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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伤害她,我会准时带钱过来的。”
“很好,不要耍花招,不然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对方挂了电话。
景晓言冲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从头上淋了下去。
刺骨的冰冷,让她发热发胀的脑子变得极为清醒了。
对方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要一个人去的话,肯定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不仅救不了安倩,自己也会死。
她不会这么傻,乖乖往套子里钻。
沉吟许久,她拿起手机,拨打了陆以钧的电话,“以钧,安倩被绑架了,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下午四点。
许婉晴一下飞机,就直奔酒店。
她激动的要命,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犹如小鹿乱撞。
她怎么都没想到,陆以钧会给自己打电话,约她在酒店喝下午茶。
就算隔了数千公里,她也会立马飞过来,唯恐他改变主意。
陆以钧已经在总统套房里等着她了。
“你今天真美。”
他迷人一笑,让她心魂荡漾,仿佛喝下了世间最美味的香槟酒,有些醉醺醺的。
“以钧哥,你怎么会突然约我喝下午茶呀?”
“你不开心吗?”
陆以钧伸出手来撩了下她额前的秀发,她的呼吸变得紊乱了,心“咚”的一声差点从胸口跳出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啊。
“我开心,特别的开心。”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陆以钧走到吧台前,启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她,“喝茶太没意思了,我们喝酒。”
“好呀。”她接过来,嫣然一笑。
陆以钧晃动了下杯中的酒,和她轻轻的碰了下。
她太兴奋了,喝了一大口。
虽然已经喝过很多次罗曼尼·康帝,但今天的这杯特别甜,特别好喝。
陆以钧打开了家庭影院,“陪我看场电影吧?”
“好。”她一个劲的点头,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坐着什么都不做,都觉得美妙至极。
陆以钧放了一部爱情片。
坐在沙发上,她根本无心看电影,眼睛不停的偷看他。
他皮肤好细腻啊,就像刚刚剥壳的鸡蛋,眼睛好迷人啊,像沉浸在碧湖中的黑宝石,还有那粉色的薄唇,好性.感,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吻上去。
天,她已经彻底的沦陷了,小心肝无法自拔了。
只是,她的头怎么越来越晕,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呢?
撑着额头“嘤咛”一声,她就倒在了沙发上。
陆以钧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鸷的笑意……
龙城。
荣美瑜正在悠闲自在的敷面膜。
今晚,就该给景晓言收尸了。
无论是谁,只要敢阻拦她的路,就必须要铲除。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下,是微信提示音。
“妈,我在盛记定了包间,晚上一起吃饭。5点钟,翡翠阁,一定要来哦,我有一个大大的惊喜要送给你。”
荣美瑜笑了起来,这丫头就爱“胡闹”。
五点钟的时候,她准时到了盛记,进到三楼翡翠阁包间。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她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等。
女
儿一向拖拖拉拉,没准还在化妆呢。
服务生进来了,端来了一笼灌汤包。
“这是许小姐专门为您点的,她正在来的路上,请您一边吃包子,一边等她。”
荣美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女儿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她夹了一个包子,蘸上酱料,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这时,包间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她以为是女儿,笑容满面的转过头来,但看到来人的刹那间,全身掠过了剧烈的痉挛,筷子一抖,包子掉到了地上。
“景晓言,怎么是你?”
这个时候,她不该在岩城了吗?
难道,她要置欧阳安倩的性命不管不顾?
景晓言关上了门,凯丽带着几个黑衣人,守在楼梯口。
盛记是荣家的产业,少奶奶想要借用一个晚上,不是件难事。
下午,她就带着人把这里布置好了,整层楼,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了。
“许夫人,包子好吃吗?这是我专门吩咐厨师为你做的。”
听到这话,荣美瑜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变得煞白煞白的,连嘴唇也失去了颜色。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婉晴呢?”
景晓言没有回答,夹起一个包子,筷子微微一用力,包子皮就裂开了,肉馅随着汤汁一块流了出来,掉在桌子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馅吗?”
荣美瑜的神经拧绞了起来,“什么馅?”
景晓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极为阴森的笑意,用筷子夹起了肉馅,轻轻吐出了三个字,“人肉馅。”
荣美瑜惊恐无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膝盖剧烈的颤栗,让她完全站不稳,又跌了回去。
她的胃里犹如翻江倒海,恶心的直想吐,掩起嘴不停的干呕。
景晓言笑了起来,那笑声让荣美瑜毛骨悚然,她感觉站在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鬼魅。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的肉吗?”
荣美瑜的脑袋里轰然一声炸响,仿佛所有的脑细胞都被炸碎了。
她的五官在极度惊惧中扭曲成了一团,全身的血管都在抽搐。
她挣扎的想要站起来,但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了。
“你……你把婉晴怎么样了?”
景晓言坐到桌子前,倒了杯水,翘起二郎腿,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
“放心,她还没死,就是少了一块肉而已。”
她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的液晶电视。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刑具室。
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恐怖的刑具。
许婉晴躺在中央的台子上,双眼紧闭,腿上绑了一圈绑带,上面全是血。
似乎她已经流血过多,昏迷了。
“婉晴——”荣美瑜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胸口,差点岔过气去。
许婉晴是她的心、是她的肝,是她的命,割她的肉,就是活生生的挖她的心,割她的肝呐。
“景晓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
景晓言摊了摊手,她相信眼前之人对这幅血腥而刺激的画面,会非常的满意。
荣美瑜头昏昏、目涔涔而五脏翻腾,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景晓言细长的葱指在桌面上敲打起来,仿佛死神在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