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www.qqxiaoshuo.cc,最快更新干掉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 !
申珏闻言,几乎快把唇抿成了一条线,可他不想束手就擒,他还要去找符九阴,此境未破,证明符九阴还没死。
他要找到符九阴。
可虽然是江云迹的身体,薛问春运用起法术起来,起码比江云迹自己厉害了十倍,申珏又无法还击,他想给对方下定身术,但薛问春身影鬼魅,几乎定不住对方,而那根捆仙绳还试图绑上他。
“放弃吧,申珏。”薛问春的声音随着风一起吹了过来,“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挣扎,不是吗?我只是找你借点修为。”
“滚。”申珏冷着脸出声。
他知道薛问春口里的借修为是什么意思,对方想用双修把他的修为彻底吸走,只是薛问春为何那么执着他?他们门中修为高的魔修想必不在少数,薛问春却非要费大工夫来捉他。
薛问春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真不听话,你真是跟符九阴很像,算了,不陪你玩了。”
话落,申珏突然感到后面起了一阵微风,他心神一凛,迅速往前闪去,可刚闪到前方,薛问春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神色淡漠地看着他,指尖凝起一团黑雾,直攻向申珏的面部,而同时,那根捆仙绳迅速绑上了申珏的两只手。
“薛长老,你答应过我……”江云迹的声音突然响起,明明是一个身体,却发出两个人的声音。
薛问春淡漠地说:“知道,我不会杀他。”
申珏手被绑住,迅速往后退去,一边避开黑雾,一边立刻掐诀破开了手上的捆仙绳,如今薛问春在江云迹的体内,修为有限,捆仙绳也没之前厉害了。
薛问春看见这一幕,明显有些不悦,攻势更加猛烈,申珏无法还击,只能避让,可时间一长,吃亏的终究是申珏。
当申珏再次被捆仙绳绑住的时候,他还来得及掐诀,脖子已经被黑雾围住了,那些黑雾像丝线一样,迅速勒紧。
“别动,再动脖子就断了。”薛问春轻声说,同时迅速闪到了申珏的跟前,又抬手直接掐住了申珏的脖子,“乖,听话。”
申珏闭了闭眼,只能不动了。
薛问春见状,眼神才温和了一些,放在脖子的手变到了手腕上,“走吧。”他抓住了申珏的手腕,把人往山洞那个方向拖。
申珏发现薛问春是要进山洞的时候,明显一惊,“薛问春,你……”
薛问春看了申珏一眼,“嗯?”
申珏咬紧牙,又松开,“你要拿我修为,能不能换个地方?”
“我看这里挺好的,还有被褥。”薛问春已经把申珏拖了进来,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长睫微垂,眼底有着几分不明情绪,随后他直接把申珏丢到了石床上。
做完这一步后,他并不急着去碰申珏,而是围着那趟血迹转了一圈,这时,江云迹的声音又响起了,“薛长老,你还在等什么?”
“你急什么?”薛问春声音很冷淡,“我说了,我吸完修为,接下来随便你。”
石床上的申珏听到这话,只能偷偷凝气去解捆仙绳,可捆仙绳松了一点,他脖子上的黑雾迅速缠紧了些。
异动似乎被薛问春注意到了,他回头看了一下,随后指尖又凝起一团黑雾,这次的黑雾比之前还要大,那些黑雾迅速飞到申珏这边,把申珏的脚踝跟石床绑在了一起,这下手脚都无法动,脖子上也有黑雾,只要他稍微挣扎一下,绑在他身上的东西都会同时收紧。
薛问春盯着血迹看了好一会,才缓步走到申珏旁边,他目光先是扫过申珏的脸,随后放到了脚踝处。他伸出手摸上了申珏的脚踝,可隔着鞋子,他似乎觉得不舒服,皱了下眉,把申珏的靴子给脱了。
申珏这一身衣服都是鲛绡所做,连袜子都是,触之如水一般,摸上去,几乎感觉不到鲛绡的存在感,仿佛能直接碰到肌肤。
薛问春又把申珏的袜子脱了下来,见到露出来的一双玉白色的足时,眼里多了一分别的情绪,随后他抬眼看了眼申珏,发现申珏只是看着山洞的上方时,轻声道:“你在看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申珏的语气很冷漠,比薛问春听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冷漠,而别提江云迹了,他几乎没怎么听过申珏用这种语气说话,上一次申珏对他比较疏远,还是因为他买了灵果的那次。
“玉倾,你……你生气了?”江云迹语气突然有些惴惴不安,“你别生气,薛长老说了,只是借点修为,不会有什么事的,以后我们可以待在黯魂门。”
可江云迹的声音刚落,薛问春的声音又响起了,里面透着几分讥讽,“真是蠢,你以为你哄他几句,他就会听你的,我跟你说过了,不听话的妖兽就要打到他们听话为止。还有,你滚回去,别说话了。”
江云迹被训斥后,彻底安静了。
“申珏。”薛问春又开了口,“变成半人半龙的样子。”
申珏抿住唇,没理会,薛问春见状,俯下身,抬手捏住了申珏的下巴,眼神里透着冰冷,“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申珏,我不是被你这张脸所迷的那些傻子,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生不如死?
