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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脸上的表情瞬间像是吃了一坨翔。
那样子别提多精彩了，司空晗眼角余光瞥见心头都在发笑。
不过，却是冷笑。
元始派在打什么鬼主意，当他不知道？
想换他的小妮子，赔上整个元始派看他稀罕么？要什么他不会自己去争、去夺，非得拿心肝儿去换？
又不是草包怂货窝囊废。
此时的张贺心里发苦，更兼有些愤怒。
早知这个司空晗在中心大陆的赤炎门大受宠爱，也难怪瞧不上他们元始派的宝贝，可用得着如此刻薄的挑明，这不是不给大家留脸面？
叶松看气氛不对，忙不迭出来打圆场。
“钊老祖，新王得赤炎门厚爱不缺宝贝，但张道友拿出的这些东西也着实稀罕，晚辈看了都感到眼热。即便新王用不上，也能留给赤焰国王族后嗣，老祖何不听听张道友的请求，兴许对两位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呢？”
终于听见叶松发言，司空钊面色淡然地道：“元始派的来意，不用说，老祖亦能猜出一二。然则你丹阳派跟着凑热闹，倒是让老祖不解了，不如你先说说你的请求？”
“这……”叶松还没想到这么快轮到自己，他本打算等张贺与司空钊谈妥，再来顺便插一脚的。
司空晗清清浅浅倪去一眼，“这位长老，莫不是有难言之隐么？”
早已和沉玥相交甚笃，司空晗岂能辨不出她体内的灵火？当日在山谷，他还曾经被对方的火焰烧着，必定是印象深刻的。
此后又多次见沉玥倚仗灵火作战，更是猜出这灵火的不凡。
而丹阳派，不就是靠炼丹发家？能得到一簇灵火，是丹阳派门人梦寐以求之事，因而这一回他们定是奔着妮子的灵火来的吧……
“咳咳，钊老祖、新王，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陈姑娘体内的那簇灵火，我丹阳派很是渴求。”
不曾想这叶松看着挺斯文的，实质上竟比张贺还要无赖，一开口就是如此霸道之语。
司空晗垂眸，端起茶盏，薄唇轻轻印上边沿。
司空钊倒是真的有点意外，隐晦地朝突然间沉寂的青年投去视线，旋即不紧不慢地说：“原来，丹阳派是盯上了晗儿的宠姬。”
听罢张贺不禁心头发怒，娘的还装，说得好像他不是为了陈玥来的一样！
纵然心中再气，张贺也绝不敢在一位玄祖面前泄露丝毫情绪，表情依旧是恭敬礼貌的。
“正是如此。”叶松虽在笑，眼里却满是谨慎与提防，不卑不亢地说：“钊老祖，灵火于其他人本就没多大用处，若能为我丹阳派所用，日后这东大陆流传的中级灵丹便会更多，这对大家而言都是好事一桩，尤其是对诸位玄祖……”
听到这里，司空晗眼角划过一抹暗芒。
只是他低垂着头，加上掩饰得过快，连司空钊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但不可否认，他对叶松的提议也有些微微的心动。
然而还不等司空钊搭话，青年忽地放下茶盏，抬头冲着叶松勾出浅笑。
“长老想的可是周到，丹阳派本就有一簇灵火，眼下若再添一簇，未来整个东大陆的中级灵丹只怕都要从你丹阳派出。到时候，一丹难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