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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渭南,苏白月顿觉自己的生活质量严重下降。首先表现在吃食上。渭南地小,又有些偏,自然比不上皇城什么都有,再加上渭南的经济命脉给隔壁兴元截断了,又碰上匪患,真真是一团糟。
苏白月虽然平日里也不多吃几口东西,但好歹也是个好美食的。尤其是在陆犴面前褪下了那层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皮囊后,苏白月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现在每日里毫无负担的在陆犴的眼皮子底下大饱口腹之欲。说起来真是一段求温饱的心酸血泪史。
其次让苏白月不适应的就是那些质量严重下降的娱乐活动。皇城里的新鲜玩意层出不穷的总会让人寻着趣味儿,不会无聊。但这渭南里头就算是现下时兴风靡的东西,也都是皇城里头玩剩下的,根本没半点趣味儿。
苏白月难免发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感叹。这就导致了她日日窝在屋子里头连出去逛逛的心思都没了。
不过好在,现在的苏白月能吃饱了。她一边嘴里照旧嫌弃着陆犴,一边每日里眼巴巴的盯着他带来的吃食续命。
什么鹿肉、羊肉、虎肉,山鸡、兔子、野蘑菇……纯天然无污染的素菜、荤菜每日里变着法的出现在她的膳桌上。还有那些精致小巧的花点心,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男人做的。
苏白月掐着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双层的下巴,想着就陆犴这手艺,搁到现代绝对的五星级大厨。苏白月现在每日里看到陆犴提着红漆食盒过来,那双眼睛都能亮成星星眼,恨不能把他当神一样供起来。
男主如果没有称霸天下,以后做个厨子也能扬名立万啊!
苏白月吃着白中带粉、酸甜美味的山药枣泥糕,幸福的瘫在床榻上,觉得做个废人真开心。
“翁主,新帝登基,普天同庆,特差了使臣来请咱们渭南王府入皇城赴宴。”静雯打开帘子进来,就看到自家翁主软泥似得瘫在床榻上。
姿势虽不雅,但因着那张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高冷圣洁模样的面容,所以就算是苏白月做出这样的举动,依旧像是九天仙女似得好看。
静雯看着苏白月那张越发滋润起来的小脸,脸上显出了老母亲一样欣慰的笑意。
往常自家翁主什么都不吃,直到嫁给了姑爷,才开始吃些五谷杂粮,不仅人精神了,这身子板也越发窈窕起来。所谓一物降一物,自家翁主还真是要姑爷这样的才制得住啊。
这边静雯正感叹着,那边苏白月动了动嘴儿,裹着被褥翻了个身。
她已经被封建腐败腐蚀的没有自己的灵魂了。做什么任务呀,吃吃喝喝一辈子做个快乐的肥宅不好吗?嘤嘤嘤。
静雯踩着白绸走上前来,将早就吃空的白瓷碟端起来,让丫鬟收了下去。
苏白月眼尖的瞧见静雯的动作,冷哼一声道:“那陆犴真是个馋嘴的,这种甜腻东西都吃得下去。”
静雯捂嘴偷笑,突然觉得自家翁主真是只小可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
背锅侠陆犴正巧打开帘子进来,听到苏白月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自己褪下了身上沾着雪水的大氅,然后走到洗漱架子前开始净手洗面。
苏白月躲在被褥里,偷觑着瞧他。
这半年来,陆犴跟着渭南王和刘谌一道解决渭南匪患和朱砂矿的事。匪患的问题解决的很快,只是朱砂矿一事却迟迟不能解决。
兴元王府自阳石翁主当上太子妃后便气势渐盛,到如今,昔日的太子妃已是当朝皇后,兴元王府更是盛上加盛,都快要赶超皇室了。正所谓树大招风,如今的兴元王府还不知收敛,迟早要出事。
而兴元王府大乱出事的时候,就是陆犴的出头之日。
只是现在的男主沉迷于“洗手作羹汤”这件事不能自拔,她要怎么让他去争天下呢?
苏白月突然想起离开皇城前,她在陆府里头跟陆犴说的话。她说她要天下,男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是怎么个意思?如今看来,一点子动静都没有,应该是不好了。
那既然是不好,就说明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地位根本就不值一提,他会娶她,定是要报当年的羞辱之仇。
想到这里,苏白月一阵心宽。既然如此,那她应该坚决将践踏男主这条路走到底啊,指不定一个刺激就把人给刺激成秦始皇了呢?
