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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没人可以让我那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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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爱他了。”

    “学长,我说不出为什么来,只是我们分开那么长时间里,我遇见那么多人,可没人代替得了他,他们没有一个叫慕晏辰,没人可以让我那么爱。”

    哪怕那个时候他们误会重重,她恨他入骨,都没办法抵抗他在她生命里的入侵,他大约是将毒品植入了她的骨髓,让她戒不掉,也躲不开。

    纪恒静静听着,脸色渐次泛白,却勾起一抹浅笑,点头表示着自己理解。

    不过就是那么简单的原因,他却还是想问出来,听她说,然后自找伤害。

    他随手挑了一件衣服,进去试。

    澜溪讷讷的,不知自己刚刚话说重了没有,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他。

    几分钟后纪恒走出来,一身精致的浅灰衬出他优雅的气质,剪裁得体,他身材也是一流的,看得澜溪怔了怔,纪恒看了眼镜子问她:“怎么样?”

    澜溪点头:“很好看。”

    纪恒浅笑了一下,对着镜子整理了着领结,淡淡道:“18岁那一年应该是你母亲去世的年份,你跟家里关系很差,我记得有一天是冬天夜里,你穿着睡衣从家里跑出来到大街上,夜里两点钟,我在我家门口遇到你。”

    澜溪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来。

    “我不知道你那天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只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你情绪浮动很大,纪姚很担心你,连我妈都莫名其妙地呵斥我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他笑了笑,眼里像是能倒映出当年那个少年的身影,“我那个时候莫名有种错觉,就好像以后,你一定还会跟那天一样,在我家里,被我全家的人当宝贝一样对待,也包括我当然,是以一种特殊的身份和方式。

    我妈真的很厉害,她那时候就看出了端倪,问我说是不是喜欢你。

    我说是……你跟其他女孩子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让我看了就想护着你,让你不哭,你可以受全天下人给的委屈,可至少在我这里,你会过得比哪里都轻松开心。”#@$&

    澜溪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些话来,心口被越来越浓重的酸涩堵住了,只能无言地望着他。

    他缓步走过去,双手撑开在桌面上,看着她的眼睛道:“后来有一天也就是这个时候,你告诉我说,你以后再也不需要我来护着你了。”

    因为,澜溪,在你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更爱你的人,他能给你更温暖的保护。

    纪恒笑了笑,脸色微微泛白,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哑声道:“澜溪,我必须承认我这里有点不舒服,可我心里还是开心的,你懂?”

    你可懂我现在的心情?%&(&

    滚烫的泪水弥漫了双眼,澜溪说不出来,一句都说不出来,她清晰地记得自己青春里受过的那些创伤,也清楚地知道纪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世间并没有好无来由的深情,可是这深情,她却无以为报。

    “别哭……”他低喃,手轻轻覆上她的脸,浅笑道,“别哭了……我不过是今天无意碰到你猜想起跟你说这些话,我可不想在这里打架,如果被他看到,会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学长,我会记得你的。”澜溪哽咽出一句。

    “别这么说,我还没死呢……”他笑语晏晏。

    澜溪忍不住推开他的手,幽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却只觉得他笑里都是殇,恍惚一眼,他就已经别开了眸,再不看她。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跑来跟她说这些话。

    只是觉得,一直以来想要坚持的事情再也不用坚持了,以后她的喜怒哀乐也在不关乎自己的事,他必须远远地退开,以旁观者的角度笑着瞻仰她的幸福,她的圆满。

    心里太闷。

    闷到要忍不住在这之前把自己的心情说给她听,哪怕最后什么都改变不了,也还是想说给她听。

    就好像这样做之后,他曾经掏心掏肺的那些年的付出,就全蔀都是值得的。

    他没有白做,也没有白爱。

    这算是一种什么心理?

    纪恒笑了笑,笑自己的浅薄,他起身,觉得这件衣服的肩颈处卡得有些不舒服,走回试衣间里重新换了下来。

    澜溪心里有些难过,在初冬寒凉的天气里抱住了双肩,怔怔看着试衣间那扇闭上的门。

    “我可能待会还要去别的店里,来这里只是挑挑款式,我小姨在福林路那边也开了一家礼服店,指名道姓地要我过去捧场,”纪恒看看表,浅笑着说道,“我得走了。”

    澜溪讷讷地点头,起身要随着他一起走出去。

    几步路的时间里,她思绪乱飞。

    纪恒回头:“你还有别的什么事要问我吗?”

    澜溪低着头,一缕发丝在盈白的耳边自然垂落,外面稀薄的金黄色的光芒打照过来,美不胜收,她最终还是抬眸,问出了一个刚刚想起,却已经在心里盘旋很久的问题:“学长,你知道乔启阳的近况吗?他最近在A市……做什么?手有没有好一点?”

    纪恒愣了愣。

    随即他点头:“我知道。他现在还在宋董事长的公司。”

    澜溪呼吸一窒。

    “不过他现在身份有些不一样了,”纪恒思忖了一下才道,“宋董事长回去大病了一场,医院诊断说是劳累过度所致,无大碍但是必须卧床休息。所以她自主退休让位给自己的儿子,乔启阳现在是公司的代理董事……而至于他的手,我跟他走得不近,也不大了解。”

    澜溪了然。

    她能够想象一旦宋敏慧倒下,乔启阳会慌成什么样子。在只有两个人的家庭里面,母子之间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乔启阳哪怕是被她束缚死了也是甘愿的。

    “不过公司里也有传闻,”纪恒笑了笑说,“说宋董事长在医院装病,为的是拢住自己儿子的心,不让他跑去找外面的狐狸精。”

    澜溪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啊?”

    纪恒笑意更浓,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像是在安慰刚刚说的那声“狐狸精”,接着便推开门,迎着外面稀薄的阳光走了出去:“我先走了,我们下次见。”

    风铃声在空气中回荡,很久才平息下来。

    澜溪半晌后才回过神,只觉得那个人离她已经足够遥远,除了能够希望他过得好点之外她什么都不能做,欠得太多,补不上的感觉让人心里被吊得难受。

    往回走,走到里面的时候才惊愕地看到里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