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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云歌走后,江晚拿起那把剑学着白云歌朝着空中一挥,她可没有白云歌举重若轻的功力,也没有任何基础经验,这么一挥就不由的一踉跄。
这把剑对她来说有点太沉了。
她挥完了一下,停了片刻才挥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那个少女不知道何时已经把桌案摆了出来,上面放着美酒美食,白云歌就坐在桌案后面笑吟吟的看着江晚的动作,时不时的说一句,“偏了。”
“这个不算数。”
“再来。”
……
等到了一百多下,江晚的胳膊就像灌了铅一样,饥肠辘辘,努力不朝着白云歌看,一下一下挥着剑,眼前慢慢发黑,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汗。
198,
199,
200。
等数到两百的时候,江晚差点跪下,白云歌道,“不错。”
“萝衣,带她去吃饭。”
这正是吩咐那个俏丽少女,萝衣把江晚扶了起来,就在白云歌之前用饭的桌案上重新给她放了东西,自然比不上白云歌的奢华,一碗粥几个包子,江晚没有废话,直接开吃,果不其然,在她刚刚狼吞虎咽的吃完,白云歌就发话了,“继续吧。”
又叹了口气,“晚晚啊,你这吃相也太不讲究了,现在也就是为师在,你师祖如果在这,早就放罚你跪祖师爷去了,看来为师以后要教导你的又多了一样。”
江晚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全神贯注的完成自己两千下的任务。
白云歌一开始还站在那,后来就不知道何时消失了,江晚根本没关注,她现在眼里只有这把剑,这把剑挥出去的轨迹,挥出去时带动的风声,心无旁骛。
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每一次挥剑后,下一次的轨迹都会有细微的改变。
“看出点什么来吗?”白云歌站在窗户旁,正好可以看到还站在原地机械挥剑的江晚,几乎让人怀疑是哑巴的萝衣恭声道,“江姑娘,很有毅力。”
她不说话,不代表眼瞎,说实话,白云歌第一天就让一个最多五岁的孩子挥剑两千下,怎么都称得上苛刻,可是江晚居然真的就一声不吭的开始练剑,连同争辩都没有,现在已经夕阳西下,她才挥剑一千多,中间没有吃饭,没有开口,这份毅力真的让萝衣自叹弗如,就是她当年也没有做到这样。
“我说的她的剑。”
白云歌似乎不满,“眼力劲还要再练,她可不是机械的挥剑,而是她现在已经知道怎么才能最省力气了。”
而不是一味的用蛮力,不然她也挥不到现在,早就累趴下了。
她并不止是单纯的为完成任务,而是在每一次挥剑的时候都感悟其中的不同,在一次次的挥剑中终于找到了最佳,这样的悟性真的让人爱不释手。
性格嘛,也很可爱。
不过到这个时候就已经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江晚一个踉跄,再也撑不住了,她找到了最佳挥剑角度,知道怎么才能省力,知道怎么强迫自己,可是她的身体到底是个孩子,到现在已经完全筋疲力尽了,这不是意志力管得了的。
就在她倒向地面的刹那,一个身影忽然抱住了她,让她没有直接栽倒在地面,白云歌道,“一千二百零一下,距离完成为师的任务还有七百多下,可是为师实在心疼你,剩下的就先欠着,改日再补上。”
“还不谢谢师父。”
江晚脸色煞白,呼吸急促,身上全是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缓了一口气,“谢谢师父。”
“乖。”
白云歌摸了摸她的头,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已经摆好了饭,饿过头后反而不会感觉太饿,不过江晚还是强行让自己把桌上的东西吃完,这次白云歌没有催她,而是笑吟吟的等她吃完。
萝衣把这些都撤了下去,白云歌轻飘飘的道,“现在交给你本门的内功心法。”
江晚看着被丢到怀里的书,半响后才道,“——我不认识。”
这上面的字她不认得。不对,她觉得她应该识字的,只是认识的好像不是这种字,虽然有些像,可是似乎要比这个简单?
