，敢耍本少，真是没死过。”
现在一听到能让亨利倒霉，秦海就尤其激动，恨不得把人给碎尸万段。
“另外，别的制造光刻机的公司也许会因此蠢蠢欲动，既然有人带头违背约定，那有钱干嘛不赚。
或许会有光刻机的厂商暗中联系你，秦少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刘北对人性还有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看得很透彻。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每次都迅速找到应对的方法。
毕竟两世的经验，可不是拿来看的。
秦海沉默了，默默思量着刘北的计划，内心震惊不已。
好在没继续跟刘北作对。
人家有一万种办法修理他。
看着刘北平静的脸庞，秦海后怕不已。
……
亨利刚回到水之国艾斯迈尔的总部，当即就被人带走调查了。
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秦海的无耻行为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后果。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亨利被带到小黑屋后，拼命解释着。
然而，高层此刻正在气头上，“光刻机绝不对华夏销售，你竟然跟华夏人签订协议，你到底在做什么，亨利！”
高层大声质问亨利。
这是将公司的利益出卖，让公司成为众矢之的！
亨利黑着脸，无论怎么解释，始终躲不过被骂。
他明白了，恐怕自己要成为各光刻机厂商内卷的牺牲品了。
谁让他被秦海摆了一道，签了那份该死的协议。
只要协议还在，那他和公司就没办法将这件事当做不存在。
就在亨利被审问调查的同时。
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和舆论已经满天飞了。
“效率不错。”
国内，刘北夸奖了一句秦海。
秦海笑了两声。
“还不是刘总您的计划好使，加上亨利那家伙敢耍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消息发酵了半天，诸国愤怒。
“必须要严惩艾斯迈尔公司。”
“艾斯迈尔公司坏了规矩，坏了市场，可恶！”
国际上，以东瀛为首的泥糠，家能两家公司声明严厉。
这是严重破坏生态供应。
其实泥糠、家能两家光刻机厂商，还有更深层的意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对华夏高端科技的封锁垄断。
大家都一致对华夏封锁垄断，你艾斯迈尔却背信弃义，与华夏交易，这让他们以后如何最大利益化榨取华夏？
于是艾斯迈尔被放在台面上公开被人解剖，被人鞭尸。
秦海奔跑在吃瓜第一线，立马将各国态度和反应跟刘北汇报了一遍。
尤其是说到亨利没了动静，估计是被总部给关起来了，更是一脸兴奋。
“刘总，你这操作属实是牛啊，现在艾斯迈尔公司的人好像消失了一样。
国际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反倒是东瀛那边，反应热烈。”
刘北对此报以冷笑。
此番触动了东瀛那边的利益，他们的反应都在意料当中。
他甚至觉得东瀛还压抑了不少，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去艾斯迈尔那边谈判，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东瀛商人不就是想将华夏商人圈起来，割肉喝血吗？”
刘北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嘲讽。
狗改不了吃屎。
东瀛人上百年来，都是这样的尿性。
“不是吧，听您这么说，东瀛那边的商人比艾斯迈尔还可恶？”
秦海没多接触过东瀛商人，倒是没刘北那么了解。
在他印象中，也还好。
刘北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论无耻，东瀛商人最无耻，信谁都别信他们的话，与他们接触过，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