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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他呼吸有些粗重,俯首更深。
“嗯……”澜溪委委屈屈地说道,“谁让你每次都那么霸道地决定事情,那以后是不是都是你说了算?”
慕晏辰冷笑,“你不就喜欢我这么霸道?”
澜溪小脸滚烫,脚从棉拖里出来踩上他的脚背,踮脚圈住他的脖子,气息不匀地问:“那以后……我还能在这个家里做什么?”
“听话。”
澜溪不满,重重踩他一下然后柔软的双臂缠他更紧,呜咽起来。
慕晏辰终是心软,拿过干毛巾来擦了一下手之后将她抱在怀里,俯首重重亲了一下她的唇带着她往厨房外面走去,她的脚偏要软绵绵地踩在他脚背上,慕晏辰生怕她不小心摔倒,抱住她吻得更重。
“别闹,”他哑声呵斥,接着柔柔地吻她的眼睛,“以后想做什么都告诉我,我考虑。”
“比如呢?”澜溪依旧委屈得不得了。
“嗯……”慕晏辰垂首,亲昵地抵住她的额闭眸想了想,缓慢地哑声吐字,“比如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厨具,碗的颜色,花纹,筷子是金属还是木质,枕头要荞麦还是蚕丝……”
澜溪蹙眉,这一件件听起来都那么必须但是怎么想怎么不对。
“还有,”他扣紧她,薄唇压迫似的覆在她耳上哑声低喃,“喜欢我用什么疼你……”
澜溪这下小脸红得快要爆掉,咬紧了他的唇挣扎着捶打他。
慕晏辰蹙眉赶紧搂紧她,却还是让她不小心脚着地,他差点一皮鞋踩到她,澜溪被地板冰的叫了一声,踉跄着倒退两步靠在墙上,慕晏辰蹙眉更深赶紧吻住她,再一把把她抱起来朝着卧室里走去。#@$&
卧室里,铺展开来的厚重羽绒被上倒下去两个身影,铺天盖地的吻落满全身,两个人难舍难分。
气喘嘘嘘之后便是温存,慕晏辰虽然恨急了这种看得到却吃不到嘴里的滋味但也只能忍着,澜溪看他忍得薄汗淋漓的模样才出了口气觉得畅快,故意到他怀里拼命磨蹭,最终被慕晏压住手脚一动都不能动,呵斥她老实点才罢休。
被他拥在怀里,澜溪拱在他颈窝里说起自己做设计稿的事,央求着他能给几个小单子让她试手,免费的不要钱。反正在家里面闲着太无聊,还不如把专业捡捡。
央求了半天之后慕晏辰含糊其辞地答应,澜溪顿时开心起来。
虽然假公济私的名头不怎么好听,可谁让假公济私的对象是自家老公,澜溪怎么想怎么美,把那点小骨气早就抛之脑后。%&(&
爱情里的对弈分输赢,依赖与付出都变成对方获胜的筹码,可是婚姻里依赖于付出却是发酵剂,让两人融为一体得更加彻底,不分你我。
除夕。
雪路颠簸。
整个C城在腊月二十七下了一场浩浩荡荡的盛雪,雪三日未化,以致从慕宅到乡下祖宅足足耗了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澜溪依偎在父亲身边,慕铭升面色慈祥地问这问那,接着便尴尬地提了件事,让她待会下车跟慕晏辰说清楚。
澜溪听着听着就脸红,点点头道:“嗯,我懂。”
“那你准备怎么跟爷爷说?”慕铭升担忧地柔声问道。
“我就说……他工作忙没回来,年假不够,等年后再过来接我。”她随意扯着谎。
慕铭升紧蹙着的眉缓缓松开,拍拍她的手点头,绕开这个话题又慈眉善目地笑起来:“这回肚子算是显出来了?有五个月没有?”
“四个多,还不到五月。”澜溪小脸微红,握住父亲的手不好意思地说着。
长途车半路停歇一下,车上的人也跟着换换。慕晏辰独自在后面开车,装着满车的年货,澜溪终究忍不住半路换车到他那里去,一进去就被慕晏辰揽进来,蹙眉帮她关上车门道:“不是告诉你中途不要换?这种长途公路临山,冬天里总是朔风阵阵正常人都受不了,还乱跑。”
“我没办法,爸爸让我跟你说件事,再说我也想要过来找你。”澜溪羞红了一张脸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车里昏黄的灯光下,慕晏辰仔细凝视着她美艳无双的脸,低低道:“在他面前你也敢这么说?”
“我就算不说他也看得出来我喜欢你,结婚了我更不需要遮掩,”澜溪往他怀里拱了拱,眼角闪过一丝狡黠璀璨的光芒,邀功一般地问,“是吧?老公。”
慕晏辰俊逸的嘴角刚刚勾起浅笑,此刻却僵了僵。
没听她这么叫过,乍一听之下竟觉得心悸感强烈袭来,他揉进她柔软发丝中的力道稍微大了些,俯首想要擒获她欲滴的唇。
澜溪却轻轻把他的嘴堵上,脸色有一丝难堪,小声道:“你等下,我要跟你说件事,等会你要还想亲的话我再给你亲。”
慕晏辰眸光淡然如水,深邃中透着不明的意味,示意她说下去。
“你知道,我们婚礼的时候爷爷没有来。”
他沉默。
“他年纪太大了爸爸至今都只跟他说是我怀孕了急着结婚,他腿脚不方便,坐着轮椅也不能颠簸那么久的路来参加婚礼,祖宅消息闭塞适合静养也刚好能把这件事瞒过去,”澜溪一口气说了一堆,水眸里带着恳求,“慕晏辰你知道,爸爸能接受这件事是因为他经历太多事看得开,可爷爷就不一定,包括我不是我妈妈亲生骨肉的事他也不知道,莫姨去祖宅之前爸爸也交代过她别透露半点风声……所以……”
她轻轻咬唇,橙黄色的温馨灯光下的唇上一道清晰的水渍。
他淡然地继续听着。
澜溪深吸一口气,冒着被他狠狠修理一顿的风险说道:“所以还要麻烦你,爷爷到现在都觉得我们还是……还是……”
兄妹。
慕晏辰一双清眸宛若深潭里倒映的夜空,璀璨中透着一丝清冷,让人猜不透是什么意思,澜溪等了半天没得到答复忍不住绷着头皮问道:“你能答应吗?”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流光,澜溪怔了怔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却立马清醒了。
该死,她还捂着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