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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敖然这时候也走过来,随手一扔,就把该隐那个分身丢在地上,看他不像使了多大力气,可这一下也着实把他摔得不轻,加上先前受制,呼吸困难,好一会儿这家伙都没能有很大动作,只是爬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他甚至觉得王敖然手再松开晚些,也许自己就会成为历史上一个少有的,窒息而死的强者了。wWW、Qb⑸。c0М\\
“啊!”
王敖天手掌虚按,三个俘虏就全都不得不被压爬在地上,就连手指也再无法动弹一根,“安全起见,还是都留着吧,免得受骗,小妹也好在他们那里得到多些信息,活的总是比死的要有用些。”王敖天难得解释一下,王玄勤虽然还想罗嗦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王玄衣给拉到一旁。
不用王敖天吩咐,王星眸就已上前一步,眼睛直视三人,只一会儿双眼再看不到瞳孔,只余了一种灰白之色,该是把自身秘术运使到极致后的效果,别管这三个家伙是否愿意,只要王星眸想知道的,他们就绝瞒不过她的眼睛。
司徒一路上势如破竹,着实干掉了不少妖族,联合议会的人也是不少,而且从他们口中司徒也终于知道,自己先前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阵中的妖族已见乱象,而自己身后跟上来的人,不知不觉间居然又多了起来,只是这次司徒就更是不在意了,别管身后这些人数量多少,司徒记得的只有开始时碰到那五个军团长时乐于留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
虽然干掉不少敌人,可司徒并不高兴,十分的不高兴,因为他发现在这里面转了半天也还是一样的结果,自己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只能凭了自觉慢慢往前走,秋离那家伙也好像失踪了似的,司徒一直也未能找到他的踪影。
从各个消息来源组合出的信息让司徒惊讶的同时,也有一种紧迫感,倒不是对自己的,而是对身后那些人的。
“除了王家与紫薇书院,其余那些有名的势力竟然都死光了?”司徒仔细想了又想,结果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
大德寺来的那些个大小和尚本来就不厉害,全都死了!
光暗教廷来的那些家伙说是碰到两个黑岩那样级别的高手,全都死了!
梵天寺的土和尚们下落不明,也该是全都死了!
昆仑观……司徒很自然的把之个恶邻也列入了必死的名单!
一番算下来,司徒也是一边额头淌汗,一边去想:“看来眼下剩下的人怕是很大一部分都在自己身后了吧?”司徒实在不敢回头去看,因为先前看他们的时候,粗略估计也又有了千多人,这会儿功夫又走了半天,加上这帮家伙好像出门郊游一样的呼朋唤友,人数肯定已经不止这些,如果他们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恐怕大阵中能够组织起来的能力者也就不多了吧?
司徒到这个时候才想起苏樱好来,如果要是苏樱在这里,以她的见识,肯定能很容易的找出大阵的枢钮,自己也就不用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这么辛苦,去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了。
司徒不知道的是,随着他的脚步前移,他与冰氏姐妹间的距离确实是在不断缩短的,只是稍有了些偏差……
大阵里面不肃静,外面却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模样,也可以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除了天空上那不停卷动的云层中透射出的金光,很少有什么动静,了然安静、慕容月柔安静、王敖翔安静、斯图而特安静,就连梵天寺来的那些个土和尚也都是安安静静的,他们虽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可好像谁也无意去多说些什么,都只是那么静静的守在大阵外。
先前倒是来过一个人,说是钢铁之都那边派来的,看军衔该是个少将级别的高手,了然觉得看司徒与他们关系匪浅,是应该对他们稍稍照顾些的,见这家伙想要直直往里面冲,他也试着劝他不要轻举妄动,可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根本也不去听了解的话,到底还是一头扎了下去,结果自然是连个响儿都没能听到当然只看他身上突的腾起一把黑焰,也不等听到这家伙发出哀嚎声,就已瞬气化。
“看先前那人撞上去时候的模样,大阵离发动的时候恐怕差不了很多时间了啊。”了然突然停下手中念珠,睁开双目自语道,看来他也是有些静不下心来念经了。
慕容月柔手里拿了卷古籍,身着汉服,着实别有一番风味,如果此时司徒要在外面,肯定要惊呼慕容月柔此时的模样与‘万妖书’幻境中的相似程度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唯一有所不同的只是一个穿着衣服,一个没有……
听到了然的话,慕容月柔马上就把头从书上抬起,使得她那纤细雪白的粉颈也露出些光彩,看她此时模样,分明先前也是没能把书看进去,不过是在强自镇定罢了,“该是差不多了,大阵此时不只是威力每分每秒都在成倍增长,就是上面血腥之气也越来越浓,很可能马上就要发动了。”
了然与慕容月柔无法静下心来,一旁的其余众人自然也就更不用去说,听到这两人交谈,也都停下手中动静,把目光向他们投来,就是天上那滚动不止的云朵也好停比先前安静了些,发出些柔亮金光。
了然轻念一声‘阿弥陀佛’,这才又开口说道:“只是这大阵倒也不怕,有我们这么多人在,想要破开倒也不难,怕的只是我们动手的时候,别人也抓住机会收紧‘口袋’,以‘那人’的做法,这样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该隐此时应该不在阵中!”
