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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半静止的状态持续到约莫寅时,被同酒馆的一个房客打破。
那男人的房间和华诚隔了五六个房间的距离,突然哐当一声打开本来就已经老旧的木门,这让四位隐卫都瞬间握住手中的剑屏息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他提着裤子急匆匆往茅房赶,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后,满脸舒爽地又回了屋。
四人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他们注意力被这个男房客吸引之时,猛然出现四个蒙面黑衣人,同时向他们发起了进攻,且招招夺命,但经过系统训练的隐卫们也不是吃素的,缓过神后不出十招都各自放倒了对手。而趁机杀进隐卫包围圈的另外四个黑衣人,还没进得了屋便被甘霖一个人快速解决,任渠和聂锋走出门时,八个刺客都已经吞药自杀,零散地躺在地上,无一活口。
华诚站在房门口,看着大家一一检查过刺客的尸首,叫了薛凝和甘霖到身边,小声说:“别查了,不会有什么发现的,但谁有这个企图再明显不过了,叫大家把尸体处理了也抓紧休息吧。”
甘霖点了点头,马上转身去抬尸体。
薛凝则留了下来,轻声问:“老爷压根儿没睡着吧?”
华诚微笑着说:“大名鼎鼎的薛氏凝姑娘果然机智,他们这次只是试探,下次不会这么容易对付了,明枪甘霖他们都能应付,你要留心着些暗箭。”
“老爷是说他们会用毒?”
“用计用毒都有可能,但愿我们还能等到乐谷。”
薛凝听罢眉头紧蹙,思忖片刻后立马三步做两步奔向那个起夜男人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拔剑直指床榻,可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大概是被连续的打斗声和踹门声搅了清梦,有两个房客走出门来喃喃地抱怨着,任渠和聂锋见状赶忙挨个道歉,掏出银子安抚。
一无所获的薛凝失望地耷拉着脑袋,从屋里走出来,抬头看到也和她有同样思路的苑静。
“跑了?”苑静问。
薛凝点点头。
“不追吗?”
薛凝苦笑着摇摇头:“不能追,高手角逐,半刻的耽误便追不上了,况且万一是调虎离山呢?”
“凝姐,”苑静见她情绪低落,安慰道,“我们的职责是保护老爷,不是吗?虽说这次被突破的容易了些,好在老爷毫发无损。下次提高警惕,绝对没人能近的了老爷的身。”
薛凝把苑静拉近,小声说:“苑静,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这就直接导致我们对他们了解的太少了,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后手是什么,我有些担心。”
“既然不知道,与其想着他们会出什么花招,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反正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只有一个目的。”
“除了冯天枢,你是隐卫里最机灵的了,我希望能多你这双眼睛,跟我一起留心,别中了他们的诡计。”薛凝拍着苑静肩膀,郑重地说。
“凝姐放心,我会的,”苑静坚定地说,“他们应该已经把刺客抬到后院了,我们去帮忙吧。”
薛凝点点头,跟苑静快速赶到后院,见所有人都在,问道:“怎么都过来了,弃疾和程艺去值守吧,老爷身边没人怎么行。”
甘霖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对,我得去保护老爷。”念叨着也离开了。
“凝姑娘,也不是他们想来,只是这八具尸体,我们几个怎么驼出镇子呢?”聂锋愁眉不展地看着地上整整齐齐的黑衣人。
薛凝想了想,“驼不动就不驼,就地解决吧。”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在尸体上滴了几滴,沾染到液体的地方开始灼烧腐烂,并蔓延开来。
“这是什么?”苑静问道。
“溃液,原本这一瓶也就只能让一只兔子溃烂,现在的是平嫣改良过的,没拿人试过,也不知道需要多少的量,但看起来效果确实好不少。”
“平嫣真厉害。”苑静自豪地说着。
薛凝看着眼前露出上半身白骨的尸体,把手里的小瓶递给苑静,继续说:“应该还需要一瓶的量,你先滴着,我去包裹里取,任渠和聂锋等一下把骨头都包起来,带出镇子丢在野外就行了,总比尸体容易处理。”
两人听罢也都凑过来,好奇地看苑静手中的小瓶。
处理完这八具尸体,天已经蒙蒙亮,稍作休息整顿,大家用过早饭后又牵上马出了镇子,继续赶路。
为了能够提前探查周边环境,不至于遭遇突然袭击时被动防守,薛凝自己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安排了苑静殿后,樊弃疾和程艺则在两翼随行,这样便形成了一个菱形的外部探查防线,一旦有刺客来袭,能够给护卫们足够的时间反应。
太阳逐渐偏西时,八人小队已经顺利跨过妙泉的分流岔口,在经过了沿途的农田和沿河小镇,前路便都是生长在河岸的茂密丛林,队伍的行进速度逐渐减缓。
走在队首的薛凝远远看到一个背着包裹的女孩,独自徒步前行,便停下来远远地打手势告诉华诚和身边的护卫们,警惕前方潜在威胁,华诚点头示意才继续向前。
靠近女孩的马蹄声显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女孩回头惊喜地拦在薛凝马前,问道:“这位姐姐,请问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到昌都了吧?”
薛凝显然没料到女孩会拦马提问,观察了下四周才回答:“没错。”
“那我大概多久能走到呢?”女孩继续问道。
“徒步大概需要大半天,太阳落山前是到不了了。”
一问一答的时间,后续的人马已经来到薛凝跟前,女孩看到华诚右翼的程艺,颠颠地跑了过去,站在马下仰视着程艺,用乞求地语气问道:“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前面的姐姐说我走着天黑前到不了昌都,我看你们也是这个方向,能捎我一段吗?”
程艺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看了看华诚,又望向薛凝。
薛凝大声说:“小姑娘,我们是赶路的,马上颠簸,不方便带你。”
女孩失望地望着薛凝,又转头拉住程艺的裤腿,楚楚可怜地问:“姐姐,真的不能捎我吗?我很轻的。”
“我们真的要赶路的,你自己小心些。”程艺摸着她的脑袋轻声细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