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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眠一语不言的把录音笔丢给快要冻成冰棍的吴译,吴译手忙脚乱的接住,按开播音键,“呲呲”的有细碎的磁流声音,他赶紧关掉,揣兜里,放好,很不可思议的问,“这就搞定了?”
林绾眠耷拉着脑袋,情绪不高的低低“嗯”了一声。
吴译把手臂搭在林绾眠肩上,撑着膝盖弯腰,歪头,看见林绾眠眼眶微红,好像哭过,轻声问,“怎么了?”
林绾眠吸了吸鼻子,“萧语歆只是太喜欢谢珩了,仅仅而已。”
“但她用了错误的方式,对不对?”
装出来的成熟在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已经从她身上褪去了,林绾眠觉得自己做错了,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她却一意孤行不听劝阻的的要去撕开一个女孩子的伤口,甚至残忍的往上面撒盐,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她好自私呀。
她从未感受过如临深渊的绝望,也从未体会过人间的恶意,当萧语歆在她面前嚎啕大哭,没人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不至于夺门冲出。
吴译了解林绾眠,她生活顺遂,所经世事少,心思单纯,此时她怀疑自己,需要的是肯定。
他揉了揉她的头,哄慰道,“错就是错,无论有意无意,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即使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因为谢珩是清白的。”
因为被诬陷的人是清白的,所以总会有人出来还他一个公道。
真凶是校辩论队的带队老师,校辩论队获得全国总决赛冠军当晚举办了庆功宴,萧语歆本想借着醉意表白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谢珩发现并离开后,带队老师以讨论比赛奖励为由进入萧语歆的房间,当时带队老师已经烂醉如泥,又对萧语歆早有图谋,不顾萧语歆的反抗,强奸了她,在那之后,带队老师用那晚拍下的照片多次威胁萧语歆接受他的侵犯。
萧语歆在林绾眠去找她的第二天就主动联系警察,说出了施暴的真凶,届时她还会亲自出庭指控真凶,沈亦欢教授愿意为她免费提供法律服务,作为她的代理律师出席。
谢珩从警局出来,衣服皱了,脸旧了,下巴长满了胡渣,阳光劈头盖脸的朝他倾泄,刺得眼睛有点痛,他抬手挡住,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适应。
吴译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见到谢珩,一个箭步冲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终于出来了。”
谢珩重重的拍了几下他的背,“多亏了你们。”
吴译放开谢珩,调笑道,“不是我们,是林绾眠,要不是她,按你的计划,可没那么快。”
谢珩往吴译身后看去,整一块空地就吴译一个人和一辆车。
吴译看穿了谢珩的心思,笑得很不厚道,“林教授和沈教授在家忙活,晚饭去他们家吃,给你去去晦气,至于林绾眠……”
吴译故意卖关子,吊谢珩胃口,见谢珩敛了眉,想揍他了,才缓缓的说,“今天星期五,你现在去学校接她,她刚好放学。”
“你赶紧先回家拾掇拾掇自己再去,别吓到了人家小姑娘。”
时隔多日,仿若隔年,犹记得林绾眠带着哭腔说相信他,审讯室的光线那么暗,她的眼睛却那样的亮,谢珩有点迫不及待的要见林绾眠,他的小姑娘,自动忽略了吴译后面的话。
警局离京都美院第一附属中学很近,步行大概需要十几分钟,谢珩路过一个花店时,脚步停了下来。
他在外面看了会儿,掏出手机,给吴译发了一条消息---林绾眠花粉过敏吗?
吴译立马回了---她喜欢花。
随后吴译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可别在她学校表白,场合不合适……”
吴译还没巴拉完,就被挂了电话,他打一个被挂一个,索性发信息轰炸。
谢珩把手机关静音,不予理会,进了花店。
花店里的花五颜六色,琳琅满目,谢珩随便看了看,没有很满意的,挑挑拣拣,走了一圈,也不知道买哪种好,愣站在一排盆栽前,皱起了眉头。
花店老板娘见他苦恼,拿不定主意,热情的问他,“小伙子,是给女朋友买花吗?”
谢珩迟疑的回,“暂时还不是。”
老板娘琢磨着推荐,“表白的话,其实红玫瑰最适合,花语是我爱你。”
谢珩就瞥了一眼旁边娇艳欲滴的玫瑰,没多看,学校有女生给他送过,俗气,配不上林绾眠。
“不是表白,随便送。”
“小姑娘一般都喜欢什么花?”
花店老板娘喜笑颜开,领谢珩到一个花架子前,“满天星吧,很多女学生都会买。”
谢珩最后挑了一束蓝色的满天星,选好包装纸,让老板娘教他包扎,现学现用。
放学铃声一响,老师还没布置完作业,林绾眠拽起书包就往校门冲。
课间,她收到吴译的消息,谢珩今天要出来了。她得赶紧去,她想见谢珩,非常想。
林绾眠是第一个跑出校门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谢珩,他在限速牌旁,穿着米色的卫衣外套,身形修长,谦谦而立,真真配得上“玉树临风”四个字。
她欣喜的要朝谢珩跑去,看到他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后缩回了脚,一辆小车慢速前进,在校门口停下,是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
林绾眠注意到左右两边没有车辆来往,才快速的穿过马路。
“谢珩。”,林绾眠仰起头,叫谢珩的名字。
谢珩似笑非笑:“哎”。
林绾眠眉眼一弯,嘴角一翘,笑欢了,“你怎么来了?”
谢珩双手背在身后,老实的交代,“今晚去你家吃饭,吴译叫我顺便来接你。”
林绾眠的视角能看到谢珩下巴密密麻麻的胡渣,眼皮折起一层褶皱,眼底下有淡淡的青影,脸好像消瘦了。
林绾眠展开手,“谢珩,我能抱抱你吗?”
谢珩无法拒绝:“可以。”
话音刚落,林绾眠就一头扎进了谢珩的怀里,两手紧紧的箍住他的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陆陆续续有学生从学校出来,大多朝他们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谢珩空出一只手,把林绾眠外套的帽子给她戴上,好像无济于事,她同学应该认得出,又摘了下来,自己的头低得很低,遮住容貌。
林绾眠松开的时候,脸被烘得又热又烫,微微泛红,“我好多了。”
谢珩伸手抚平林绾眠头上翘起的头发,把花递给她,眼含笑的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