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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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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还是谢谢你,”澜溪哽咽着说道,“谢谢你的存在,让我们有在一起的可能。虽然痛苦了点,可总比我们不能在一起要好得多。”

    她轻轻站起来,拉过慕晏辰的手,颤声道:“我们要走了傅先生,以后我们去伦敦的机会也许并不多,所以……就此别过吧。”

    她轻飘飘的四个字,说得傅言博心里一震!

    澜溪向后退的姿势,在傅言博看来像是有命运的手掌钻进了心口,将他心里最痛的那块往外撕扯一般

    他猛然站起来,颤声喊道:“孩子你等等,等等!”

    一声清脆的风铃响,包厢的门却猛然被人推开,“砰!”得一声很是惊人!

    一抹高贵的繁冗蕾丝裙踏进来,伴随着高跟鞋的优雅轻响,伊莎的脸蒙着一层寒冽如冰的灰走进来,目光冷冷地扫向了包厢内的一切。

    傅言博又是一震!没想到伊莎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由上而下地扫了一眼澜溪,她朱红的唇冷冷轻启:“克尔的伤,谁弄的?你们几个在这里,又在探讨什么问题?”

    不等他们回答,傅言博的脸就拉下来,沉声道:“伊莎你不要胡闹,你既然之前曾派禁軍往洛杉矶这边支援就应该清楚前因后果,克尔不对在先,如果真的论起法律来,他死刑都难逃!”

    “我的人派出去刚落地就被人齐刷刷地砍了手脚给我送回来了!”伊莎暴怒,喊了一声,美眸瞪圆了,看向慕晏辰,“是你干的是吗?你觉得我今天会让你活着地走出这里?”

    慕晏辰将澜溪拉过来紧紧护在怀里,冷眸抬起扫向伊莎,低低开口:“不能完好无损走出这里的人,应该是你。”

    伊莎公主脸色顿时巨变。

    “媒体现在一拨围在医院里等着采访你刚清醒却受了枪伤的儿子,另一拨就在楼下,难道你上来的时候没看到么?”

    伊莎脸色都白了,提起裙子来走到窗边推开一下,立刻被外面“哗啦哗啦”的闪光灯声吓退了,关上了窗子。

    她心口起伏着,像是极度压抑着什么事,等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是满眸恨意,死死盯着他们。

    “好,克尔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挑眉,她看向了傅言博,“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劳瑞斯,你不要对我说谎,你随身的亲卫里有我的人,你做过什么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美眸一转看向澜溪:“这个就是你的私生女?怎么,先是招惹了克尔,现在来招惹我丈夫?”

    袖口一扫,伊莎在门口的桌椅旁坐下,抖开手里的香扇拂在脸上,柔声道:“你想要做什么呢?劳瑞斯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如果不是我坚持,你以为他能够在皇室家庭里呆那么久,还跟我生下后裔?你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女孩子,来这里走一走验一验血,就以为我丈夫会认你了吗?”

    “啪!”得一声合上扇子,伊莎抬头看向傅言博,柔声问道:“亲爱的,这是你女儿?”

    傅言博整个人僵在原地,身侧的手在抖,攥紧了依旧在抖。

    他在妻子面前一贯的风度温柔,一贯的优雅贵气,都隐藏在妻子的贵族身份之下,两人平日里的相处都掩盖着这微妙的关系,这是伊莎第一次毫不留情地撕开丈夫的脸面逼他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澜溪脸色也白了白,伏在慕晏辰怀里,气息都开始不稳。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伊莎公主好心好意地等着,一双美眸很是无辜地盯着自己的丈夫看,傅言博终于抬起死灰般的脸,尴尬地开口道:“她不是……”

    一声闷雷炸响在心里,震得耳膜都嗡嗡作响,心下凉成一片……

    澜溪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轻轻抵住他的心口,哑声轻轻道:“我好累。我们走吧……我们不听了。”

    慕晏辰掌将她按进怀里,在她脸颊上刎了刎,将她拦腰抱起,冷眸这才带着肃杀的寒气看了一眼伊莎和傅言博,旁若无人地带着她走了出去。

    洛杉矶,又下起雨来。

    寒凉的雨丝并没有影响楼下等待着的记者们,他们依旧疯狂地蹲守着,朝上面拍摄,没有人注意到阁楼后面的小门打开,一个英挺不凡的男子抱着一个女子出来,上了一辆通体黑色的轿车。

    车里的暖气放起来,前面的人自动扣住了后视镜,不去看后座上的人在做什么。

    澜溪紧紧窝在慕晏辰怀里,半晌之后在腰间勒紧着他的手臂才缓缓松开,她泛白的小脸从他颈窝处移下来,猛然想到了他的伤。

    她伸手去摸,果然后背上又是潮湿温热的一片。

    还有肩膀上被贯穿的伤口,也隐约透过纱布烦了可怕的红。

    她定定的盯着慕晏辰看,眼里泛起一丝潮湿的泪水来。

    “怎么了?冷?”慕晏辰闭眸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抱在腿上,柔声哑哑地问道。

    这样的温情让澜溪感动,她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开口问道:“慕晏辰,他们都不肯要我……你要吗?”

    “要。”

    282你在我心里

    “要。”

    他捧起她的脸,低低说道。

    “我根本就不属于慕家,我妈妈不应该埋在慕家的祖宅里,等回去,爸爸赶我出来,我也许会无家可归……”

    “我要。”他打断她的话,嗓音沙哑干涸。

    澜溪抬手摸他的脸,像是触摸生命里最后的一丝烫手的温暖,她贪恋着他的温度,不肯放开,直到慕晏辰的刎落下来,落在她哽咽的唇上,跟滚烫咸涩的眼泪融为一体。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慕晏辰……”澜溪在交融的刎中落泪,酸涩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能拿什么爱你……”

    “把你自己给我。”他低哑命令,微颤的双臂拥紧她,撬开她的。

    澜溪心里的酸涩如海啸般凶猛袭来又褪去,她闭上眼睛感受他坚实如山的怀抱,哑声问:“慕晏辰,我在哪儿?”

    他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脸色被泪水打湿的发丝,低低道:“你在我心里。”

    说完,他以刎封唇,刎到她被洛杉矶冰冷的雨彻底淋湿凉透的灵魂里去。

    车子不知道朝着前方行进了多久。

    澜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的时候被一双健硕的臂膀紧紧拥在怀里,她稍微一动那臂膀就猛然收紧,她缓缓抬头看他,隔着那么近的距离,看到了他同样闭着眼的的俊朗轮廓。

    这张脸,在她十八岁的记忆力扎根,一藏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