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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秀晶不知道司徒脑袋里面的想法不假,可以她的冰雪聪明也不难推测出一二,是以不待司徒细问就又细细解释道:“你可以想像一下,如同我们这样的人也需要去遵守的规定,又会有谁敢去破坏。全\本/小\说/网”
见司徒已有几分恍然神色,冰秀晶才又把目光看向天上,早在拉兹尔瑟使出神罚.圣裁的时候,该隐与雨幽岚二人就已近身朝他攻上去,他们看得出拉兹尔瑟虽然手持长剑,可看这家伙分明是不懂得怎样去用,这剑在他手上倒更像是魔法师的魔杖,用来召个风唤个雨什么的是不错,可要让他拿这东西去砍人,就实在是有些太难为他了。
雨幽岚手中一把水晶长剑与拉兹尔瑟的那剑相比就像是一根细小木棍,可每一击却总能迫得拉兹尔瑟左挡右避的根本使不出力,他手中的巨剑此时看上去不像是利器,倒很像是古代骑士用来防御的大盾。
雨幽岚虽然占了上风,看似把对方逼的慌乱,可却没什么实际用处,拉兹尔瑟体表那层柔和白光就像是一件最为坚韧的护甲,比起他身上的那身银甲用处还要大的多,雨幽岚的剑或刺或划在上面根本不能攻破,要知道要是换个其他对手如雨幽岚这样的攻击,只怕就是有九条命也都被斩尽了,哪会如同拉兹尔瑟现在这样不痛不痒?
相比较起来,还是该隐的攻击更有威胁,他虽也是近身,可靠的要比雨幽岚还要近,因为他根本就是在玩贴身肉搏。
该隐身上的灰白长袍早已不见,身上只是穿了一件劲装,动作间一点儿也没有往常的霸气,反倒极为诡异,身形往往是前一刻还在拉兹尔瑟的一侧,下一刻就已转移到了另一侧,在一旁有雨幽岚纠缠的情况下,拉兹尔瑟也只能空举着大剑在那里来回转圈,根本摸不到该隐的身影,直到这时候才看出该隐这家伙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他所在联合议会一直称为是能力者最为正统的组织,可这家伙的身法却分明是从古武演变而来的,其中甚至还有几分修行之士的遁法在里面,联合议会的副会长竟比那些所谓古武世家的人更懂其中精髓,这要是让张洪飞见到,不知道又要受到怎样的打击。
配合着该隐这套身法的是一套古怪掌法,如果说该隐的身法还能让旁人看出些什么,那这套掌法就根本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能看到该隐的双手在出掌,也能看到随着他的手掌按出,总是在拉兹尔瑟身体的某个位置响起些声音,好像是他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可却怎么也看不到有什么掌劲或是其他劲力的存在,该隐的手也还是普通模样,也根本未看出他的手掌与拉兹尔瑟的身体有什么直接的接触,但这掌力造成的影响可要远比雨幽岚的剑造成的影响要大了许多。
拉兹尔瑟的身上响起身声音的位置虽然不一定,时间也总是有些个变化,但听声音却不难分辨出,他的掌力并不是击在拉兹尔瑟体外的那层保护膜上,而地直接拍在了他里面的那件银甲上。而且还不止如此,随着他每一掌拍中,拉兹尔瑟的身体总会有一丝不明显,却又一定会出现的停顿,感觉好像是不得不顿上这么一下似的,如果有懂得古武的人在这里不难看出,该隐看似平常的掌力已对拉兹尔瑟的身体内部造成了些破坏,或者说是影响,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使得他有这样的反应。
有这两个猛人合力缠住拉兹尔瑟,这家伙一时半刻还想再有什么大动作还真就不容易,这才使冰秀晶与司徒有功夫说话,此时司徒这边清静了,冰秀莹就也不声不响的靠了过来,她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听司徒与冰秀晶说话,虽如冰秀晶一般容貌,可一点儿也没有她的稳重,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鬼主意,反正一定不会像看上去的那么老实。
“定下规则的是那些‘大能’!当然也不只是他们,还有我们这一界原本冥冥中就存在的那力量。”听了冰秀晶的话,司徒果然没什么意外,只是看向冰秀晶,见她已把目光从天上收了回来,司徒才又问道:“那些人是只对你们有过这样的规定,还是对大陆上你们这个层次的都有过一样的规定?还有,他们为什么又有定下这样的规则?”司徒表情认真,看着是在问冰秀晶,可他自己也是未停止思考。
冰秀晶也奇怪,此时的司徒看上去怎么没有先前她在光幕中看到的那般模样,如果说他是转了性子的话,这转的未免也太快了些吧?又不是说在变脸,还能说变就变的,可现在看司徒虽然还是原本模样,可就是能给人一种不同感觉,那张平凡脸好像也更耐看了些。