这边苏白月一个人喜滋滋的想着,那边陆犴早已收拾完毕。
他一向不喜旁人伺候,静雯躬身退出去,一瞬时,屋内只剩下苏白月和陆犴两人。
这小半年以来,陆犴跟苏白月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最多就是偶时苏白月被实在没忍住的陆犴迫着亲个小嘴、牵个小手什么的。然后苏白月就会十分矜持的给陆犴挠出一脸猫爪子印,表现出自己的坚贞不渝。
看过小说的苏白月非常清楚陆犴一夜驭七次的能力。她一方面担惊受怕,一方面又舍不得陆犴的手艺,所以只能一边怕一边吃然后一边怕。
怕了小半年,她的小胆子总算是稍稍大了些。觉得这陆犴对她可能真的只是存着报复心态。毕竟如果是真爱,可不每日每夜的变着法的想着将人往床上拐嘛。但陆犴并没有对这档子事表现出任何期待的苗头来。
苏白月便越发认定自己的猜测,更加的放心大胆。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现在的苏白月虽然没有完全释放天性,但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单单看她今日面对着静雯和陆犴的做派,就知道她这个废人形象可能是马上就要根深蒂固了。
男人站到她面前,歪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子,然后拢袖坐到榻上。
虽然一开始苏白月极力反对陆犴染指她的一床一被一地,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更何况现在的陆犴在渭南王府里混的可比她这个翁主还开。渭南王和渭南王妃以及她的蠢哥哥怕是都忘记了她才是亲生的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苏白月照旧用凶狠的眼神想将敌人吓退。
陆犴突然伸手捏了捏苏白月的脸。
苏白月立刻就瞪圆了一双眼。
她的脸可不是面团捏的!
“肥了。”男人身上尚带着几分从外头随进来的凉气,凉飕飕的戳在苏白月的脸上,就像是带着冰渣子似得。但偏偏这样的七尺男儿身上却带着一股糕点的甜腻味儿,让苏白月总是忍不住的往他宽袖暗袋里头瞥。
男人的宽袖暗袋就像是小叮当的口袋,总能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来给苏白月逗趣。
但介于他们两个的立场不同,苏白月当然不能跟敌人低头。而且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胖!
苏白月鼓起一口气,用力的抓起身后的枕头就往陆犴脸上砸。
软绵绵的枕头带着女子身上的清冷幽香气,根本就没半点威力。
陆犴突然伸手一把攥住苏白月的香肩,然后重重的将人压回了被褥里。
苏白月被压的一懵逼,脑袋晃晕晕的还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瞪圆了一双湿漉漉的水眸,盯着面前的陆犴看。
气氛一下就变了,周围的空气连带着那股子甜腻的糕饼味都变的粘稠起来,黏黏糊糊的把苏白月裹在里头,被陆犴制得牢牢的。
这小半年来,苏白月对陆犴时不时的耍流氓已经十分淡定,但显然,这次的流氓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你亲就亲了!这是要把她的魂给吸出来啊!
被吸得连气都喘不上来的苏白月使劲的蹬脚踹,总算是把男人给踹下去了。
两人都急喘着气,男人的手依旧按在苏白月的肩上。他舔着唇,原本漆黑双眸突兀亮了起来,就像是吃到了糖果子的小孩。
而显然,苏白月就是那颗糖。
看着面前男人那副荡漾不止的表情,苏白月心里一惊,顿时生出一个震惊的想法。
这是要养肥了吃啊!
将身娇体软的翁主压进怀里,陆犴突然拱着脑袋动了动。
苏白月被亲的四肢酸软无力,只掀了掀眼皮,任由男人作妖。
陆犴又拱了拱。
苏白月实在是无奈,只能不耐烦的道:“干,干嘛?”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苏白月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苏白月一瞬时了然,这是要摸摸头哦。
苏白月顿时起了兴致,她推开陆犴,盘腿坐起来,然后双手一捋宽袖,露出两截纤细藕臂,玉手一挥,就将陆犴梳好的束发给撸成了鸡窝头。
真是只乖狗狗,要是不咬人就好了。
苏白月噘着自个儿给咬破的舌尖,“呲呲”的疼。
撸了小半刻,男人突然翻身又是一拱,从苏白月的软枕下抽出一张纸来,原本还算好看的面色顿时就跟上了一层黑漆似得难看。
苏白月觑了一眼,顿时也是面色一变。这是太子爷,也就是当今新帝给她写的情书,并着那些皇城里头的小玩意一道送过来的。里头的言辞真真是风花雪月,情意绵绵,除非陆犴是个傻子,不然不会看不懂。
男人霍然起身,捏着纸,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屋子。
对于这种事,苏白月早已经习惯,只是如今瞧着男人这副模样,竟莫名的觉得这狗委屈的紧。摊上她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指定要头顶一片青天了。
苏白月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用了晚膳便安安生生的歇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可沉,当苏白月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颠簸的紧。她使劲睁开双眸,眼前晃晃悠悠的是一片绸缎面的布料,时不时露出外头雨雪纷飞的天,卷着寒意往马车厢里头钻。
苏白月一个机灵,顿时清醒了过来。
马车?她不是在屋子里头睡觉吗?怎么一下子就坐马车出来了呢?难不成是在做梦?
苏白月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的一个哆嗦,才惊觉她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人趁着她睡觉把她给弄出来了!
苏白月打开帘子往外头看一眼,赶车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脸,看身型是个练家子。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苏白月冷着一张脸,鼻尖被外头的风雪冻得通红,说话时声音嗡嗡的被溯风吹散。
“翁主放心,咱家奉命行事,待翁主进了宫,日后荣华富贵,必享用不尽。”
苏白月明白了,这是刚刚登基的新帝等不及,竟不顾她已婚妇女的身份,要跟她好好的享受一下背德的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