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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元旦腊祭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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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太阳,并没有季夏想象中升起的那么快。众人又行了许久,终于快要到山顶了。此时季夏已经感觉很饿了,即使她的时间流速不同,但也禁不住这么大的运动消耗啊!

    一路上余枫都非常关注季夏,感到季夏可能需要休息,余枫再次喊停了队伍,对侍卫传令道:“马上就到山顶了,让所有人再修整一下。”侍卫得令,便开始向后传令了。

    季夏从月华石里掏出几支营养剂,给了余枫一支,说道:“喝点水吧,怪饿的。”

    余枫被季夏逗笑了,怼道:“你怕不是饿傻了。”

    季夏没有自顾自的喝着营养剂,懒得搭理余枫。余枫见季夏不回话,也学着季夏的样子,一口喝了下去。喝完立刻觉得自己体力得到了恢复,正想询问这是什么,却发现季夏开始往后发水了。

    其实季夏会帮大家治疗,发营养剂,完全是因为随身空间快满了!!她的随时空间只有1立方,从玩游戏以来,除了云霞洞的小妖怪们会帮她消耗一些营养剂。她的随身空间可以说是只进不出的!

    而且她回云霞洞以后,小妖怪们还给她新的草药。所以她得想办法消耗旧的库存,争取早日扩充空间面积!

    季夏依次给太后,白起,蒙毅,大奉常等人发了营养剂。对于这个营养剂,众人都非常好奇,对季夏好一番询问,问的季夏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后是大奉常帮季夏摆脱了众人的询问,还让手下代替她去分发营养剂,等季夏交代清楚以后,大奉常又殷勤的护送季夏回去。

    目睹这一切的余枫,对迎面走来的大奉常,调侃道:“陈天斌,你还真是拍的一手好马屁!有赏。”

    大奉常一脸,我不骄傲的表情。对余枫谦虚道:“大王过誉了。臣惶恐。大王以后不叫臣的名字就行了。”

    季夏好奇的问道:“天兵?天兵天将?”

    大奉常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文武斌!”说完又怨怼的看了余枫一眼,都是大王!没事提名字做什么!讨厌!!

    余枫看到大奉常陈天斌的反应,扭头偷偷笑了一下,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寡人以后不叫你全名了。天斌爱卿你先归队吧,寡人准备下令前进了。”

    大奉常抽了抽嘴角,连带着胡子也抖了几下。为了不再气着自己,他果断选择转身离开。

    听了大奉常的名字,季夏有点无语。真是什么样的系统,起什么样的名字。之前山洞里的小肥羊,一只耳,奥特曼。都是余枫这个鬼畜NPC起的,现在又有陈天斌(兵)这样的名字…以后会不会出现王天将,李天王啥的……

    就在季夏胡思乱想的时候,侍卫来报,可以继续上山了。季夏的思绪被打断,又跟着余枫往山上走。

    看了看天色,季夏压低声,有些担忧的问余枫:“天亮了,咱们是不是耽误了太多时间了?”

    余枫调笑道:“你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些?”随即又宽慰:“放心吧,今年这进度,已经很快了。往年,这才刚过半山腰呢!通常都是中午才开始祭祀,直到傍晚才能完成整个祭祀的流程。”

    季夏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任务。觉得扩充空间指日可待了!

    行至祭台,季夏松了口气,去后台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7点多。从天黑走到天亮,季夏打心眼里佩服这些人!随后大奉常上前,引余枫,季夏和太后一起上祭台。其他的奉常们则引导群臣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祭祀开始。

    今年李斯,王翦等人都没有出席祭祀,他们的位置由官衔次之的官员代替,王翦的位置则是白起代替。

    祭台上,大奉常先将太后安置妥当。随后带季夏和余枫到一旁,说出了自己的方法,原本他安排季夏行夫人礼,这样既不用在仪式上露脸,又可以正大光明的坐在大王身边。但现在看来,显然是不适合的。