慕容月柔听到了然的话,本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突然间想起司徒,话已到嘴边就又被他收了回去,虽未出声,但也轻点了点头,承认了然的说法。
慕容月柔这样表现其实是有些出乎了然意料的,是以也深深看了她眼,见她神色稍有慌张,了然也不去点破她与之前的不同,只是微微一笑,“我们不动,该隐不会动,可要是我们有所动作,我敢肯定,该隐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的。”
“……”
了然的推论虽然没有根据,但在场的众人听了他话,却谁也没有谁出声反驳,就是稍远处一直鼓着腮梆子瞪着了然的土和尚们也是一样,为首的那个还极为配合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也在确定自己的身周是不是有该隐的眼线。
说起来也不奇怪,这些人之所以一直未动手,也没有说原因,可也只能是这样一个原因,只是被了然说出来了而已,那冥冥之中的注视带给每个人的压力都是一样巨大,虽然说该隐只是一个人,但被他盯紧时感觉就是这么怪,好像他一个人比在场这么多强者都要厉害一样。
正在众人都在想着事情的时候,在众人头顶却突然传出一把声音,“那我们就只这么一直等下去?那样的话结果不也是一样?我们来这里又是什么目的?想必此时已有几个组织的人被赶尽杀绝了吧?要不是两方都有极大伤亡,此时这阵中的血腥之气断然不会如此浓厚。”
“……”
了然的话虽有道理,可就是他也得承认,云上那位高人说得也是正理,他是相信司徒的实力不假,可自己这次来这里可不是玩什么接应的,来前他可是答应过的,要把司徒完好无损的带回去,这不嘛,自己身边有一个负责监督自己的小‘间谍’,如果自己只是一味看着,不打算动手的话,她肯定就得跟自己过不去,早想到是这么麻烦的事情,了然才不会来这费这个功夫,随便把德仁那小和尚叫过来就好了,反正这本来也是他的事,自己早已经不干主持好多年了,自己有什么理由非得来这里?救司徒?
想要救司徒的话,艾丝翠德那边那么多强者,就真得非他莫属了?他又不比别人多双手多只脚的,为什么非得要他来?远得不去说,院长大人既然有这样的提议,他亲自来不是就好了?
了然胡思想了下,想至脑袋也是有些迷糊,这才又开口道:“人肯定是要救的,只是我想还是先等一个时机吧……”
“时机?”
了然自然知道众人的疑惑,可也不愿意多做解释,因为当那个‘时机’出现时,他想在场的这些高手是肯定都不会错过的,众人中也只有慕容月柔与云上那人隐约有些猜测,慕容月柔依旧像先前一样,没有试图去运用‘先在神算’,只是把目光投向下面大阵,好像目光可以穿透黑幕,看到里面那个坏坏的城主正在大杀四方一样,了然虽未看她,可脸上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
“有没有搞错,这怎么弄的,怎么感觉每个地方都差不多似的,这怎么能认得出路怎么样?虽然以我的估算该是不会错的,可万一要是走错了,现在离大阵中心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怎么办?”走了好一会儿,司徒实在是再坚持不下去,这才停了下来,看得出此时他有些失去信心了,如果是别的事情倒还好说,可偏偏是个对路痴来说最麻烦的路线选择,他能坚持走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了。
跟在司徒身后的人那么多,每个也都有自己的想法,本来跟着司徒一直闷着头往前走,他们倒也不觉得怎么样,他们要的就是司徒这个‘个高’的顶在前面,对方怎么走他们其实并不很在意,就算先前司徒是没把握,乱带他们继续走下去,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这就是所谓无知者的幸福,可现在司徒却是犹豫了,这就让他们有些不安了,这些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熊有德和张晓明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这两个家伙一个自认是最早跟随司徒的忠实‘追随者’,一个又是早已下定了决心要加入到艾丝翠德的商业组织老大,与司徒说起话顾忌肯定是要少许多的,眼见司徒站在那里不动,这两个家伙就不约而同的飞了过来。
“怎么了,司徒城主?”
