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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沉在一旁,着实哭笑不得。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教育这对母女,他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似乎有些不保了。
但转而一想,儿子成熟,也是好事。
于是,勾唇笑笑,由着儿子教育了。
一家四口在房间内其乐融融的交谈着,房间门没关,林姐和月姨守在外边,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团团和圆圆逗趣的对话,两人相视,彼此眼中都是欣慰的笑意。
真好,经历了这么多,这一家子,终于是迎来了美满的团圆。
作为下人,林姐和月姨都替他们感到高兴!
……
而此时,卡斯市中心,某富人区高端公寓小区,3单元最顶楼层,装修高档奢侈的欧式套房,客厅米白色沙发上,女人手里握着遥控器,骨节发白,眼睛盯着液晶电视里的记者会直播,一双漂亮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和不甘。
封战居然单方面取消了她和封沉的婚礼?还直接让苏润顶替了她??!
真的好狠!
江亦荷一直盯着液晶屏幕,记者会里封战说的每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是羞辱。
现在全E国的人都知道了,她江亦荷被抛弃了,还被一个叫苏润的女人顶替了!
明明就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婚期了,却还是没能留住封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起,紧接着遥控器砸在液晶屏幕上。
砰——
一声巨响,液晶屏幕碎裂,画面里的一切静止。
屋内,只剩一片死寂。
渐渐的,细微的哭泣声又响起。
江亦荷垂着脑袋,一头漂亮的大、波浪头发披在脸颊双侧,掩盖了她此刻的模样。
她低着头,哭得隐忍,右手扶着后腰,那里缺了一颗肾,此刻很痛,痛到她的呼吸都在发颤。
不能理解,想不通为什么她都这么努力了,为了爱封沉,她连自己的身体都搭进去了,可最终换来了什么?
呵呵,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是谁说只要真心真意去爱一个人就可以得到回报的?
为什么她都付出了这么多,却还是得到这样的结局?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封沉的命是她救回来的,除了她,没有人更有资格拥有他!
苏润凭什么?她凭什么??!
恨意覆盖了女人的一双泪眼,她的哭声渐渐止住,取而代之的是冷笑。
“是你们逼我的……”她阴恻恻的笑,眼神却是异常的寒冰狠毒。
……
三天后,圆圆基本康复,精神好了很多,已经能在城堡里和哥哥玩捉迷藏。
而苏润也被封沉强迫性的卧床休息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拍片复查伤势有所好转,才得以下床走动。
这几天都在下雪,城堡外面每天都有专门的人用清雪机清除积雪,想要看到堆积得厚厚的白雪,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可是孩子们想玩雪,在城堡里待了几天,知道这里的大院子里不会有雪后,就开始吵着要回家。
爹地买的新家才好呢,院子很大,可以堆很多很多的大雪人,还可以打雪仗!
想着,圆圆就更心动了,缠着封沉吵着要回家!
每次女儿一撒娇,素来讲究原则的封沉就瞬间没辙了。
尽管他本意是想多留几天,让孩子和苏润多和封战培养增进些感情,但现在却只能顺着闺女,决定先带她们回家住几天。
封战那边这几天似乎也在忙着集团的事情,三
天的时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书房进行各种视频会议。
封沉知道,记者发布会一经发布,外界影响倒还好,有点风吹草动封氏这边的公关也能轻易摆平,真正难对付的,是封氏集团内部那些董事。
但他选择充耳不闻,对于封氏的一切权益,他看得很淡。
或者换句话说,他不认为自己能对这么一个帝国企业的未来做任何的保障。
他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保障,还如何去负责一个企业的未来?
在某些时刻,封沉又明白,他是自私的。
一边自私的想要利用封氏来庇护他的妻儿,一边又不想负责封氏。
他很自私,也很矛盾。
可他,别无选择。
封战听说封沉要带他们母子回去,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以后每个星期有空带回来住两天。
看得出来,老爷子很喜欢龙凤胎。
封沉自然是答应的,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他的亲人了,他也很看重爷爷。
往后真的有不孝离开的一天,有苏润和孩子陪着他老人家,多少会比较安慰一些吧?
临走的时候,苏润和封沉去了一趟地下研究室。
安慧兰被安排在一间高级特护病房里,虽然人还是没清醒,但脸色看上去比当初在国内的时候要好很多。
星洲说治疗又明显效果,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应该可以苏醒过来。
这个消息对封沉来说,是一个很欣慰的喜讯。
如果能在他和苏润的婚礼之前醒来,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苏润很欣慰,再一次觉得这次陪封沉回来是正确的选择。
……
从封家堡回到别墅,天已经黑了。
12月的E国,已经进入了新年倒计时,也就是国内说的元旦节。
而婚礼,就定在了12月18,也就是还有16天就是婚礼了。
苏润这么一算,才觉得时间上有些仓促。
吃完晚饭,孩子们不用他们操心,月姨他们带去洗澡睡觉。
夜晚,两人相拥躺在空中花园里的沙发上,苏润的背对着他,脑袋枕着男人结实的手臂,被他圈在怀里的感觉,很踏实。
难得如此放松自在的夜晚,两人聊起婚礼的事情。
“我想自己设计婚纱,但我刚算了下时间,太赶了,封氏这边负责举办的婚礼,排场一定非常大,那估计我那天起码得一套婚纱,两套敬酒服吧?”
封沉把玩着她柔软的手指头,低沉的嗓音透着无法掩饰的愉悦:“大伯和二伯他们的儿子当初结婚时,新娘子一场婚礼下来,据说是换了十套敬酒服。”
“十套!!”苏润震惊了,“那是敬酒还是走秀啊?”
不嫌累得慌吗?
光想想,她头皮发麻,“阿沉,我应该不用都跟她们一样吧?”
封沉知道她不重视这些,事实上,他也不愿意她穿得那么漂亮在那么多人面前来回走。
大伯二伯那些儿媳妇都是名媛出身,好面子爱显摆,自然不会放过婚礼这样隆重的场合好好显摆展示一番。
而苏润,恰恰和她们相反。
她脸皮薄,也不喜欢争强斗艳的,这场婚礼,于她而言,是一场誓约,而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
封沉懂她,所以即便就是封氏要面子有这么一套规矩,他也会为了她破例。
“你不用换那么多,一套婚纱,一套中式敬酒服便可。我的老婆这么美,穿什么都是最美的。”
后面这一句夸奖还伴随着一股热气,洒在了苏润耳根子上,有些痒,苏润忍不住缩了下脖子,脸颊立马有些发烫,掩着心头的荡漾,嗔他一眼,“你现在都学会油腔滑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