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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里我心无旁骛的带着小津在人间转了一圈,人间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三四十年的时间一切都不一样了,从前的人们是穿着灰黑蓝的工装,姑娘们一个个麻花辫,最好的也是粉红碎花的上衣,而现在呢一个个如花一般,头发也能染得不一样的颜色,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可以穿出来,五颜六色的外面放眼望去就是好看。
而出行也不一样了,以前是步行架子车还有自行车,现在呢马路上还有很多奔跑的汽车,大巴车,火车,甚至还有飞机,只不过我没有坐过。
两个晚上我都没有回家,我带小津去了北京,走街串巷的吃了很多东西,什么糖葫芦,炸酱面还有油滋滋的烤鸭,卤煮的味道他不喜欢,说是有很重的味道。半路上遇过故宫的时候他还驻足看了很久,然后感慨一句:“当年我飞过这里的时候百官朝拜,阵仗很大呢。”
再来到湛江的时候,还是熟悉的湛江街道的味道,这里的感觉跟北京不一样也跟南湾市不一样,每家每户的房子都紧凑在一起,人话音起也是袅转蜿蜒,舒服自在。我最爱这里的甜食,他们对于甜的东西还是很拿手的,每一种都深得我心,但总是吃多了会腻。
最后还是小津要求回去,也确实是难为他了,虽说是满身的仙气但是仍旧是稚嫩的小小鸟,两天的连轴转还是不行。第三天中午我们就回来了,一到家他就瘫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你不会累吗?”小津问我。
“我是神啊,怎么会累呢。”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一动不动,眼神都呆滞了,就那一张嘴还可以动动,“做了神就是不一样,不知饥渴不知冷暖,这样可真好。”
“好吗?”这样的日子刚开始确实好,什么都不能束缚我了,但时间长了之后这些反倒是一种束缚,我宁愿拥有所有的感觉。
歇了很长时间之后我问他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你不想我陪着你吗?”小津坐起来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少年明媚就怎么非得错付呢,说道:“你若是一直不回去,小夭怎么办?”
他想了想,说:“小夭姐姐没了我也可以啊,她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啊。”
“你听听你说的话,要是小夭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啊。”我看着他,他低下了头,我继续:“我虽然很多事情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来小夭对你很好,你这样不吭一声的就走,你可想过她心里多难受吗?”
被我这样一说他不吭声了,自己呆坐着,良久才说:“可我真的好想你。”
“我答应你,我会常常回去看你的,你现在还太弱,等你强大到可以守护一方的时候你就可以去任何地方了,我也绝不会说你的。”我对他说。
他还是不愿意回去,面上倒是不显,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很生气我让他回去。
“你听话,回去之后好好跟着小老头和师伯修炼,等你想我的时候我就去看你了。”我说。
他更不开心了,正色道:“我不是需要谁哄的小孩子了,你不要这样对我说,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做弟弟。”说完他就变回朱鹂鸟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看着他走的这么决绝,我心里也难受起来了,孩子大了不好管啊。
我伸了个懒腰,是时候去补补觉了,我刚站起身,聂扬就推门进来了,他也是很不开心的样子,满脸都是别惹我。我友好地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就往我的屋子里走去。
“站住!”我被他叫住,看着他满脸的怒气,我不明所以。
“怎么了?”我问道。
“你难道不要跟我说你这两天都去哪了吗?”他说的很快,很严肃。
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可思议道:“我做什么还要跟你说吗?”
他往前走,高大的身影几乎要把我挡完了,压迫着向我走过来,动也不动地盯着我,很坚定地嗯了一声。
我轻哼了一声,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理会他转身往自己屋子里走去,他怕是有病吧。
“不许走。”他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力度之大疼的我吃痛。
我挣扎着要甩掉他的手,但却被他越拽越紧。“你做什么啊?”我问道。
“你跟那只鸟都去干什么了?”他那眼神似乎要把我吃掉。
我和他就那样僵持着,我恨恨地说:“关你什么事?我们说好的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你现在又是闹哪样?”
“我们的约定里没有这一条”,他说得极其认真,“你和他出去两天都没有回来,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做了饭等你回来吗?”他一只手指着餐桌。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那一刻我真的更加无语了。
“你走也不同我说一声,我等你到很晚你也没回来,我还专门给你做了油饼呢。”我想着我确实对他说过我喜欢吃林凤英做的油饼,但是我也没说过我要天天吃饭啊,他好歹也是魔,应该知道神和魔都不用吃法的吧。
“你这样殷勤又是想了什么阴谋?”我质问他道。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他的眼中已经燃起火来,那样炙热那样失落,让我心里竟有些愧对他。
“我不会对你用阴谋的,你为何总是这样想我呢?”他说。
倒不是我想的太多,毕竟他是魔,也不是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的话我真的很难相信。
“你先放开我。”我再次挣扎着,好不容易挣脱开,我揉着自己手腕,那里已经红了一大片了,“你我就只是合住在一起罢了,没必要你等我我等你,而且我是神,不用吃饭的。”
“可你为什么要天天隐身去他们家吃饭呢?”他说。
我的脑子轰得一声蒙了,脸都能感觉到的热,一股羞愧感喷涌上来,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我做过这样丢人的事,平常我就只是每到饭点去赵平家里蹭顿晚饭而已,确实是那饭味太香了。
我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这要是被他说出去那我的形象不就全毁了吗。我赶紧回道:“我不是白吃的,我有给他们家添米添面,而且我吃的还很少,发觉不了的。”我越说越没有底气。
“我说呢,厨房里的东西倒是齐全,米罐里的米也只剩下底了,但我就没见你做过饭,原来都给了他们啊。”他有些心疼地看着我,盛怒不再,轻声地对我说:“下回不要这样了,你想吃饭我可以给你做。”
“不用了,我以后不吃了。”我说。
他冷冷的看着我,说:“你是觉得我做到不好吃是吗?”
我连忙摆摆手,他接着道:“你以后就在家里吃吧。”他的声音温柔,眼神也柔和下来,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着他这样温柔,不自觉地轻轻点点头,他顿起笑意,月牙似的双眼看着我,伸出手轻揉着我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