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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喜静不喜动的叶暮雪就非常讨厌男孩子在她面前放爆竹,因为他们总是在她毫无防备或者在她背后点燃,然后无声的笑着跑远,边跑边回头的欣赏叶暮雪捂着脑袋尖叫的怂样。
难道我已经死了?又回到了同年?难道人真的还可以重新来一次?
刚才还在极度恐惧中控制不住自己表情对归田嫣然一笑的叶暮雪,怀疑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童年。因为她想象中的**之爪并没有触及她看护了二十二的前胸。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是不是自己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乡下童年间。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睁大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因为,眼前只有整个世界的殷红。
这是怎么回事?叶暮雪抬起手想擦一下眼睛,却摸到了一只稳定的大手,接着眼前一黑,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闭上眼睛,不要看。”
好熟悉的声音啊……是他!秦玉关。
只有秦玉关的声音在温柔起来才会让叶暮雪有泪流满面的冲动。虽然更多时候守着他流眼泪是被他气哭的。
一手轻掩着叶暮雪的双眼,另一只手里的枪指着大本一郎,继续温声说道:“别怕,我来了。”
别怕,我来了。
五个字,要是去掉中间的那片刻的停顿,完全可以在一秒钟的时间内连续说两遍。可就是这五个字,就让叶暮雪受尽从小都不曾受过的恐惧转换成了脱力,脑子一片空白,身子软软的跌在了秦玉关的怀里。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把傻了一般站在叶暮雪左边为虎作伥的那个日本人一脚蹬到两个战士眼前后,秦玉关一只手把叶暮雪揽紧,一只手拿枪指着大本,平静的说:“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会把玉扳指乖乖的交到别人手里,而不是选择在面对至少十把枪时还妄想摔碎扳指来个宁为玉碎。”
大本一郎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地上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但身子还在抽搐的归田,乖乖的把双手举起。他手里的玉扳指在晚霞的照耀下出*白色的光晕,仿似来自天外的神物一般,让人不敢仰视。
脱下上身的衬衣盖在叶暮雪的头上,把她交给两个一起赶来的战士手中,秦玉关深深的望了望那张安静如熟睡婴儿般的恬静脸庞,低声吩咐:“送她去医院。”就在两个战士用坚定的声音答是时,又说了一句:“路上慢点开车。”
目送两个战士小心翼翼的背着叶暮雪往山下走了十几米远后,秦玉关这才转回身来到大本一郎面前,伸手拿过玉扳指装进裤子口袋,右膝闪电般的抬起。
哼……大本一郎虽然痛的眼前黑,但从小就接受的武士道精神仅仅让他闷哼了一声,捂着胯下就蜷缩在了地上。
“听说你对华夏古玩很感兴趣,”秦玉关对别人在他面前痛苦的扭曲着身子视而不见,用看透红灰尘般的口气对这个可怜的人儿说:“所以我想请您去这座古庙里面看看,也许里面真的有什么敦煌壁画也说不准。”说完单手拎起他蜷缩如龙虾的身子,一点都不顾忌人家挣扎着反对这种待遇,连拖带拉的把他拎进了那座破败的古庙。
虽然同为华夏军人,但李剑锋对待洋子和剩下的那位大日本男性公民就客气多了,只是用手里的枪对着破庙点了点,两个人就一言不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也许,是因为外面归田三个人的模样太吓人了吧?
“告诉我,是谁指派你们来的?”秦玉关一把就将大本一郎摔在爬满小虫的墙角下。砰的一声后,年代久远破败不堪的墙边颤抖了一下,嗦嗦的掉下尘土若干。有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土块在神龛边缘晃动了一下,然后义无反顾的掉下,砸在大本一郎的右耳上,使他在极短的晕眩后就恢复了清明。
“嘿嘿,”盯着上身**的秦玉关,大本一郎看了看自己洁白的衬衣,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抬起捂着胯下的右手弹了弹,不屑的说:“你以为我会说吗?”
“你不会,但他们会。”秦玉关回过身看着被李剑锋他们押进来洋子两个人,脚下顿了顿,然后选择了朝洋子走过去。
看着秦玉关上身的那无数的疤痕,洋子本就是充满恐惧的眼神中明显的带有了慌乱。下意识的往后退,但却被李剑锋用枪抵住。
“你会说是谁指派你们来的吗?”秦玉关看着这个曾经在叶暮雪宋兰面前装出一副怯怯样子的女人,眼中的杀意顿盛。他知道,凭借老妈的小聪明和很久没有用过已经逐渐荒废的大智慧,要不是这个女人利用她心善耳朵软的弱点,根本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肯定就是这个女人,让最亲爱的母亲生死未卜。
“我、我、我只是个小人物,只配听从命令……”洋子现在的怕根本不是装出来的,是由里到外都是一种绝望的那种。所以,她选择了实话实说:“真的,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誓!!”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洋子出了最后的渴望看到明天太阳的吼声。
哦,秦玉关淡淡的哦了一声,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洋子的下巴尖尖但不失圆润,眼睛狭长而带有异国风情,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身子停止了如筛糠般的颤抖。
被秦玉关挑起下巴后,洋子就决定不再颤抖。她决心要利用女人的长处,希望可以让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减弱,甚至转换成一种雄性荷尔蒙……所以,在秦玉关看上她的眼睛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闪出了如水般的秋波,在透过破庙的微弱天光下,荡漾着无限春意。
“唉,其实,我一向不忍心为难女人,”秦玉关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洋子的下巴,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同样不喜欢愚蠢的女人,虽然你还有点姿色,但却不是你得以生存的理由。”话刚说完,挑着洋子下巴的手,就像是一只早就瞄准目标的毒蛇,突然暴长捏住她的喉咙。
随着一声清脆的喀吧声,洋子眼里那捧刚才还生机盎然的春水就开始干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旱季到来的龟裂,咔咔作响着,然后定格在了某一个时间段。
噗通……洋子的身子在秦玉关拿开手后,就如同一袋没放稳的小麦,自由的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一丝红蛇那样的血迹,从她紧贴地面的头部乱中冒出,顺着高低不平的地面蜿蜒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