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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博的眼睛越睁越大,似乎已经明白了慕晏辰为什么不远万里跑来伦敦找他,他知道在思想恪守严谨的,他们这种行为有多疯狂,有多大逆不道。
染月……
染月和他的女儿……
策马声轻轻传来,踏着湿润的草地朝这边越走越近,傅明朗狠狠地用马鞭抽开旁边紧跟的佣人,“啪!”得一声凄厉的响声能活生生抽开人的衣服!
“你这是想走吗?”他策马绕到慕晏辰旁边,围着他打转。
一抹撒旦般嗜血的冷笑绽开在唇角,他带着杀气的眸死死盯着他道:“我母亲说不能在我父亲的地界上动手杀人,手上沾血这句我听。
可她并没有说我可不可以做别的,慕晏辰,我们来比比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我几年来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在一瞬间内爱上你”
拿着马鞭指住他的鼻尖,傅明朗放肆冷笑:“你敢不敢来?”
见慕晏辰只是冷眸扫过来没有任何的回应,傅明朗有些羞恼,切齿地一字一顿道:“你敢、不、敢、来?”
修长的手指抬起,伴随着耀眼的金属袖扣闪过眼底,慕晏辰拂开他的鞭子,沉静如水的嗓音冷若冰霜:“我不喜欢被人指,更不喜欢遭人莫名其妙的挑衅……皇室本应教养十足,你父母却是怎么教的你?
淡然的尾音宛若羽毛般轻盈消逝,他身姿挺拔,冷冷转身便走。
傅明朗恼羞成怒,“啪!”得一声狠戾的鞭响抽打在马身上,马被惊动,痛极嘶鸣一声朝前狂奔而去,走在前面的慕晏辰眸色渐冷渐深,听到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成年壮马将人碾碎成泥绝对没有问题。
“克尔!”傅言博脸色煞白地大喊了一声,却已刹不住马势。
“瑞拉那么好的女子你不要她,让她惨死在车祸里,你转眼竟去找你那个乳臭未干的妹妹?慕晏辰你才配不上瑞拉……你不过是心理畸形,你那个风骚到骨子里的妹妹也是个畸形的变态!”傅明朗眸子猩红,切齿吼着撞上来。#@$&
慕晏辰缓步走着,眸子里杀气伴随着冷气一起凝聚起来。
他原本只想避开,傅明朗的最后一句话却深深刺到了他,一团黑雾在眸中凝聚,他杀气四溢地转身,眼看着马蹄就要腾空而起踩踏上他的脸!
侧身,长臂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抓住了长鞭,在猛然一个狠戾的施力下将马背上的傅明朗向后扯!傅明朗猝不及防,最后一个尾音骤然断在喉咙里,死拽着马鞭不放,整个人都朝后仰去!
“砰!”得一声巨响,傅明朗从马背上掀翻下来,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马儿颠着蹄子受惊地朝远处跑去了。
佣人从地上爬起来绕了一大圈去赶马。%&(&
傅明朗浑身的筋骨都快要被摔得断裂。
“克尔!”傅言博吓得大惊失色,跌跌撞撞朝这边跑来。
马鞭在慕晏辰手里勒出一道血痕,皮都被轻微磨破,他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气,将鞭子跑起来握住把手,一步步宛若地狱撒旦般朝着傅明朗走去。
“原本还不想比,现在你说,要比什么?或者你先爬起来看看骨头断了几根,今天之内有没有可能跟我比?”蹲下来,他冷声说道。
“克尔……克尔……”傅言博跑过来跪在儿子身侧,到处看他的伤势,生怕他这一摔会出什么问题。
傅明朗被羞辱得咬牙切齿,忍着浑身筋骨的剧痛抬眸,用杀了他一般的目光盯着慕晏辰,狠狠一把推开父亲的搀扶,垫着脚一步一个趔趄地站起来,沙哑道:“比马术和击剑……慕晏辰,我要输了,我放你走;可你要输了你的命,给我留、下、来。”
沾满了泥土血腥的手指,再次指向慕晏辰,傅明朗眼里满是杀气。
最后几个字,很有咬碎银牙和血吞的意味。
“不!”傅言博听着,满脸的恐惧,只觉得每项都是危险到要命的项目,“我的老天……克尔你不能比,这不能拿生命来开玩笑!”
傅明朗再次狠狠推开了父亲的手!眼眶猩红,宛若一只被困的野兽。
慕晏辰冷眸抬起凝视他,薄唇只吐出一个寒冷如冰的字:“好。”
威廉几次想退离马场去车库,中途都被拦下。
他眉毛跳了跳!看了一眼这些身穿着精致制服,带着盔甲面如石块,甚至还端着枪的男人,脑子里只浮现出一个词来。
“皇家禁軍。”
“Damnit……”威廉脸色铁青地低咒,转身走回去,被迫观看。
他进来之前被全身搜身,手机和隐藏的卫星通讯设备都被摸走,刚想抗议的时候外面就来了这么一队人,将整个马场围拢得水泄不通。
他以前听过皇族的小辈们任性,却没有见过一场比试还有如此大阵仗的,傅明朗连皇家禁軍都调了过来,这架势不像是比试,而是杀人。
他们这是被困住了。
不真的拼个你死我活,是出不去的。
威廉死死攥住眼前的栏杆,放眼望过去看台上根本没几个人,远处傅言博夫妇正站在最近的地方,伊莎公主脸色平静淡然,倒是傅言博紧张得要命,脸色白得吓人。
该怎么办?
慕晏辰不会真的想在这里比完吧?他应该清楚这里设定了多少死亡的关卡,傅明朗根本就不想让他活着出去!不管是赢还是输,他都很难活着走出来!
慕总……
掌心越攥越紧,威廉眸子里腾起一缕猩红的血丝,想起了自己身上隐匿最深的那道防备,如果一旦出事,就算不能保证全身而退也至少能护慕晏辰周全,可关键却不在这里
关键在慕晏辰身上。
他跟傅明朗近身接触,如何能全身而退?
冷若寒冰的细雨又窸窸窣窣地下了起来,整个马场都露天敞开着,马蹄踏着马场里面的泥浆很难行走,一步一个打滑,傅明朗出来的时候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他那匹马,是整个马厩里面最烈的。
平日里不容易被人驾驭,雨天它就更不愿出来,还未出现,嘶鸣声就响彻了整个跑马场。
十道关卡来回八圈,绕弯处有一片被刻意削尖的陈年旧竹破土而出当做栅栏,一旦在绕弯的时候急速滑到,马会倒进这个“死亡栅栏”里面,万箭穿身,血溅当场。人也不会幸免。
威廉死死盯着那个绕弯处,险些将栏杆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