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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2)来到雅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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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欧森奈,曾经雅格大陆上的雅格城生活。雅格城是一个和谐美丽的地方,人民生活安乐,统治者阿尔瓦?林德伯格将这片净土治理地十分规整。

    我与母亲一起生活在离城区很远的瓦丽尼小镇上,那里有一个小集市,集市里物资充沛,不仅有丰富新鲜的水果,多种风格的衣物,还有丝品、妆粉、马匹。

    我家就是做水果生意的,集市就是这样,忙的时候特别忙,闲的时候时间也难以打发时间。

    所以有时候我会去寻找新玩意,或者坐在家里看一天的书。

    直到有一天夜晚,我从家里的烟囱爬至房顶,我大吸一口气,天上的星星近在咫尺。

    换了个姿势坐在房顶,隔湖相望有一颗巨大的树。我见过很多粉色的树,叶儿们都很脆弱,湖边只要轻轻起风,粉色的叶子就会漫天飞舞。那棵树具备以上所有,但唯一不同的是,它会发光。

    妈妈曾告诉我,那叫樱花树。

    后来的我却喜欢在深夜时,绕过熟睡的妈妈,独自爬上屋顶,月光像水一样流落在湖面,偌大的星空下,会发光的樱花树在湖畔小岛的中央,水面映着树的倒影,萤火虫围绕着大树,整个夜晚宁静而祥和。

    “真美啊!”我不禁感叹。被那棵树吸引的我,第二天早上还是没忍住问了妈妈:“我可以到湖畔那头看看嘛?”

    妈妈告诉我,千万不能去那里,传说那里蕴藏着雅格大陆百年不衰的秘密。曾经有很多人为了探寻真相,闯入那里,却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的成规陈说忽悠不到我。我仍然很想去湖畔那头的岛屿上对樱花树一探究竟,虽然我的生活还是每天卖水果没有变,但冒险的计划已经开始筹备了。

    我有一个哥哥,他大多数时候住在雅格城区,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可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很多城区才有的发饰和稀奇古怪的玩意,但是这些不足以吸引到我。

    我喜欢他带的书。

    从雅格大陆历史,再到其他邻国的历史,例如诺瓦诺国,诺瓦诺国书上记载的很少,提到的就是诺瓦诺国是君主立宪制。

    我不太明白君主立宪制和雅格大陆的制度的区别。但是书上对诺瓦诺国也就是提一下,并没有说明更多。

    倒是大幅度的篇章写雅格大陆的物产多么繁荣。

    其实我有看过书本上有关樱花树的记载,但是根本没有参考价值,仅仅只是把它当做一个被封景点。

    剩下的书,就是一些小说和文化介绍,都是有关雅格大陆的。

    哥哥每次回来都会带三本书,而且哥哥说,等到你书看完,我差不多就会回来一次了。

    但他确实是守约,基本上每次都会准时回来。

    但是这次却迟迟未归。

    出于担心,我想去城里找他,但是我还有更加隐秘的目标:去皇家图书馆寻找有关樱花树的更多资料。

    这几天每天都在与妈妈打理店里的生意,但是我却迟迟不敢向母亲开口我想去雅格城里寻找哥哥的打算,更不敢告诉她去樱花树探寻秘密的想法。

    犹豫了近一个礼拜,母亲也开始担心哥哥没有回家的事。

    那天晚上,我仍然是趁着妈妈睡着后爬上屋顶。

    偌大的星空下,一棵发光的樱花树在湖畔小岛的中央,水面映着树的倒影,萤火虫漫天飞舞,整个夜晚宁静而祥和。

    我不能再犹豫了。

    掏出墨水和钢笔,在月光的照耀下,写了一封信,告诉妈妈我要去城里找哥哥的事。

    我从烟囱里爬下来,悄悄的把信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带上几本书和钱,猫着步就往城里跑。

    连夜赶路,当太阳逐渐升起,城市的喧嚣打破了黎明前的安静。似乎城中是在举行什么大典,交响乐的声音开始在城内回荡。

    到达城区的布朗广场时,已是七点,路上的行人都身着华服,面容微笑,为这个美丽的地方增添色彩。

    我从未来过城区,回忆起哥哥给我带的书里有一本雅格大陆史,里面有一张地图,提到了瓦丽尼小镇到雅格城区的路线。

    有了它我当然不会迷路了。

    “果然没错!”我拿起地图,兴奋了起来。

    没有想到的是,这时身着华服的贵人都纷纷围绕了过来,他们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我,我十分纳闷。

    直到有个大腹便便的油腻大叔告诉我“这也太不得体了吧!国王诞辰的日子穿成这样!简直是目中无人。”

    我看了一下自己:灰头土脸,身上灰色的亚麻制的衣服许多破旧的补丁,马靴上都是连夜赶路的泥巴,脸上好多灰。

    除了这个猥琐大叔,其余的人也开始指责我,说我没有教养,开始因为衣着而将我与各种不好的习惯牵扯起来。

    我想从人群中找个缝隙悄悄溜走,但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地,我被围地水泄不通。

    突然有人朝我丢东西,是一双鞋子,我反应快躲开了,那位贵妇的咒骂声我没有听清楚,只知道她的声音很尖很细,让我心里有点起疙瘩。

    之后更多的人朝我扔东西,什么都有,还有扔鸡蛋的?!

