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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们刚才说看到敬老院是往老人的荷包里注射药物，不是应该往老人平时吃的食物里注射更为合理和保险吗？”方寸再次提出异议。
“这就是敬老院狡猾的地方，因为各个老人平时吃的食物是敬老院统一提供给老人，老人没得选择，这样便不能针对每一个老人有的放矢。而荷包则是老人自己选择，并且可以保证各个老人拿到的荷包不会一样，这样的话就能有目的性的针对每一个老人了。”云峰解释道。
“可是这里有个问题，那个福利走廊里的红包琳琅满目，敬老院又是如何保证每个老人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个荷包？”方寸继续疑惑。
“你有没有想过，敬老院给老人零食吃，完全可以放到一个盘子里或者框里，为什么大费周折的用荷包包起来？”云峰故意卖关子道。
“为什么？”方寸想了一下还是想不通。
“其实道理很简单，用荷包包着零食，和把陡坡上的绳子涂上颜色是一个道理。”
方寸这时终于明白过来了，脱口而出道：“敬老院的管理系统！”
“对，没错！你还记得你口中的李唯一李大神擅长开发什么系统了吗？”
方寸已经目瞪口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基于大数据的人工智能分析预测。”
云峰点了点头道：“很显然敬老院找李唯一开发的也是这样一个系统。整个敬老院之所以这么现代化，充满科技感，到处布满摄像头，其实就是在收集各个老人的喜好数据，然后建立起这个老人个人行为习惯的大数据。最后再通过系统预测，猜测老人的喜好，并且不断调整。”
“就像我们现在购物或者看视频，网站都会给你推荐相似的东西和相似的视频一样，而且随着你看的量越来越大，推荐的也越来越符合你的口味。”方寸补充道。
云峰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每个老人也是在这个系统里被逐渐精准地被预测。包括他们喜欢的颜色，形状，口味，爱吃的东西等等，最后在每个老人进了敬老院两三个月之后，敬老院的管理系统就能保证老人每天一定会去取哪个荷包了。所以，表面上看，领荷包是随机的，但是其实敬老院已经预测到了每个老人会领什么荷包了。”
“这……”方寸微微一顿道：“就是科技的力量！”
云峰顿了顿，看着外面还在哗啦啦下着的大雨，语气更加低沉道：“这也是为什么敬老院把给老人吃的零食包在荷包里，这样荷包就可以用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形状，根据每个老人定制，而且这荷包里根本没有毒药，即使其他人拿去了本该属于某个老人的荷包也没有关系，因为这荷包的作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个慢性他杀的过程，比如林洋你现在照顾的老人程大爷，就是每天都在吃含有大量淀粉的零食，而徐徳民估计一直在吃含酒精的零食，然后敬老院在确认了每个人的专属荷包之后，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秦璐神情激动，全身颤抖，语气带着哭腔道：“原本以为你们弄这些先进的设施一切都是为了老人，没有想到你们却是为了用这些来害他们。我这一年来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我一直以为你们是真心实意为了老人，却没有想到我一直助纣为虐，你们的良心给狗吃了吗，这些老人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秦璐声嘶力竭的质问着，周斌却冷笑着不说话。
“钱！”云峰补充道：“他们是为了钱！”
“钱？”秦璐一脸疑惑。
“对，准确点他们是为了每个老人的遗产。”云峰解释道。
秦璐瞬间明白过来了，每个老人进敬老院的时候都会要求签一份合同，合同里表明每个老人死后财产归敬老院所有。所以，将这些老人杀了，这个老人的遗产就归敬老院所有。
“可是……”秦璐声音颤抖，“据我所知，敬老院也收了好多并不富裕的老人。”
云峰摇乐摇头道：“之所以收这些老人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些老人只是为了杀那些有钱的老人的陪葬品而已。”
云峰长吁了一口气道：“所以这天堂敬老院为什么只收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因为即使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再前来追究。而且，敬老院服务这么好，为什么这么低调，应该也是怕引起广泛的关注。”
秦璐脸色惨白，呆呆地盯着云峰出神。
周斌这时在吃抚了抚自己的金边眼镜，一脸赞誉道：“果然厉害，你分析预测的这些比那个管理系统要厉害多了。”
云峰看向周斌，饶有兴趣道：“不过我有些也是不太能确定的，不知周先生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周斌左右活动活动脑袋，看了看外面依旧哗哗而下的大雨，说道：“哦，你尽管问，既然你都知道这么多了，我不在乎让你知道的更多。”
云峰问道：“你们为什么杀了敬老院管理系统的开发者李唯一？”
周斌嘿嘿笑了笑道：“还不是这个小子自作聪明，自己闲来无事居然偷偷地跑到我们的数据库里面，拉出了一部分老人的死亡数据，据说要给那个王晓蓉写论文用，谁知却被他发现了我们老人死亡的规律，说来真是可笑，他不报警，居然前来跟我说了这个事情，认为可能是程序出了bug，需要自己再去检查一下。于是我便将计就计，用他开发的系统来对付他，根据他在敬老院上班的行为习惯，送他上西天了，可笑的是他猝死的那晚，还在测试敬老院的管理系统。哎，程序员果然都蠢到家了！”
“卧槽，程序员挖你家祖坟了，你这么说人家。”方寸忍不住骂了出来。
云峰接着问道：“那王晓蓉开始怀疑敬老院是不是也是从李唯一的死开始的？”
周斌一脸惊讶道：“你连王晓蓉和李唯一他们之间的关系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