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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薄深的交涉下,傅默橙与环球集团的合约提前一年顺利解约。
无债一身轻。
邮箱里多了很多经纪约,但傅默橙没有去管,想休息一段日子,工作签约的事,以后再说。
没一会儿,邮箱里多了一封帝都大学百年校庆的电子邀约卡。
傅默橙怔了下。
手机微信忽然进来好几条消息,全是叶唯发来的。
“橙橙,这周六母校百年校庆,一起去吧!”
“刚好第二天是我婚礼,你反正都要去帝都,我们周六一起去帝都玩玩呗。”
下面,跟着好几个可爱的表情包。
傅默橙回信息问:“可是第二天你结婚,不是从北城出发去帝都吗?”
叶唯道:“一开始是想第二天一早从北城出发去帝都,盛家说可以包飞机载新娘团过去,但太麻烦了,而且需要起早,我们家那暴发户的爸你也是知道的,觉得自己攀上帝都盛家的高枝已经很开心了,就跟卖女儿似的,对盛怀南点头哈腰,什么都愿意听盛家的安排。”
叶唯说话一向幽默随意,傅默橙见过叶爸爸,这会儿脑子里有了画面感,不由被逗笑。
傅默橙道:“叔叔也是希望你嫁去条件好点的人家,以后不用吃苦。”
叶唯点点头,赞同,“这倒也是,他还是蛮疼我的。所以周末的婚礼,我们直接从帝都出发,我跟盛怀南都商量好了,不想在陆地办婚礼,就在邮轮上办婚礼,玩一天。盛家长辈也算开明,说尊重我们的决定。”
傅默橙觉得邮轮婚礼也不错,毕竟新鲜。
叶唯又说:“对了,到时候邮轮婚礼,可要请你这个钢琴大师,为我们弹婚礼进行曲啊。”
傅默橙道:“一定弹。”
叶唯说:“所以周六我们就一起去帝都吧,作为伴娘,你就算不去校庆,也要周六跟我一起去帝都的。”
傅默橙没拒绝,“好。”
……
实际上,周五,傅默橙就独自一人先去了帝都。
提前一天,也并不是因为去帝都有什么事,而是想一个人先去帝都大学转转,并不太想一群人。
周五下午,傅默橙到了帝都后,去酒店放好行李后,便打车去了帝都大学。
周五的帝都大学里,很是热闹,人来人往,上课的大学生们很多。
篮球场上,一群穿着球衣的年轻男孩挥汗如雨的在投球,篮球拍地的声音,活力四溢。
傅默橙抱着单反,拍了一些学校的照片。
七年,这是第一次回到母校,当年她只在这里念了大一,不到一年就转学去了国外读书。
后来即使在柯蒂斯学院比在这里念书时间久的多,可却仍旧是对帝都大学的感情最深。
这里有她的朋友,有她的回忆,还有她最重要的青春。
那些是时间洪流带不走的。
帝都大学很大,她绕了一圈后,有点累,坐在湖边的休息椅上,翻看着单反里的照片。
过了一会儿,有个背着红色小书包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怯生生的问:“姐姐,你在干吗?”
傅默橙怔了下,抬头看向那孩子,笑着说:“姐姐在看照片。”
“姐姐,我想跟你一起看,可以吗?”小女孩朝她眨了眨眼,模样粉雕玉琢,很是可爱。
“好啊。”
小女孩背着小书包坐到了傅默橙身边。
傅默橙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问:“你怎么一个人,你妈妈呢?”
小女孩说:“妈妈在工作。”
傅默橙以为,她的妈妈在学校里工作。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豆芽。”
“那你多大?”傅默橙问。
小豆芽说:“我七岁了。”
傅默橙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不要一个人乱跑,走丢了,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小豆芽哼了一声,有些落寞道:“爸爸才不担心。”
傅默橙下意识的问:“你跟你爸爸吵架了啊?”
小豆芽摇摇头,有些可怜,“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我没有见过爸爸。”
傅默橙一听,心想小豆芽的爸爸真渣,这么可爱的孩子都不要,不免心疼起小豆芽来。
小豆芽皱着白白嫩嫩的小眉头对她说:“姐姐,你以后一定要找个好人嫁了,如果那个人很坏,不要姐姐的话,姐姐肚子里的小宝宝就会跟小豆芽一样可怜。我妈妈很辛苦。”
傅默橙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都会过去的,等小豆芽长大后,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小豆芽用力的点点头,“嗯!”
……
李清河刚下班,拎着公文包路过湖边时,看见一道眼熟的身影。
李清河定睛看了几眼,眼前一亮,好像还真是他当年带的那届学生。
“傅默橙?”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傅默橙迟疑的回头,只见李清河站在垂柳丝下对她挥了挥手。
李清河走过去,笑道:“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七年不见,李清河年纪大了些,但依旧温文儒雅,傅默橙也没想到,会在学校里偶然碰到当年的辅导员。
她起身,礼貌道:“李老师,好久不见。”
李清河衷心的夸奖道:“的确好久不见。我听说后来你去了柯蒂斯学钢琴,现在你可是大钢琴家了,我真的很欣慰。”
傅默橙只莞尔。
李清河看了一眼她身边,问:“刚才我好像看你在跟谁说话?”
方才,李清河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只看见傅默橙侧着头,淡淡笑着,好像在说话。
傅默橙转身一看,小豆芽已经不见了,她解释道:“是个孩子,好像是大学老师的女儿,这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可能是怕生。”
李清河没有在意,只笑着问:“对了,明天才是百年校庆,我记得我给你发邀请卡了,你怎么今天就来了,是来帝都玩吗?”
“就是想过来转转。”
李清河看着她,就想到林薄深,不由感慨:“当年,我也有责任。我一直以为,你跟林薄深能走到最后,我当时还想着等你们毕业,吃你们的喜糖。真是造化弄人。我还是要跟你郑重的道歉,是我对学生的教育工作和关心没做到位。”
听他这么说,傅默橙有些惭愧,连忙说:“李老师,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年少无知。”
“我听说……林薄深现在很成功,这七年,我跟他偶有联系,好像最近回北城了。你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当年林薄深和傅默橙在一起,郎才女貌,当真是一对璧人,羡煞了多少学子。
李清河一直很可惜他们的结果。
傅默橙摇摇头,“李老师,我跟他,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见她不想提,李清河也就不再提,笑着说:“向前看才是希望,傅同学,加油,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