    我有些绝望地用手下意识地护着头。

    忽然一个熟悉的传过来,“麻烦大家让一下。“

    人们簇拥着开出一条路,迎面而来的是一群身披盔甲的骑士团,他们的手里拿着骑枪,乘着白马缓缓而至,领头的那个人应该是骑士长,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把金色的骑士剑,他脱下了头盔,露出了脸。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哥哥,在家里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工作,可我所知道的是骑士长光荣,却也危险。

    “柯林骑士长!”群众们异口同声,望着大家的崇拜的目光,我觉得哥哥的光辉形象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本来生的俊俏,金色的头发软细软细,他背着光,身上泛起了一层金色的轮廓,眼睛湛蓝得像极了海的颜色,他骑着白马,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

    只见他大喊一句

    “老妹你来城里啦!!”

    人群有序地疏散了,哥哥倒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来城里,当然我也故作生气地反驳他:“这么久不回家又不捎口信,害得我和妈妈白担心。”

    他湛蓝的眼睛迷之一笑:“说人话。”

    我有些不情愿:“就是想你了。”

    他爽朗的笑了起来,声音里有一种英气,不得不承认,很有魅力。

    我和他同骑一匹马,他玩弄着我的头发,说:“欧森奈你胆子变大了啊,一个人往城里跑,不怕野兽吃了你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的年龄已经是两位数了呢,不算小屁孩了。”我邪魅一笑。

    他捏住鼻子,做了一个“rua”的动作,抱怨道:“好臭啊,一个星期没洗头了吧。”

    我:“昨天连夜赶路往城里跑,一身泥巴和灰,快带我到什么地方洗一洗。”

    他不情愿地说:“为啥,为啥带你洗一洗?”

    我瞬间变脸,满脸微笑(假笑):“好哥哥求求你了嘛~”

    我活了十年他还是吃我“撒娇”这一套。

    这家服装店就在布朗广场上,我一进门,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汗和狐臭的味道,仍然是一群身着华服的贵妇,她们三五成群讨论着墙上挂着的衣服,还有服装店新进的布料。

    瓦丽尼集市上有很多做衣服的布料,熟悉的几种我在这里见过,只有瓦丽尼产这种布料。还有其他的高档布料,丝织品。但是和瓦丽尼不一样的是,这里衣服加工精细,使得衣服风格要格外地好看一些。

    由于日子的特殊,店里的客人不少,在柜台那里的老板忙着里外招呼客人,但是呢,他看到哥哥来,满脸高兴地过来招呼。

    “柯林骑士长!您有什么需求!”

    哥哥礼貌性地向他微笑:“有没有适合我妹妹的衣服。”

    老板很热情,他看起来五十多岁,脑袋光得发亮,留着大把的络腮胡子,胡子黑白交杂,笑起来满脸皱纹。

    “原来是您的妹妹啊!”那个老板用手摸了摸自己脑袋,“这样,我让内人帮忙打理一下您的妹妹,看她的样子像是从泥巴里打了滚出来的。”

    我跟着老板来到了他的仓库,仓库里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我没有看见其他的人。

    老板对着仓库暴躁地大喊,与刚才的语气截然相反:“婆娘,快出来打理一下这女孩,他是恩人柯林先生的妹妹。”

    只见仓库里没有动静,那老板便提高了嗓音:“该死的婆娘又跑哪里去了!”

    “来了来了”只听见一个苍老无力却又不失和蔼的声音传了出来,“查德先生,您不要生气,我很快就把姑娘打理好。”

    查德生气地将门很重地关上,发出重重的“哐”的声音。老妇人等他离开后才走到我旁边来,牵着我的手对我说:“来,好姑娘,到梳妆台这里来。”

    老妇人脾气很温和,她打了一桶热水,让我自己洗了出来,再帮我梳头发,换衣服。

    洗完出来,她告诉我,他们一家人很感激柯林先生,因为不久前的一场大火。

    其实在雅格城做服装生意,挺赚钱的,家里更是比同样的居民收入高出一截。

    于是她的丈夫,也就是服装店老板查德先生,就在离居民区比较远的地方买了一栋别墅,请了几个佣人负责打理。

    平时她和丈夫都忙着店里的生意,打烊后一般已经很晚了,就没有回家休息了。

    其实她有想过,在城里做生意的不止我们一家,很多都眼红她们家生意的火爆,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这种事情无关乎为人处世,仅仅只是嫉妒。

    老妇人为我换好了衣服,扶着我的肩膀让我站在梳妆台前,笑着说:“姑娘,其实你生地好看,和你哥哥一样。”她拿起了梳子,继续说:“只是女孩子长大了,平时要记得多打理一下就好。”

    我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流苏状花边的上衣,蓝色的波西米亚长裙直至脚踝,看似单调的草鞋经过猫眼石的点缀变得十分不凡,手腕上带着亚麻织的鸟兽风格手环,一件丝质大袖针织外套,腰间系着的铃铛隐隐作响。

    老妇人示意我坐下,并从抽屉里拿出妆粉和朱红。准备给我上妆。

    我继续询问她:“那哥哥怎么会成为您的恩人,之后发生了什么?”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就发生在一个星期前:

    老妇人和查德先生有一个女儿,女儿平时性格刁蛮,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出言不逊还盛气凌人,怎么教育她她就是不听。但是看在一家人都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况且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也就凑合着算了。

    女儿和佣人们一起住在别墅,一个星期前别墅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