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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跟要求李贵的朝鲜军队今明两天攻城,薛家军在二十六日凌晨破城,李贵听了心里暗暗鄙视左明狂妄自大,进攻像义州城这样的边境重城,能够攻破就是非常幸运了,还没有听说那个将军能够定时辰破城的。
好在左明只是要朝鲜军队佯攻,李贵自然是满口应承,左明交代了一下薛家军二十五日配合朝鲜军队等事宜,以及让朝鲜军队做好进入义州城巷战的准备后,就让李贵离开了“黄河号”战舰。
武洋问左明道:“左将军,你说下满话在二十六日凌晨破义州城,到时候可有绝对的把握吗。”
左明笑道:“武都督,现在世界都在向热兵器发展,少爷说了未来是火炮枪支的时代,建虏和朝鲜那些土老帽们,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原始时期,本将军几家伙就让义州城的城墙、城门飞上天,放朝鲜棒槌跟野猪皮们在义州城里狗咬狗。”
武洋说道:“这样最好,再过几天东江镇毛总兵的人马就要到了,那时候义州城已经拿下来,争取把那些朝鲜军队也弄到鸭绿江西岸来跟建虏作对。”
左明说道:“武都督,只要利益够大,不怕朝鲜人不上钩,我在建虏的老寨一带狠狠的搞了一家伙,建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估计最早明天就要大批建虏赶到,二十六日应该有更多的建虏到来,本将军让这些建虏亲眼看着朝鲜军队攻破义州城。”
武洋说道:“左将军高啊,实在是高,这下子朝鲜人跟建虏不想打起来都不可能了。”
中午过后,朝鲜宁边大都护府的兵马有两万人开始围着义州城摇旗呐喊,不过大半都在打造攻城的器具,搞得义州城里建虏们心慌意乱,纷纷上城防守,哪知道西面的薛家军海军落井下石,一顿火炮给义州城轰来,不少躲避不的建虏被砸死砸伤四五十人,西面防守的建虏除了能够躲避的建虏,其他的建虏都跑得远远的地方去了。
不过宁边大都护府元帅张晚、副帅李贵二人并没有命令攻城,只是耗到天将晚的时候,就撤兵回营去消息了,让义州城的建虏虚惊一场,还赔上了几十个士兵的死伤,这让义州城里的建虏们非常憋气。
张晚、李贵二人回到大营里,满铺方面的消息就到了,张晚看着满铺的官员送来的情报倒吸一口凉气,薛家军海军三天扫灭了鸭绿江西岸后金属地大小近一百寨堡,屠杀俘虏后金旗民近万,缴获牛羊骡马财物女子无数,现在南自宽奠、北接长白山、西靠牛毛寨的范围里,是一遍赤地尸骨遍野,满铺的探子行十余里,竟不见一个活物…。
张晚把手里的情报递给李贵,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本帅一直以为女真人最狠,现在见了这份情报才知道,大明的薛家军心肠之狠毒、手段之残忍,犹在女真人之上啊。”
李贵看完情报说道:“元帅,以前那个薛破虏就特别不好说话,后金的辽阳城就是被薛破虏焚烧的,像鞍山驿、宽奠、长奠那些地方,现在都是人迹罕见野兽出没,没想到这个左明更是一个煞星,我们朝鲜真不该惹薛家军这个大麻烦啊。”
张晚说道:“嗯,薛家军的左将军不是说明天晚上可以破城,这可是非常难以办到的,要是薛家军能够一夜攻破义州城,我们朝鲜真的要对薛家军另眼相看了,恐怕大明、后金和我们朝鲜之中,应该给薛家军留一席之地了。”
第二天天明也就是五月二十五日晨,张晚、李贵二人指挥宁边大都护府的三万兵马轮番上阵,消磨义州城建虏士兵的士气,干扰守城建虏的耐心和体力,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这让义州城的建虏发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守城的建虏却抓不住要害,建虏以为这是朝鲜军队的疲兵之计,相信朝鲜军队应该还要几天准备攻城器具,于是建虏首领吩咐士兵都好好休息,以便应付白天朝鲜军队的疲劳战术。
五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左明和武洋大多数时间都在“黄河号”战舰的顶层,他们二人一直看着鸭绿江东西两岸的动静,鸭绿江东岸义州城下,张晚、李贵二人指挥着宁边大都护府的三万兵马轮番尽情表演,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鸭绿江西岸从中午就开始有建虏的马队聚集,到了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陆陆续续汇集两三千女真骑士,左明和武洋估计到了二十六日,整个鸭绿江西岸会有更多建虏到来,这对鸭绿江心的薛家军海军也是一个考验。