“定下这规矩的大能是什么想法并没有清楚的说法,可以我们师傅的猜测,觉得他们也许还是怕大陆毁灭。”冰秀晶整理一下心情,这才继续开口答道,但对于司徒这问题,她显然也没有一个比较好的答案,所以看上去也有些不确定的模样。
“你该也知道,大陆本来在最早最早的时候也是一个整体,后来才散落开,据说也是因为那些大能们时常在大陆上有争斗,这才使是大陆受不了压力破碎开,也是幸好那时还有那些大能们的法宝作为镇压之用,不然破散开的大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海水淹没完全消失,到时候如果没意外,人类也一定会慢慢灭亡,星球也会从回荒洪时代,等待有更好的机缘出现,也许才有机会出现与人类相似的高级生灵。”
抬头看了看天空上已是动作越来越快的三人,冰秀晶的话不由得也快了许多,“为了使大陆不至于在他们收回法宝后再次分崩离析,他们中的许多联合在一起使出大神通,把大陆已破散开的版块又强接了回去,只留下了两件事物用来镇压合为一个整体的大陆,不过这两样东西却不是用来镇压大陆本身,而是用作镇压大陆上的人、妖两族。那些大能们知道,以大陆的稳定,如果不是有外力影响,就算是数百万年,它的变化也一定是极小,根本用不着他们去担心什么,而外力的来源以他们看来也只有可能是争斗,所以才会留了两样东西有针对性的克制两族。”
“……”听冰秀莹说什么‘两件东西’,司徒不期然的就脑海中就出现了那座通体深青的千层高塔,还有自己从塔中得来的镇妖锁链。
冰秀晶可没王星眸的本事,她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司徒此时心里的想法,是以也只是稍顿了顿就又继续说道:“有那两件东西在,才能使得大陆上的规矩一直以来也没人敢去破坏,一般人不用去说,就是我们也是一样,想当初大陆上留守的那些人虽不比古时代那些大能实力,可也不是现今的的人能够比得了的,只看我们的实力就可以看出些。只是未能脱离一般生灵的规则,就注定了他们有些东西也是必经的,比如生老病死。无数个岁月下来,他们中也已有许多人魂归故里,真正活下来的实在不多。”
“虽然不多,但只要有一个半个,在大陆上运使全力的话……”
“大陆就会重新崩毁!”
“没错。”
话说到这样,司徒如果再是听不明白的话,他只怕也就太傻了些,原来这些个真正强大的家伙很少看见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装神秘,只是他们出来也没用,如果只是简单些的使用力量,没问题,如同冰氏姐妹先前那样,一直也只是把力量控制在一个与该隐他们相近的程度就行。
司徒早看出她们一定还要强些,起码不会比天上那个鸟人弱很多,可郁闷的也是这里,就算真是有个强大实力也没用处,因为她们使用力量有所顾忌,并不能如同拉兹尔瑟一样随心所欲,冰秀晶虽然没说明白,如果她要是使出全力的话会怎么样,但司徒也能猜出来些,只怕就是不形神俱灭,也很有可能会被完全禁锢起来。
不管怎么样,大陆是经不起他们这样实力的人去摧残的,如果他们要真是动起手来,就算没有那两样东西的克制,他们要是真打得疯起来,大陆破碎开,只怕也不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靠,那不是等于没办法了?没实力的打不过这些鸟人,有实力的又不能发挥实力,偏偏都要受到那两样东西的……嗯?”司徒现在这时候也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明明是有办法,可现在他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出,可牢骚发了一半他也就停了下来,好像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见司徒露出这样表情,冰秀晶也不意外,如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如果要说没有知足的智慧,几乎是件不可想像的事情,她一早就看出司徒更是其中最聪明几个之一,“不错,如同你想的那样,只要能得到那两样东西,能够运使它们,这一切就再不是问题,这就像是面前有一把锁挡着,而你手里却正好拿着相配的钥匙一样,别管这把锁有多坚固,只要你有手中的钥匙,它就没办法真的拦得住你。”
“……”
司徒真的很想告诉冰秀晶,自己可能是掌握了这两把锁的其中一把钥匙,当然这把钥匙应该还不完全,不然的话,他现在抬抬手,也许昊天塔就已经朝拉兹尔瑟砸下去了,哪里还用得着去解开妖族身上的禁制?
冰秀晶当然不会知道司徒手里有什么,是以还是又说道:“不过就算是掌握了那两样东西,真得可以使得所有那些人都使出全力,也还是一样,根本不会有人敢有那样的尝试,大陆版块再破碎,到时候人类恐怕就不会像先前那样幸运了,也许用不到这些人去干什么,我们自己就已经把这里全都给毁灭了。”
“……”
“轰!”