她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白云歌一顿,随后幽幽道,“晚晚,你看着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出生,怎么就不识字呢?唉,看来要教的又多了一样,为师感觉亏了。”
片刻后,白云歌把她带到了书案那,面前摊着一张白纸,江晚手里捏着一根毛笔。
“以后的课程多加一门书法。”而考虑到江晚现在不识字,白云歌重新抽出来一本书,“等你认清楚了这上面的字,你就可以摆脱目不识丁了。”
孩童识字一般是从《百家姓》《千字文》开始,简单容易上手,可是白云歌抽出来的这本名字叫《清静经》。
正宗的道家典藏。
白云歌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手把手的教人认字,本以为很快就厌倦,没想到教起来还挺有意思。
主要是江晚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样,她还聪明伶俐,那些句子,白云歌给她念一遍她就能记住,当然,也只是记住,写不出来。
而江晚能记住也是因为那些字似乎似曾相识,连蒙带猜还有白云歌在旁边念,让她能一遍就知道那些句子怎么念,不用白云歌再重复。
白云歌没有教过其他孩子,可是也知道江晚这样子绝对称得上天资聪颖,一般人做不到。
而教导这样的孩子,真的让白云歌满足而好奇,好奇是好奇江晚的上限在哪里。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白云歌慢悠悠的念,念了足足有一页,才带着笑意看向江晚,“念。”
江晚板着脸跟着念,“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白云歌就念一遍,其余的就让江晚重复,而且一遍完了之后再念一遍,几遍过后就让江晚把书给合上,背诵一遍。
而她记忆力本来就不差,这么念几遍,就记得差不多了。
可以说在识字上,江晚让白云歌意犹未尽,可是到了写字上,白云歌就忍不住叹气了,“晚晚啊,你这字,真的差劲的师父都不忍心了。”
江晚第一次用毛笔,加上强行挥剑了一整天,胳膊酸软,提个毛笔都疼的厉害,写出来的字自然是惨不忍睹,白云歌道,“以后要勤加练习,若是以后字太丑,不要叫我师父。”
等折腾完这些,白云歌才又重新说起来之前的内功心法,“你看为师穿的是道袍,你学的也是《清静经》,咱们师门啊,自然和道门密切相关,你要学习的心法就叫《道经》。”
“道可道,非常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太上忘情,方能追寻先辈轨迹,与天地同寿,与日月永恒。”
内容一本正经,白云歌声音也极为正经,可是表情却似乎带上了一丝戏谑,仿佛对自己所说的嗤之以鼻。
“所以呢,这《道经》要的就是自己参悟。”
把那本《道经》往江晚怀里一丢,下了逐客令,“好了,为师累了,你回去自行参悟去吧,什么悟了,再来和为师说。”
他这样子不像是让她自己悟道,反而更像是自己终于烦了,迫不及待的赶人了。
江晚拿着那本书回到了旁边的小屋,等看到萝衣后,她不由的沉默了下,她还真的以为是让自己参悟,萝衣旁边还有一个木桶,木桶里现在已经放上了冒着热气的水,而这水却不是清澈见底的,而是接近于纯黑色的灰褐色,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萝衣笑吟吟的道,“江姑娘,请您沐浴更衣。”
不等江晚发问,她善解人意的道,“您练了一天的剑,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明天起来肯定浑身酸痛,无法再练习,您在这里面泡半个时辰,明天就会恢复,并且这对您的经脉大有好处。”
其实她就算什么都解释,江晚也准备进去,萝衣伺候她脱了衣服,把她抱到了木桶里,这高度是精心计算过的,只有头露在了外面,脖子以下全都泡在了药汁里。
萝衣,“请您务必在里面半个时辰。”
江晚一开始还不懂她强调这句话的意思,随后就明白了,一股麻痒酸痛从身体各处冒了出来,仿佛被蚂蚁啃咬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痛占据了上风,她的脸再度惨白了起来。
萝衣就站在她身后,“请您务必在里面半个时辰。”
一炷香后,江晚都疼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在迷迷糊糊中忘记了萝衣的强调想要从药汁里起来,被萝衣牢牢的按了下去,“请您再忍一下。”
江晚的牙齿咯咯作响了起来,嘴唇都被咬破了。
等时间终于到了,萝衣把她从里面抱出来擦赶紧身体,她都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紧绷的身体也终于舒缓了过来,可这也只是有几分钟而已,等江晚被放到新搬来的床上时候,她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她整个人宛如躺到了冰块上,泡澡后身上的热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萝衣,“这是千年寒玉床,主上让您在上面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