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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么毫不掩饰的回答，项欢倒是一脸平静。
来偏桃镇的一路上，她无数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种回答，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现在幻想终于变现实。
听完的那一个瞬间，她还多了另一个感受，他是这么狠的一个人。
“你这个反应挺好的，”成野观察着项欢的表情，“我不会白白利用你，会给你一笔钱作为报酬。”
他说完，低头在手机上用微信发给项欢一个具体数值，一笔钱的数目。
项欢看着微信上收到的数字，“……”
“如果觉得不合适，你说一个，我做得到绝对不讲价。”成野说着闭闭眼。
呼吸一进一出后，他又睁开眼，“需要想多久？”
“不用想，这个数也不用给我，我自己赚的钱够花。”项欢回答的很快。听不出半点犹豫。
成野倒是皱起眉，“怎么，无偿的？”
项欢冲他点点头，“无偿的，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不用花钱买我。”
成野脸色一下子垮下来。
可是并没问为什么，沉默了差不多十几秒后，回应了一个字，“好。”
项欢被再利用一次的开始，第二天就正式上线。
新年的第一天，早上九点刚过，项欢睁开眼习惯性看手机，成野早上六点半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内容很简单，就是通知项欢上午十点半一起去个地方，司机会来酒店接她。
项欢没回复，洗漱换好衣服后时间马上就到十点半，她这才回微信说自己
在酒店门口等。
“好。”那边秒回。
项欢下楼刚走出酒店门口，就看到一辆商务车开了门，她站的角度正好看到车上放着的轮椅。
她上车坐下，看到成野正在车上拿着平板在看东西，见她来了，就把平板递过来。
“我们等下就去这儿。”
项欢接过平板，看到了几张照片，拍的是一个六层楼高的建筑，看着有些年头的感觉。
“这是哪？”项欢边看边问。
“镇上一个老建筑，民国初年的，我打算在那改造装修一下，再做一个绿色酒店。”
项欢听着回答，目光停留在一张老建筑的局部特写上，“这种应该是文保项目吧，个人可以拿来商业开发吗？”
“这个可以，怎么样，想不想参与酒店内部设计，我想跟你联手。”成野伸手要回了平板电脑。
项欢下意识坐直身板，“我们两个没什么经验的业余爱好者，做这么大的项目，不怕砸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已经痒痒的有了兴致。
成野抬眸，“会请专业团队过来参与，我们提供设计方案，他们负责修改不符合专业的地方。”
项欢转转眼珠，想到了成野的师父高晓晓，就问是不是找的她。
问完又意识了什么，抿着嘴唇想了下，自言自语应该不可能。
成野看着她，笑着问，“怎么不可能，找的就是我师父，她在做准备，估计这两天就能过来了。”
“你师父是许见东公司的人，她怎
么过来跟你合作，公司名义？”项欢摇摇头，“你不会跟他合作。”
成野瞥着项欢，“我是没打算跟他合作，我师父已经从公司辞职了，还带走了三个主力设计师。”
项欢心里一凛。
高晓晓这么离开许见东那家公司，相当于让公司业务这块瘫痪下来，下手够重。
她正想着，成野那边接了个电话，项欢听到成野很轻声的叫了一声爸。
成天宇的电话。
项欢低头拿起手机，想联系一下高晓晓。
要说的话刚刚打好还没发过去，就听成野突然呵呵呵的冲着手机笑出声，项欢停下来抬头。
成野也瞄着她，视线对上，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瞧不出半分笑意。
“资金我会自己搞定，不需要成家参与。”成野冷冰冰的说出这句话。
项欢猜测，应该是在跟成天宇聊这边酒店项目的投资，看来双方应该并没达成共识。
他说自己搞定不需要成家的资金，那么多钱从哪里搞到？
“停车。”成野突然吩咐司机靠边停下车，同时也让项欢下车回避一下，他有些话要单独和成。
车子停稳，项欢马上下车，在路边站下给高晓晓发了微信。
等待回复时，她又上网看了眼昨天搜索出来的那些东西，想再看看关于成野黑历史的网上舆情。
一口气看了十几天后，才想起来高晓晓一直没回复，成野也没叫她上车，电话这么久还没打完。
项欢低头继续看，随手
刷新了一下，最新出现的一条，锁定了她的视线。
商务车门打开的动静，成野叫她上车的声音，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