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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麒想要夜鸢不再顾忌对东方烈的那份愧疚,遵从内心的感觉,没有负担的和他与儿子在一起。
不能让她摆脱对东方烈的愧疚,她不可能没有任何压力和他们相处。
“坐。”两个人走到沙发那,君墨麒淡淡开口。
夜鸢在深蓝色的沙发上坐下之后,君墨麒去倒水。
知道夜鸢不喜欢咖啡什么的饮品,除了喜欢喝茶,只喝温开水,所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给自己也到了一杯白开水。
没办法,凤凰号上没有茶叶。
在夜鸢的影响下,君墨麒被强行戒掉了咖啡,跟她一样开始改喝茶水。
顺便连修斯这个西方贵族都开始接受华夏的茶,可以说都是夜鸢的功劳。
“先把水喝了。”
君墨麒不着急说正事,神情静默的坐在夜鸢对面,视线中是独属于她的柔和。
夜鸢端起水杯,一边喝,心里在思索该怎么和他说,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们之间有儿子在,注定不能形同陌路。
而君墨麒对她的感情,在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中她也能感觉的到。
君墨麒喜欢她。
不过这份喜欢有多纯粹,她不是很清楚。
或许他是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才会选择她……
她对他的动心,却是在不知道君司琰是她儿子的情况下,爱上了他。
后来知道了君司琰就是他们两个的儿子后,她对他的抵抗力越发微弱,直到心完全被他虏获……
夜鸢喝完水,单手托腮看着眼前尊贵的男人,神情很复杂。
君墨麒对她看似纵容和体贴,可那是她没有透露过要和他分开的时候。
如果她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他会放手吗?
夜鸢叹口气。
君墨麒就是一个外表看着很好说话,其实骨子里又是超级霸道的主啊。
——也就是这句话是夜鸢自己脑子里想想,如果让君临的人知道她的这个想法,绝对集体崩溃。
——他家君主大人怎么看着很好说话了?
——他们在君主大人面前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乌龟,缩进乌龟壳中行不!
——君主夫人你的滤镜戴的也太厚了吧……
君墨麒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随性的在沙发上一靠,眉梢挑动:“想谈什么?”
他的姿态是透着几分慵懒的优雅,一条手臂很随意的搭在沙发背,双腿叠起,那么随意的坐姿,却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味道。
君墨麒完美的如同是画中仙,不属于这个凡尘。
夜鸢发觉自己有点太没有出息了,总是会轻易被他轻易撩拨。
明显这样的气氛不适合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他的绝世美颜上。
夜鸢收拾了一下情绪,压下心中的那份悸动,强迫自己冷然面对他。
“谈……”
夜鸢的话刚说出一个字,她的手机响了。
本来并不想理会,直接把电话挂断,可夜鸢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一下愣了。
怎么是她?
殷梦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她绝对不会主动联系她……
“你等我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
夜鸢从沙发上起来,疾步走去另一个房间。
君墨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神情略微深沉。
她接电话基本上不会避开他。
就算与东方烈通话,她也没有让他回避过。
那这个人是谁?
会让她的神情发生变化,还要去另一个房间接?
他只是在那一瞥的时候,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一个‘梦’字。
似乎,她身上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夜鸢走进另外一个房间,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接通电话。
“梦梦,什么事?”
“宝贝~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殷梦甜蜜的声音,就跟泡在蜜糖中,娇嗲的话语,让夜鸢不禁一抖。
“当然可以,十分可以。”夜鸢弯着唇角,说话的语气都软了几分,“好啦,说正事吧,我这边等下也有正事要说。”
“切~没情调!”殷梦娇哼一声,改说正事,“安琪儿,黛安娜是你亲妹?”
夜鸢神情微变:“是啊,怎么了?”
殷梦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黛安娜,出了什么事?
“黛安娜和北冥大少的恩怨搅得天翻地覆,你这个当姐姐的不知道吗?”
“什么恩怨?”
北冥大少,北冥御,她知道这号人物,北欧黑暗世界中的无冕之王。
可是他怎么和她妹妹扯上联系的?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你知道我只是比较喜欢八卦,所以打听到了一些事。”
“梦梦你能不能爽快点……”
知道她着急还不直接说事!“哦,是这样,黛安娜在追杀北冥大少,据说已经暗杀过他三次,不过每一次北冥大少都有惊无险的躲过。”殷梦说到这,也很不解:“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北冥大少那么出色的人黛安娜都舍得杀。
”
夜鸢:“……”
她的妹妹如果要杀北冥大少,那绝对有有原因!
而且问题绝对在北冥御身上!
“继续说。”
夜鸢已经要急死了,电话另一头的殷梦直接发花痴,不住的再说北冥大少有多好。
“没了啊,我就是告诉你,别让黛安娜再刺杀北冥大少,她这是在以卵击石。现在她还能活着,那是因为北冥御没有发怒,如果他生气,黛安娜就算是联邦的上校也没用。”
“北冥家族的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劝劝你的妹妹吧,别让她自己找死。”
“……”
“宝贝,我这边到了睡美容觉的时候了,拜拜,我挂了~”
殷梦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一下,通话状态取消。
她把手机放在身旁,脸上柔美的笑容渐渐消失。
一张绝美的容颜,美的惊心动魄,气质朦胧如烟,一双魅惑的红眸,瑰丽如妖。
她慵懒的躺在一张华美的大床上,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七月。
七月单膝跪在地上,抱拳恭声说道:“宫主,客人到了。”
殷梦单手支头,银色的柔顺长发就像瀑布一般顺着肩头滑落,“请他进来。”
“是宫主。”
七月起身出去,几分钟后,她带着一个男人走进她的房间。“暗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