    现在临时决定让季夏请神位上祭台,随后站在祭台东方观礼即可,这个方案得到两人的一致认可。于是大奉常引季夏去请神位,余枫则站在原地等待。

    祭天大典,虽叫祭天,但行的是三年一郊之礼,第一年祭天,第二年祭地,第三年祭五畤。今年祭的其实是五方帝,也就是五方帝。不一会儿,季夏将神位请上祭台的几案,大奉常则捧着镇圭来到余枫面前。余枫拿起镇圭,而季夏也退到了祭台东侧。

    季夏站在祭台东侧打量着身边的景物。整个祭台都是白玉制的,呈一个圆形,四周有白玉的栏杆,栏杆不是很高,只到季夏膝盖。而余枫身穿大裘,内着衮服,身姿非常挺拔。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冠,季夏看不清他的眉眼,看上去好似非常严肃。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站在祭台东南侧。

    大奉常见余枫准备好了,便退到祭台外,指挥乐师奏乐。一时鼓乐齐鸣,大奉常开始报知五方帝降临享祭。在念完晦涩的祭文后,大奉常捧起装匕首的盒子,和牵着牛的属下,来到余枫身后。余枫拿起盒子里的匕首,象征性的在献给五方帝的牛身上划了一下,以示宰杀。

    随后把匕首放回盒子里,交给大奉常。大奉常带着刀和牵牛的属下,退出祭台,去一旁杀祭祀用的牺牲。趁着杀牺牲的空档,一群奉常捧着柴火过来,柴火堆到半人高,他们才退下。

    之后由文官的代表,捧上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这些祭品都被放在柴垛上。随后又有武官的代表,白起等人领侍卫抬着杀好的牛羊等牺牲,放在柴垛上。待祭祀品全部被放到柴垛上,文武大臣们纷纷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由余枫点燃积柴,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使五方帝嗅到气味。秋季干燥,风吹火旺。烧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火势便慢慢小了。等火彻底熄灭,大奉常捧着放匕首的刀,带着手下们捧着玉璧、鼎、簋等各种盛放祭品的礼器,来到余枫身侧。

    余枫带着他们绕过柴垛,来到几案前,先向神位献上牺牲的鲜血,再依次进献两种酒。随后进献了全牲、大羹(肉汁)、铏羹(加盐的菜汁)等食物。接着继续进献另外两种酒,第四次献酒结束,要进献黍稷饮食,最后进献第五种酒。这五种酒,是五种不同品质的酒。

    荐献后,奉常端上三种酒给余枫,作为五方帝答谢祭献者的回礼。不但余枫有酒,在祭台下的文武百官也有,不过他们只有一种酒。所有的酒都是非常淡的甜米酒,毕竟大家饿了那么久,来碗烈酒也吃不消啊。

    喝完酒之后,众人入席。至此,祭祀只差最后一步了,那就是,吃肉……祭场上站着的只有余枫和几个庖厨和奉常,余枫拿起匕首,半跪在地上,割了几块牛肉下来,放到几块空盘中。起身擦擦手,对奉常们说了几个人名,让他们去送肉。其余的牺牲,就交给庖厨了。

    余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季夏已经用白盐沾肉吃了起来,太后也很难得的没有提什么糟心的事情。余枫让侍女给季夏,太后和大奉常添了几个蔬菜,自己也吃了起来。

    季夏到后台看了一眼,现在是13点左右。如果中午才进行,那可真是夕阳西下几时回了。同时也有点同情这些大臣们,有的都一把年纪了,还跟着祭祀。难怪白起之前病的那么重!要是都这么饿着,不折寿才怪呢。

    余枫现在很安逸,祭祀结束了,季夏也向群臣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有这样神奇的体验,还需要什么诰文呢?现在就是揍他们一顿,他们都不会改口说神女是假的。

    很快,余枫赐下的蔬菜和牛肉端上了大奉常的桌案上。大奉常对着余枫所在的方向一番感恩,随后愉快的吃了起来。他的想法和余枫的差不多,反正他已经没什么要忙的了,现在安心休息等待回城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