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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街道的尽头是数目众多的宫殿。
光这座城，简直称这之为小国都都不为过。
这绝对是一个超级闻名古国遗留下来的！
.........
进入城内后，带路人换成了顾换。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这里的熟悉，带领着两人，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守护。
最终停在了一栋宫殿前。
清换宫。
不用顾换出言解释，唐尼和亚当已经看出了端倪。
这栋宫殿隐隐位于中心偏东南的方向，虽然没有最中心的雕刻最为繁复华丽的那栋引人注意，但也算是极其重要的位置了。
........
顾换神色不明，站在宫殿前静默了几秒后，走了进去。
内部格局没有变，但空荡荡的，座椅、摆具、花瓶、书法等都没有了，就像是一个搬空了的旧房子。
时间像一个手持长镰的死神，无情的收割掉所有东西，只有刻画在墙壁与柱子上的花纹不会变。
她仔细的走过大厅，会客处，走过偏殿，走过记忆中花园的位置。
片刻后，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停在一个干涸的池塘边，用力向下挖坑。
沙沙........
她索性蹲了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
挖出的泥土在旁边堆起一个类似小孩堆砌城堡的小堆，终于感觉碰到了坚硬的东西。
以这个方向为中心，她小心的慢慢摸索着清理周围的泥土。
一个古朴的红木盒子露了出来。
顾换拿出盒子，上面挂着一个陌生的锁具，她转动起来。
咔！
锁应声而开。
盒子里是一些书信，已经变薄泛黄，字迹也模糊不清了。
她忆起当时的情景来。
——
花园内，阳光明媚。
一个带着精美发簪，身穿天蓝色长裙的绝美女子倚坐在长椅上，旁边站着几个盘着头发的侍女。
“就放在这里吧。”
绝美女子身子柔弱，受不得风。
说着他伸出一双纤纤玉手，递过来一个红木盒子。
“哎，”侍女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另一个侍女则轻柔地将长衫披在女子身上。
平素最得宠也最开朗的贴身侍女清虞大胆的调笑道，“公主莫不是给自己未来的驸马写了信儿？”
闻言，周围的其他侍女皆掩面轻笑。
“调皮，罚你今天给本宫捏肩！”绝美女子笑骂一声，喟叹道：“只是一些写给自己的，胡言乱语罢了。”
“数年后有机会挖出来看，也算是本宫曾经附庸风雅过一回。”
听到公主妄自菲薄，清虞一脸不服，嘟着嘴道，
“哪里还需附庸风雅，公主本来就是天下公认的第一才女，文韬武略，样样俱全！”
“捧煞我了！”
“啊哈哈哈.....”
花园里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随后，不断有泥土洒落其上，红木盒被掩盖，等待主人再次开启。
这一等就是千年。
——
上面的内容她还记得。
顾换无声念到：
“生死从来幻灭，为贵尚需作则，谨以此献给今天后的自己。”
“异邦......”
“........”
“天公若许三十年，还尽人间正清明。”
年少轻狂的岁月终究过去了。
她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
“姐姐！”
远远的传来了亚当的声音，她立刻赶了过去。
.........
从花园到另一边花费了一点时间。
等她到达的时候，就看见唐尼坐在地上，面色苍白，一手紧紧按着胳膊，上面正在流血。
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怎么回事？”
她严肃看向亚当。
没有受伤的亚当赶忙解释道，“刚才我们一进去就被分开了，随后遇到了有危险的法阵，等我找到哥哥后就是这样子。”
“你过来帮忙！”
顾换将唐尼的袖子撕碎开一个口子，然后将胳膊受伤处暴露出来，伤口发出了一股臭味。
像是腐烂的味道。
看到伤口后，顾换立刻明白了。
这是锯齿草造成的。
锯齿草是一种带有迷幻作用的毒草，遇到猎物后会将毒素注入对方体内，然后趁机啃食猎物被腐蚀的部位，十分恶毒。
直到军队迎击极南边境的异邦，士兵伤亡惨重，皇朝才知道了这种毒草的存在。
“这里还有锯齿草生长？”
她皱了皱眉，当下最要紧的是先治疗唐尼的伤。
——
“幸亏你出现及时，不然他这只胳膊就保不住了！”
“这么严重？”
亚当吓了一大跳。
“把你的小刀拿过来，还有酒精。”
顾换吩咐道。
很快东西就送了过来。
顾换将小刀用酒精消毒后，对准伤口处，小心地将已经被腐蚀溃烂的腐肉一点点剔除。
整个过程中没有麻醉，生生挖出腐肉的痛感由神经传向大脑，再由大脑提醒身体。
一时间，迷糊状态的唐尼因为剧痛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按住他！”
亚当上前，一把按在另一边肩膀，唐尼瞬间动弹不得。
等腐肉都挖干净后，顾换再次消毒，并将随身携带的创伤药敷上，用纱布包好。
最后，她捏住唐尼的鼻子，将一瓶新生系列药物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
唐尼被迫吞咽下去，然后被放平休息。
.........
顾换站起身来，对亚当说道：“你们刚才进了哪里？”
亚当想了一下，确定的说道，“姐姐你进去之后，我们就在周边转了转，然后去了清换宫旁边紧挨的一个偏殿里。”
“那也属于清换宫。”
顾换突然冒出一句话。
亚当不知所以的“哦”了一声，继续说道：“里面有很多物品，看摆放布局像是女孩的房间，不过我还没看清就进入法阵了。”
“有很多物品？”
顾换有些不解，属于自己的的皇朝第一公主的主殿空荡荡的，相反偏殿却有能够将物品保留下来，这是什么情况？
她打定主意，等有了充足的时间，再来这里一探。
现在里面有锯齿草守护着，比什么都安全，任何人前去都得铩羽而归。
“嗯.......”
身后传来了呢喃声，唐尼醒了。
两人跑到唐尼身边。
顾换检查了一下，“差不多没事了，”
“你的身体根基跟扎实，药效作用的很快，期间注意不要感染，等出去的时候，大概就好了一大半。”
亚当也放下心来。
唐尼用完好的那只手支撑着站起来，面色红润，意识清醒。
顾换出去探查一番，片刻后返回。
“时间来不及了！”
“我们留下的陷阱已经被拆除了。”
顾换抿了抿嘴，难得的叹了口气。
“秦家或者不知名的一方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接下来，我们去最中心的那座宫殿。”
“承元宫。”
那里应该隐藏着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