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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衡阳当即大惊失色，一脸惶恐地道：“师叔，师侄杂务缠身，是万万抽不出时间再教导新弟子了，你的好意师侄心领……”
“呸，小衡阳，你不要脸！”老者、不客气地吐他一口唾沫，振振有词道：“本座实话告诉你，今后你就要多一个小师妹了。”
听清了老者的话，衡阳如遭雷击，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师叔，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还想收徒？”
“你有意见？”老者反问。
衡阳哪敢有意见，忙不迭地摇头，同时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感慨。
他的这位师叔天赋异禀，向来游手好闲，即便如此修炼的速度也比他师尊快，导致师尊仙逝了，师叔还生龙活虎的。
两百多年前，师叔收了第一个弟子，也是师叔目前唯一的弟子，那就是东方奚煜。
东方奚煜在短短的一百五十年里，就修炼到了玄婴之境，并且进步神速，很快实力便追上他。直到如今，东方奚煜修为甚至略高他一丝，因此东方奚煜每次想找人切磋的时候，只能找到他这个掌门身上。
幸好，数十年前师叔失去音讯后，东方奚煜就变得嗜睡起来，平常没什么事都会待在自己的宫殿里睡觉。
问题是，东方奚煜睡觉也能修炼。
所以衡阳也经常感叹，师叔这是从哪儿找到的怪物弟子。
而今听说师叔要收第二个弟子，衡阳在初始的震惊过后，却开始好奇此人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于是衡阳问道：“师叔，这位小师妹是何来历？”
老者爽快回道：“不清楚。”
衡阳一愣，“那师叔为何会想收她为徒？”
老者砸吧砸吧了嘴，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她烤的肉好吃，乃世间罕见的美味。”
衡阳：“……？？？”
※
另一边，赤焰国的灵船已经抵达王宫。
由于秘境开启，因此赤焰国与紫焰国的大战暂歇。
即便如此，司空晗回到王宫的第一件事，还是吩咐红让召集众玄师与将领，安排边疆的事宜。
他在回来之前便同司空钊商议过了，故能迅速下达王令，调遣赤焰国的将士们排兵布阵。
在此期间，沉玥却是来到了司空钊的住处。
这几日司空晗都在处理赤焰国的事情，因而她能自由活动，如今沉玥对司空钊算是一半感激一半排斥，但她也知道司空钊是司空晗仅存的亲人了。按照辈分来说，她还得喊司空钊一声“祖爷爷”。
是故，沉玥决定跟司空钊“打好关系”。
毕竟，司空钊除了是司空晗唯一的血亲之外，还是赤焰国唯一的玄祖，是他们最大的靠山。若他们与司空钊之间都是敌对的状态，日后对抗起七大门派与紫焰国来，必定会更加艰难。
沉玥的主动求见，令司空钊十分的意外。
虽说他如今已经不想再管司空晗的私事，可是对方
既然主动登门拜访，他堂堂玄祖又岂能退却？
于是，时隔近六年后，沉玥与司空钊有了第一次单独会面。
若换做六年前，这次的会面必定是“针锋相对”的，因为那时候司空钊对“陈玥”可以说一点善意都没有。
然而此次，气氛就平和多了。
平心静气的司空钊也不摆架子，率先开口道：“你来见老祖，有何企图？”
沉玥恭恭敬敬地施了礼，沉声道：“晚辈沉玥见过老祖。今日冒昧前来叨扰，实则是想向老祖表达一下合作的意向。”
听到“沉玥”二字，司空钊的眉毛微微动了动。
随即他语气中带了一丝好奇：“你便是五年前出没于镜阳府的那个沉玥？”
由于五年前，司空钊便已经收集了沉玥在师家时的相关信息，所以在听到她自报家门后，司空钊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陈玥复活”，而是沉玥是“陈玥”的替身。
这也难怪，毕竟当初“陈玥”是当着圣光和他的面死去的，司空钊亲自确认过“陈玥”的灵魂气息已经湮灭。在大家的认知里，一旦灵魂气息湮灭，必定是已经死亡。
除非是修为极高的大能，才能伪造出灵魂气息湮灭的假象。但那种境界的大能只有在中心大陆才有，“陈玥”当然不可能有那样的大能相助。
所谓的眼见为实，故司空钊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不错，晚辈五年前曾与镜阳府师家的小姐结缘，曾经到师家拜访过一遭。”沉玥如实回禀道，此事她已经从司空晗那里得知，自然清楚当年司空钊暗中关注过她，“此外，晚辈也听说了与五年前那位王妃相关的事情……虽说王上有可能将晚辈视为王妃的替身，可是晚辈不介意。”
沉玥面不改色地说着，心里却是在接话：因为那个“陈玥”也是我。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绿我自己”吧。
“你能如此识趣，证明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司空钊目中露出一丝赞赏，对她之前说的话也有了兴趣，问道：“至于你所说的‘合作’，又作何解释？”
沉玥也不拐弯抹角，直白道：“如今赤焰国局势并不算好，晚辈在秘境的时候，曾发现圣仪派的弟子与六大门派之人勾结，便大胆猜测圣仪派其实已暗中与元始派结盟。换言之，赤焰国除了要应付紫焰国之外，还要随时提防七大门派的攻击。”
司空钊面色微沉，“原来如此，难怪当日在秘境出口，晗儿说如今东大陆只有四大门派。”
“晚辈不才，虽然境界低微，但是也想助王上一臂之力。可一旦大战开启，晚辈担心会受到老祖的怀疑，这才提前来向老祖表明真心。”沉玥面容虽清冷，语气却颇为诚挚，“到了危机时刻，晚辈愿与王上共渡难关，并希望能够得到老祖的支持。”
司空钊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合作”，竟然是如此形式。
他眼中多出一抹审视，如果说聪明人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地方，那便是心眼了。
只见司空钊沉着脸，质问道：“为何要特地来与老祖言明？即便老祖当真怀疑你的忠诚，可只要晗儿相信你，老祖便不会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