入夜之后,左明和武洋吃过了晚饭在一起聊天,有手下进来报告,鸭绿江西岸的建虏大约到了五千多人,牛皮营寨扎了近十里,远处还有火把的光亮在移动,到了明天天亮,人数还会增加不少。
左明对武洋说道:“明天你们海军就要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然这些西岸的建虏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呢。”
武洋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接着问左明道:“左将军,要是建虏继续这样大规模聚集,不知道东江镇的毛总兵还敢不敢来跟我们薛家军汇合呢。”
左明笑着说道:“毛总兵好歹也是当世英雄,不会被临时拼凑起来的女真旗民吓住的,其实这次骚扰建虏有毛总兵是锦上添花,没有毛总兵对我们薛家军也没有什么损失的。”
武洋笑笑:“这样的话,左将军的三路人马会攻建虏的计谋就不成了啊。”
左明感慨道:“前年二叔纵横辽东,智取辽阳城千里奔袭拿下努尔哈赤的老寨,是何等英雄气概,大丈夫生当如是,就是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这次你我陆海军联手,把整个辽东搅一个天翻地覆怎么样。”
武洋问道:“左将军,你要什么好的想法。”
左明说道:“武都督,本将军还在考虑,等取齐毛总兵和朝鲜方面的人马就可以按计行事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准备去义州城下去溜达一番。”
左明来到鸭绿江东岸的土地上时,一千火器兵已经完全登陆,正在上岸的都是海军水兵和精选的海军士兵,左明在一批将佐的陪同下来到一处凸起的大石头后面,向身边的军官询问义州城的防务情况。
左明一旁的把总说道:“将军果然高明,义州城经过我们薛家军七天的轰炸,建虏在义州城西城墙上基本不敢站人,而我们薛家军也没有发起过任何地面进攻,因此义州城的建虏对西面的防守非常薄弱,注意力都在东南北三个方向,现在从西面偷袭义州城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左明问道:“爆破组准备好了没有。”
把总说道:“按照将军的命令,爆破组由三百人扩大为五百人,,每人携十斤炸药包一个,一共投入五千斤炸药,炸踏义州城西门没有问题。”
左明问道:“投弹组准备得如何。”
黑暗中有人回答:“将军,五百火器兵每人携弹十枚,在义州城西门爆炸之后,迅速占领整个西门,等候朝鲜军队的入城。”
左明说道:“好,现在本将军命令,爆破组的五百名士兵,分五路迅速抵至义州城西门城门洞下,铺排炸药包准备炸掉西门城门洞,好了,全体投弹组士兵准备接应,爆破组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了。”
很快潜伏在离义州城三里外的薛家军爆破组,像箭一般的射向了义州城的西城门下,现在左明最担心的是爆破组的速度,在义州城建虏发现情况,建虏主力上西城墙之前,能不能够顺利完成这次巨大的爆破。
左明喉咙有些发干,吧不过还是克制住情绪回头问道:“朝鲜的进攻义州城的突击部队到了没有。”
左明的亲兵回答:“将军,朝鲜前锋三千精锐,已经到达预定位置了,只有我们一炸西城门,他们会在一刻钟之内赶到西城门,同时其他部队也会助战,随后第二第三路人马会跟着进入义州城内参战。”
左明说了一声“好”,抬头看着五条黑线向义州城西城门游去,而义州城西面防守的建虏还没有发现自己薛家军的动作,左明希望义州城的建虏越晚发现自己的行动越好,不过左明知道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越过了义州城的护城河,左明看见自己的士兵开始在西城门下砌堆炸药包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半的炸药包码在才西城门的城门洞里,就在这个时候义州城的西城门上响起了建虏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