“迷路了吗,司徒老大?”
“……”
不回头司徒也早就发现这两个家伙来到身前,不过他并不介意,甚至可以说后面那些家伙就没一个司徒真正在意的,眼下他最想要的就是找到大阵的枢钮,因为他觉得在那里一定会碰到该隐那个混蛋,自己与他的帐确实早就该好好清算一下了,可现在让人郁闷的是,明明只是咫尺,却又好像天涯,在司徒感觉中,自己好像很难有机会真抓住那家伙的尾巴,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莫名的感觉到有些狂躁。
见司徒不答话,熊有德与张晓明也不生气,倒不是他们有好脾气,只是他们能体会到司徒此时的心情。
“唉,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啊。”两人不约而同的想道。
如果让他们知道司徒此时的真实想法,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怕是会立即找个坑儿把自己埋了吧?
“眼下像先前一样,还是三个选择,我有种感觉,我们该离阵法的中央很近了,只是又好像很远……”
“那到底是近还是远啊?”还不等司徒把话说完,一旁的张晓明就忍不住出声问道,让一旁的熊有德狠狠瞪了他一眼,暗骂这家伙不懂得看脸色。
司徒倒是不觉得怎么样,被他打断也只是稍顿,接着就又往下说道:“正是因为感觉不出特别准确的信息,所以我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走哪一边,如果要是走错了,很有可能就不能在大阵发动前出去了。”
“!?”
原本张晓明与熊有德对这大阵是不怎么了解的,也没有觉得这大阵除了困人,还有什么别的特别之处,也是后来听了司徒的才知道,原来这大阵其实还未能‘激活’,听了司徒说这大阵激活后的情形,他俩早已是被吓到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听司徒的话?本以为司徒有把握在大阵激发前带他们出去,可现在听他却是这样的说法,也是幸好他们的心脏还算坚韧,不然怕真会被司徒吓死。
“那个……那个……如果要是不能在大阵激发前出去,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保护我们?”熊有德的声音虽然不大,可他也从不记得自己曾几何时这样柔声细语的跟人说过话,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对啊,对啊,司徒老大肯定有办法的,呵呵……呵……”虽然司徒说的话早已吓到了小胖子,但却不妨碍张晓明把熊有德的话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惜他还是不够了解司徒,很显然司徒并不打算去假装有个台阶,顺着这个台阶走下来,反倒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他,使得本还在笑的张晓明本在傻笑的胖脸蛋也垮了下来,露出一副苦色,虽然不至于哭出来,但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有张晓明当‘先锋’,熊有德也就不用再去忍受司徒鄙视的目光了,把那本就极苦表情脸上的眉头又皱的更紧了几分,好像这样就能表现出他此时内心到底有多么不安一样。
司徒目光在两人脸上划过,就已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有心想要安慰他们几句,可想了想还是算了,人有的时候是要靠自己的,虽然最后想办法的一定还是自己,可也不能让这两个家伙太过安逸了,人变得什么样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变懒,司徒认为这完全依赖别人毛病正是‘懒’这种态度的最大体现。
“只有三条路……能确定的是其中只有一条是正确的,另外两条怕都只会离那里越来越远,以大阵此时血腥之气的浓厚程度来说,走错一步,该就真的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到时就算我能够逃出生天,可我身后这些家伙能活下来几个真不好说,怎么办呢?”司徒虽然自私些,可也没有看着别人送死,或者是把别人往火坑带的习惯,就算不去当救世主的角色,也是想着尽可能多的带些活人出去。
司徒不说话,身边的张晓明与熊有德也都不说话,只是拿眼睛去看司徒,看模样最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司徒身上,就算他们平时依赖感不会这么强,也不会懒到这种程度,可眼下既然有司徒在身边,他们自然不介意稍稍偷个懒,因为就算他们真觉得哪条路能走通,在这个时候也一定不会说,他们怕错!
责任,是个很简单的词,可在关键时候能背起来的只能有一个人,眼下这帮人里,也只有司徒有这个勇气。
“不然我们还是走……咦?”司徒话只说了一半,他抬手指的前方黑幕就一阵颤动,紧接着一个人就从中飞出。
司徒看得真切,这飞出来的人是倒飞出来的,一边飞,嘴里还一边往外吐着什么,不用细看司徒就知道,这怕是又一个被打成重伤的。
果然,还不等司徒他们有什么动作,黑幕中就又追出一道人影,只才一看到她长相,司徒脸上就是一喜,以至于紧跟在她后面追上来的几个人,司徒都给有意无意的无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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