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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期间，楼岳明在家的次数并不多，他是楼家的男主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应酬，有他这个年纪的私生活。
这个年楼岳明也是很开心，大半都在做饭，主要给奶昔和花尽做，每天都是乐呵呵。
但花尽也看到过他失眠，看到他的院子里，烛火到天明。
只是花尽没有去‘打扰’过。
初七的早晨又是楼岳明做饭，年纪大了，身体不错，这么冷的早晨，也穿的很少。
“爸，不是有阿姨么？”楼西洲道。
“大过年你不让人家休息休息？再说，我给我自己找点事做。”
“爷爷好辛苦。”奶昔奶奶的道，站在凳子上，给了楼岳明一个大大的拥抱，“爷爷棒棒。”
“谢谢小宝贝，爷爷看到你们就一点不累。”
花尽的手里攥着一团纸巾，那是刚刚擦过手的，她没表态。
楼岳明看了她一眼，微笑。
给花尽盛了一碗粥，夹了一个荷包蛋，半根五米，半块煎饼。
“都是我做的，安全又干净，快吃。”
花尽看到了他的期盼和……讨好，应该能用这个词吧。
“谢谢，不用这么客气，您坐下吃吧。”花尽客套。
楼岳明笑笑没说什么，但免不了失落。
楼月眉拧眉没有说话，当个局外人。
饭吃完。
楼西至和楼安安回来了。
楼安安手里还拿了一个饼，奶昔看到了，啊啊啊的尖叫。
“猪猪。”她噔噔噔跑过去，要抱，楼安安把她抱起来，“哼，喜欢姑姑吧？”
“喜欢。”
“姑姑是不是最漂亮，最好看？”
奶昔眼珠子一转，聪明的回答，“嗯，猪猪最好看。”
奶昔把比饼骗到手了，拿去给花尽咬一口，又给楼西洲咬一口。
期间对楼西洲小声道，“爸爸的宝宝最好看，对吧？猪猪没有宝宝好看。”
“不是。”
奶昔一脸意外的看着他。
“你妈妈最好看。”
奶昔叹口气，小手一摆，眉头一皱，“爸爸，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呀？”
楼西洲，“………”所谓童言无忌。
不气，不气。
…………
明天楼岳明和楼安安、楼西至就要去美国，他们半年的校园生活，所以今天楼西洲带他们去看看花尽的母亲。
这算是结婚的第一年。
楼西洲开车，花尽坐副驾。
楼安安和楼西至带着奶昔在后面，四个人都在听儿歌。
奶昔一边学一边拍手，发出不可思议的吟唱腔调。
花尽则躺着，带着眼罩，神游他方。
开车到机场，一同搭机。
第一次这么多人陪着奶昔坐飞机，她非常兴奋。
如果不是被楼西至给摁着，大概她能飘起来。就因为把她给摁着，坐在飞机上，她独自一个人气了半天。
等她气好了发现妈咪睡在爸爸身上，姑姑睡在小叔叔身上，而她一个人。
“……”
奶昔鼓着腮帮子，更气。
她解开安全带，跑到空乘后台，以嘴巴甜而获得无数美食，吃饱了才回。
被送回来时，妈咪还在爸爸身上。
她很不高兴，把妈咪叫起来，花尽睡的一脸懵，听话的站起来，站在过道的位置，让空姐姐姐坐，然后把空姐姐姐的头往爸爸的肩膀上摁。
“姐姐，我爸爸送给你。”她奶奶的，说的非常认真。
所有人，“……”
楼西洲不吭声，脸颊漠然。
空姐自然认识他，也认识花尽，连忙站起，连声抱歉，最后逃离。
奶昔在后面喊。
“姐姐，不要走嘛，我爸爸很好的。”她拔腿就追，被花尽一把拖起来。
“你敢把你爸爸送给别人，那妈咪怎么办？”
“嗯~”奶昔认真的想了下，“你是大人，可以一个人碎，那姐姐好看。”
“……”这白眼狼。
花尽哼哼两声，不高兴的撅嘴，“妈咪比那姐姐漂亮多了？”
“哪儿有，妈咪好难看。”
“……”花尽抽口气，“你再这样，妈咪生气了。”
“老师说不能说谎，妈咪没有姐姐好看，妈咪丑丑的。”
奶昔低头在口袋里翻啊翻，翻了一张纸条给楼西洲，楼西洲掀开一看，是电话号码。
“爸爸，要给姐姐打电话哦。”
楼西洲似笑非笑，“这是你要的？”
“嗯。”
“真棒。”楼西洲把纸条一揉，放进了口袋。
花尽，“……”你还敢放起来！
她正要说话，怀里一空，楼西至把奶昔抱走。
“乖乖，你爸如果给姐姐打了电话，那你爸可能会死的很难看，但是如果奶昔带我去姐姐那儿走走，你会获得一个可爱漂亮的婶婶，以及游乐园一天的体验券。”
奶昔一拍掌，有点兴奋。
“zhou！”她率先带头，一副干脆利落的大哥模样。
“好咧。”楼西至跟在后面，他可是压了宝，把希望都放在这丫头身上了。
花尽坐下。
坐在楼西洲身边，瞥他，“拿出来！”
楼西洲挑眉，“吃醋啦？”
“我让你拿出来，给我快点，还犟嘴！”
楼西洲听话的拿出来，把纸条递给花尽，花尽一看，上面写的数字是123456789。
“……”
花尽盈盈一笑，“这空姐不错，很聪明。”
楼西洲但笑不语。
花尽把纸一捏，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对她哼了一声。
“你闺女好讨厌。”老说她丑。
“一家有一个可爱的漂亮就行，尤其是我认证的。”
花尽一笑。
行吧。
这就算是过关。
“楼总越来越开窍了嘛，情话越来越溜。”
楼西洲笑笑没说话。
直到下飞机，到达目的地，花尽听到了楼西洲夸奶昔。
说奶昔是全家最好看最可爱的女孩儿。
花尽差一点灵魂出窍。
…………
到时已是日落。
小地方的新年气氛没有那么浓厚，但是生活气息很重，街头人来人往。
他们直接去花尽母亲父亲的墓地，这儿没有什么亲人，可墓地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没有一点杂草，在碑前还有祭品，上面沾着点点白雪。
花尽如今很平静，平静的看着墓碑上早就被风雪侵蚀的看不清面容的照片。
“妈咪。”奶昔抓她的手，“这是谁啊？”
“这是外婆。”花尽蹲下，抱着她，“就是妈妈的妈妈。”
“那她怎么睡在这儿？”
“嗯，外婆很累，在休息。”
奶昔想了一下，然后嘴巴一暼，眼泪汪汪，“那妈咪不要休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