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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海棠眼神带着关切,闪动着泪光,看向白展堂的方向。
接着道:“我家再苦水河下游一代村寨,当年玉龙被人追杀,身受重伤跌落河中,被我父亲救起。”
“在我家养伤三月,也正是那期间,我与他互生情愫,彼此交付一生。”
“后来我父亲意外身死,家中只余我一人,玉龙更是发誓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说到这里,上官海棠看向白展堂的眼神之中,已流出两行清泪。
百里雪晴实在没有想到,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也就只有在他们师兄弟几人面前才偶尔展露笑颜的三师兄,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上官海棠还在继续:“可就在几天前,玉龙突然来找我,我感觉他的样子很不对劲,他似乎.....”
上官海棠哽咽的几声,继续道:“他嘱咐了我很多东西,让我心里总有些没底,可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他离开以后,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知他是岐山派弟子,便打算上岐山寻他,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在路上听到了关于比武决斗的事情。”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与这个女人比武....”
叶问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怪不得当时他与百里雪晴达到醉里仙的时候,客栈内只有裴元庆,却没有白展堂。
一直到临近比武的前一天,白展堂才赶了回来。
原来是去找这位上官海棠了。
叶问看着哭成泪人的上官海棠,忽然想起昨晚跪伏在他面前的裴元庆。
心中只觉有些好笑,也为白展堂感到不值。
现在一想,或许约定比武这件事也是白展堂被逼无奈才做下的选择。
为了保全自己刚刚入门的小师弟,哪怕有丧命红拂女之手的可能,却也义无反顾。
的确是一条汉子。
这边上官海棠刚刚述说完她与白展堂的往事,那边落霞坡上,战况更加激烈。
红拂女荡开白展堂袭来的一剑,身形欺进,不给他闪避机会,径直一剑向着腹部刺去。
此
时白展堂整条左肩已被渗出的血水浸透,却恍若未觉,面对红拂女这清冷一剑,全身紧绷。
若当真被这一剑刺中,只怕今日比武也几乎没有丝毫悬念了。
但就在长剑距离白展堂腹部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他却忽然笑了一声。
齿间还有鲜血,让他这笑前还需加个惨字。
身形竟也不闪避,反而径直撞了上来。
只不过撞上来的不是腹部,而是左肋。
噗呲!
长剑透体而过,殷红的鲜血顺着冷若秋霜的剑刃滴下。
而白展堂却长剑反手而握,如使匕首一般,向下戳去。
正是岐山剑法的另一条分支,铁橛剑法!
白展堂最擅使用的是首阳剑法和天柱剑法,但并不代表其他两门剑法他就不会。
此时一旦使出,却反而能起到奇效。
红拂女也没有想到,白展堂竟然拼着被刺中一剑,也要近自己的身。
而他也的确成功了,现在两人距离太近,长剑又被夹在白展堂体内,红拂女绝不会放弃青霜剑,所以这一剑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刺啦!
长剑戳下,红拂女到底还是技高一筹,关键时刻扭转了身形。
但却还是被这一剑擦中了臂膀。
只见一条两尺长的肉条,从剑锋上脱落,掉在地上。
两人身形分开。
白展堂左手紧紧捂住伤口,但鲜血仍旧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淌。
而红拂女也没好到哪里去,左臂几乎从上到下,刮下来了一条肉。
此时鲜血已涌出,将她整条手臂都染成血红色。
斑斑血迹染红落霞坡,落霞坡下,上官海棠刚要嚎叫出声,却被叶问从背后将其击晕。
百里雪晴道:“老叶,你这是干什么啊?”
戚惜霜在旁边道:“这位赵兄弟做的对。”
叶问没有理她,而是对百里雪晴道:“她会让白兄分心。”
随后将晕掉的上官海棠递给百里雪晴:“照顾好她。”
另一边,红拂女看
着白展堂,轻声道:“你认输吧,我不杀你。”
白展堂却摇了摇头。
此时两人都身受创伤,但红拂女只是伤了一条臂膀,并不太影响战斗能力。
而白展堂的肋部却被捅了一剑,若及时包扎还好,若是继续动手,定会牵动伤势,大大影响了战斗能力。
只见白展堂脱下外衣,捆在腰间,简单的进行了一番包扎。
其含义不言而喻。
红拂女道:“你明知就算赢了我,我也不会信守承诺,又为何这般执着。”
白展堂从一开始就不信任红拂女。
所以这次比武的事情才会流传出去。
而红拂女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却因为裴元庆的原因,明知是阳谋也要跳进来。
多年前,张三丰为她不顾一切。
多年后,她也可以为裴元庆(张三丰)不顾一切。
白展堂道:“一码归一码,比武我要赢。”
不苟言笑的人往往都很古板,白展堂或许也是一个这样的人。
哪怕在他看来,红拂女今日只要来了,便绝无可能活着离开,今后也不会再对自己的小师弟起到威胁。
可他仍旧要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
那就是在比武上,赢得胜利。
哪怕他明知,就算他赢了,红拂女也不会信守承诺,可他还是要完成自己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是不知变通的,所以他将比武的消息传扬了出去,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但比武之后的事情如何,那跟他没有关系,不管红拂女能不能活着离开,会不会信守承诺,也都是在比武之后的事情了。
而如果比武他没有胜,那红拂女也就不会存在不信守承诺这一说了。
所以他要赢,至于红拂女之后会如何,和这件事并不掺和。
比武是比武,之后的事情是之后的事情。
他对比武这件事的认真,一如他对裴元庆的态度。
在他看来,自己身为师兄,拼尽全力也要保护师弟,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