还不等司徒再说什么,天空中就已传出一声巨大轰鸣,原本三人打斗倒也不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是却没有这么大,司徒与冰秀晶都刚好抬头看天,所以也是马上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倒是冰秀莹一直在看司徒,这才会晚了半步才看到天上,倒是被吓了一跳。
天空倒是没再有什么异变,毕竟此时不比先前时候,拉兹尔瑟的华丽登场已不再重要,面对该隐与雨幽岚的全力出手,就是以他的实力也不得不小心应付,他虽然厉害,可二打一的情况下,该隐与雨幽岚这两个当世强者还是有些看头的,两人只是把攻击压缩在一定程度中,根本都没有去使出一些威力极大的招式轰击,先前就已极为完美的牵制住拉兹尔瑟,不然司徒他们也不会还有这么多的时间用来说话,可刚刚那声轰鸣声却打断了两人的完美配合,拉兹尔瑟终于暴走了。
雨幽岚的神剑刺在身上不痛不痒,顶多也只是让他稍多些困扰,该隐的掌力虽然能对他造成些影响,可有他体外的神光保护,再加上里面的那身银白铠甲,最多也只是相当于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全力一击……
这样的攻击实在是让拉兹尔瑟有些不能忍受,作为一个神使,一个‘伪神’,作为一个有着‘傲骄’原罪的神灵,他并没有什么本该有的宽容,倒是更为易怒,他能够忍得这么久其实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因为他先前就吃了该隐的亏,他虽然是会看不起该隐与雨幽岚,可也是不会认为他们真的技止于此,这样一来,他先前才会一直对该隐他们有所提防,因为他总是害怕该隐还有些什么陷阱,可是现在却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拉兹尔瑟并没有再试图去引动神罚,想要打败该隐与雨幽岚,在他看来其实根本连不用很麻烦,只是简单的做两个动作,也许他就已能把该隐与雨幽岚他们同时轰杀。
拉兹尔瑟不会使剑不假,但他手中的武器毕竟也是一把神兵,只要不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孩,以他的力量挥动剑器,这本身就已经可以算做是一种绝强的攻击手段,虽然这从某些方面看上去并不配合他一贯的美感。
该隐本就离得拉兹尔瑟极近,是以对方的剑挥动起来,他这个离得最近的对象反倒成了一个盲点,要说起来还是雨幽岚倒霉,因为手里有剑的关系他与拉兹尔瑟间的距离一直以来倒也算是安全区域,只是当他突然暴走时,这个距离却刚好成为了他极容易轰击的地方,那声轰鸣正是拉兹尔瑟用力挥舞的剑与雨幽岚的剑对撞的所发出的。
“轰!轰!”
要稍晚于先前那声轰鸣的,后面两声轰鸣是好一会儿后才响起的,一个是砸进白沙中的雨幽岚发出的,另一声是紧随其后的剑气轰至白沙上所发出的,如拉兹尔瑟这样的实力,当然只需要一计斩击就能发挥出摧枯拉朽的威力,剑虽然被挡下了,可剑气却还是从剑中飞出来,紧随在雨幽岚的身后,这一切看上去都并不算是奇怪,只是他随意一击的威力还是有些让人不能接受,这样随意的一击斩落下去,满是白沙的地面竟被一分为二,这道长宽不知几许的东西看着不像剑痕,倒更像是一道极大峡谷。
从这剑痕往下看去倒也不难看出,被拉兹尔瑟破坏掉的冰原其实是被破坏的极为彻底的,这剑痕往下根本看不出多深的地方也依然还是白沙,再找不出一丝水和冰的痕迹。
按说这两边都是沙子似的东西,这道好似峡谷的剑痕本不应该维持太久,可事实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因为他剑气上力量的关系,本该马上被白沙添满重新合拢的地面竟是一直维持着原本的模样,只能看到些少量的沙粒正顺着两侧往下滑落。
该隐倒是没被他这一剑之威吓到,反倒趁他剑势刚老之际再合身冲上去,这次该隐就不再像先前那样试探性的攻击了,双手上突的腾起两道黑色光焰,拉兹尔瑟也只是刚有所警觉,该隐这次的双掌就已不像先前一样只是虚按,而是实实在在的拍在拉兹尔瑟身上。
“嘭!”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是一声闷响,造成的效果却是极为惊人。
该隐手上的光焰也不知是何种力量,反正该并不只是看着好看的东西,好像还会拉兹尔瑟身体外的那层保护力量起到什么克制作用,看似极轻的双掌按上去,那一直就连雨幽岚手中长剑也刺不破的光膜竟突然消失个干净,该隐的手掌到最后其实已结实的拍在了拉兹尔瑟的铠甲上,那声沉闷声音就是该隐手掌拍在铠甲上才发出的。
虽然一击得手,但该隐也不很好过,几乎当他手掌才刚与拉兹尔瑟的铠甲接触到,包围在他手掌外的光焰就已消失不见,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同时他也急忙抽身而退,司徒看得真切,该隐的双手已是变为了血红色。
司徒可不会认为这样的颜色变化没所谓,很显然他先前的那个生猛掌劲其实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功夫,这一下尽了全功,看来该隐自己也不是十分好受,看他手掌颜色就能看出,这一击他怕是也受了些伤。
当然,在司徒看来,该隐的伤其实还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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