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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自己资质平庸的事实,徐渊放弃了在蜀山仙境修炼的想法,转而找人询问起炼制灵剑的事。
“你要自己炼制灵剑?”剑圣盘座在蒲团上问道。
蜀山派并不以炼器见长,门下弟子所使兵器基本都是统一配置。何况蜀山派练剑修行,达到高深境界,更能以剑气对敌,以剑光赶路,并非完全依赖于剑,所以听到徐渊来意后,剑圣颇有疑惑。
“是,弟子的确有此想法,但传功殿关于这方面的记载甚少,特来请教掌门。”
专门炼制的兵器不论是威力还是特殊功用都远超凡剑,不仅如此,徐渊更想炼制一批灵剑,以作布阵之用。
蜀山弟子人员不少,自是不用担心布阵的问题,所以也没人想过靠一人之力维持数把或更多灵剑来布阵。
剑圣点点头,开口说道:“门中精于炼器之人,当属常字辈长老常镜。如今炼器宫的弟子多受过他的指点。你可去寻他。”
“多谢掌门师伯!”
徐渊谢过剑圣,出门去找司徒霄。司徒霄欣然带路前往炼器宫。
徐渊顺便问了问令狐冲的消息,得知他顺利拜入另一位剑圣同辈长老门下,正在修行后,便不再关注。
反正即使他真是天资悟性不够,签到三个月,活跃点也够他入门的了。
走了三炷香的时间,二人才到炼器宫前。
因金属西的缘故,炼器宫坐落于蜀山西面。宫阙外两座华表,高约八丈,一刻日月星辰,一刻草木鸟兽,上接承露盘,其上左一尊凤凰,右一尊麒麟。后面两座宫阙,形式古拙,大气十足。
宫内屋宇林立,皆以长廊相接。中央一个青色的月台,上面座落着一栋雄伟的殿堂,里面人声鼎沸,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走进殿内,徐渊发现内里极其宽敞,几乎有两亩地的面积。里面弟子皆着常服,全神贯注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些人以所修火灵术加大炼铁温度,将些不知名的金属或是五色的石头加入、熔化;有些人则以土灵术铸造着形状、模具;还有人则是御使重物,一上一下不停锻打着初成型的胚子;也不乏有人在剑上刻下一道道以符篆之术......
一切井然有序,全不同于凡俗。比起蜀山其他地方的清净,这里别是一番热闹。
司徒霄把徐渊带到位于殿内一角的常镜长老面前。
常镜方脸阔额,浓眉大眼,发须乌黑,脸色不怒自威。听完司徒霄的传话,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弟子告退。”
待司徒霄走后,常镜问徐渊道:“你要学炼器?可会五行灵术?”
徐渊带着敬意行礼答道:“五行灵术弟子都会。”
“哦?”常镜闻言惊讶了一下,他能看出徐渊年龄并不大,而且话语中并无骄傲之意,想必五行灵术都有一定火候。再兼徐渊是掌门嘱托的人,心下满意的常镜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亲自教你炼器之法。”
“谢过长老。”
于是徐渊便随常镜学习炼器。
“论起铸剑,古有琼华派铸剑之法当为一绝,其所铸望舒、羲和二剑更是强横无比,有惊天动地、飞升成仙之能。只可惜后来琼华一派没落,其铸剑之法亦失传。”
常镜说起来还带着惋惜,虽然琼华没落距今已过数百年,但于修仙之地来说并不算遥远。
“虽我蜀山被尊为人间七十二仙界之首,然论起这铸剑之法,差之远矣。”感慨之后,常镜话音一转,“不过,炼器之道,博大精深,既然你选择修习此道,就当认真对待。”
此后,徐渊尽心学习着常镜所授。除了一般传统的方法,如炼器宫中为普通弟子炼制长剑,常镜还给徐渊介绍了许多玄奇、特殊的法门,有些还亲自示范,让徐渊大开眼界。
不久之后,酒剑仙回到蜀山,急匆匆地找了剑圣谈话,结果不仅得知南诏祸患已灭,还听说自己有个徒弟到了蜀山。
“什么?我哪来的徒弟?”酒剑仙脱口而出,忽又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师兄,你说的不会是我当时在余杭镇外一时贪酒传过两招的那小子吧?”
酒剑仙如此肯定也是因为途中见到了李逍遥一行人,但当时一来他着急回蜀山,二来一听李逍遥拜倒口称师父就头疼,于是直接跑了。
“师弟,蜀山修行之法,怎可因杯中之物而胡乱传授?”话虽如此,剑圣脸上却毫无责怪之意,可见与酒剑仙关系十分要好。
“诶诶诶,那个,我只是耍了一遍,谁知道这两个小子都学会了?”酒剑仙赶紧解释了一波。
“嗯?师弟你不仅随意传授,还不止一个?”剑圣假作没见过李逍遥,诘问道。
酒剑仙一看不妙,越解释越糟糕,连忙祭出“遁”字诀,说道:“师兄你说那小子在炼器宫?我去找他。”
说完头也不回地溜了。
“唉!”剑圣摇头一叹,对酒剑仙颇为无奈。
......
徐渊正埋头放着火。
别误会,他不是在烧屋子。
经过几天的理论学习,徐渊正式独立开始自己的铸剑全流程之旅。说起来,炼器可是他唯一没有使用活跃点学会的技能,比起玄而又玄的修行之法,颇为现实的炼器成了他最后的倔强。
突然感觉肩上被人一拍,徐渊手下不停,回首一看。
“哟,师父你回来了?”
“诶诶诶,停停停。”酒剑仙连忙摆手,招呼道,“你先跟我出来。”
徐渊潇洒收手,随他来到殿外。
“听说,你,练得很好?”酒剑仙难得没喝酒,脸色有些不自然。
望着面前的“杨广”,徐渊微微一笑道:“弟子略有所成。”
酒剑仙心下一阵怪异,自己一时兴起加上为十年前赌气的缘故,随手一教的两个年轻人,居然一个比一个天才,甚至听剑圣说徐渊比自己还厉害。
“先说好,我不是你师父。”
“可是......”
“原因有二。”酒剑仙打断徐渊,不容置喙道,“第一,我们当时算是各取所需,你我并无师徒名分;第二,你有此成就与我无关,要是我说你是我徒弟,只会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