指的是他前几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眼前的人压在案桌上的事情吗?
申珏身体不由有些发抖,那些哄笑声似乎又出现在他的耳边,那些人在笑,疯狂地笑,他身上的人也在笑,所有人都在笑,只有一个人没有笑,那个人还在哭。
那个人——
是他自己。
人要经过多少苦难,才能得到解脱?
人要多努力,才能看到结果?
他都不知道,也算不出。他什么都做了,即使不愿意做的,也做了,他费尽心思,只为破境,可命运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相同的场景。
呵,也不算相同,起码现在周围只有一个江云迹在看着,他要感谢此处不是黯魂门。
思到此处,申珏忍不住笑了一声,“有什么比被你这种乱葬岗的腐尸碰更生不如死的事吗?”
“玉倾……”
“闭嘴!”
接连着说出来两句话,却是两个不同的声音。
薛问春呵斥了江云迹后,唇角也勾了一下,掐着申珏下巴的手渐渐用了力,“腐尸?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拿这句话来形容我。”他用的力气不小,下巴很快就被掐红了,随后又转为了青色。
可申珏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重新看向了上方。
薛问春松开手,坐直了身体,“不愿意被我碰,那就先让我的黑雾尝尝滋味吧。”
话落,申珏手上的捆仙绳突然动了,它迅速把申珏的两只手拉到了头顶上方,而同时,绑住申珏脖子和脚踝的黑雾慢慢升到了半空,汇成了人形,没有脸,像影子一样。
黑雾变成了人形后,慢慢往下沉,最后压在了申珏的身上。
申珏眼神微变,可那黑雾动作没有停,变出了两只手不住地在申珏的脸上抚摸着,摸过的地方,申珏几乎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黑雾渐渐往下。
……
申珏此时看上去实在有些狼狈,衣带早已散开,长发都不知何时散落了一榻,他偏着头,唇瓣早已被咬破了,血迹斑斑,如白梅沾血。
薛问春看着申珏还在忍,都有些诧异,他指尖微微一动,黑雾立刻停手,重新绑在了申珏的脖子和脚踝处。
他低头凑近申珏的脸,见到对方破损的唇瓣时,眼神暗了暗,随后他直接贴了上去。申珏长睫微抖,身体又开始轻颤,唇上的血迹被一点点舔去,当对方的舌头探进去的瞬间,他目光一变,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使出了十成的力,几乎一咬下去,就尝到了血腥味。
薛问春眼神骤变,迅速掐住了申珏的下颌,逼着申珏张嘴,可即使这样,薛问春的半条舌头都快被咬断。
申珏见薛问春半张嘴都是血,无声地笑了一下,他嘴里也都是血,不过不是他的,是薛问春的。
薛问春抽出丝帕捂住唇,眼神早已变得阴鸷。
申珏见薛问春怒了,无声地笑得更欢了,甚至眼里都是嘲讽。
薛问春给自己施了治疗术,但也过了好一阵子才能重新说话。
“还挺厉害,跟符九阴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厉害?”
申珏斜睨着明显在压制怒意的薛问春,眼里的嘲讽更重,“我乐意,我的身体由我自己说了算,而不是由你们这些人,你们可以逼我,但我也可以反抗。如果你不杀了我,我总会杀了你们。”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口的。
薛问春一时没说话,而过了一会,他直接扯掉了申珏身上的衣带,“我期待你杀我的那一天。”
申珏再次咬住了唇,可突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可他身上的人仿佛没有听见,还在跟他衣服作对。
声音越来越近了,申珏越过薛问春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山洞口的人,他瞳孔微缩,随后他立刻动了,被绑在头顶上方的手微微弯曲,猛地往下,用手肘直接撞向薛问春的太阳穴,而山洞口站着的人也动了。
薛问春吃痛,可下一瞬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迅速飞下了床,可他速度没有来人快,本该刺向床上的剑迅速转向,薛问春虽往外避,但毕竟是在江云迹的身体里,手臂直接被划了一道。
他被攻击后,才终于看清了来者是谁,可看清的那瞬间,神情也是一惊。
“解沉?”
解沉浑身都是水,头发、衣服都是水,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英俊白皙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听到薛问春的声音,也没有反应,只是迅速地向薛问春攻去。
解沉跟江云迹没有所谓的契约关系,下起手完全不需要忌讳,若是之前,解沉根本不可能打过薛问春,但此时的薛问春在江云迹的体内,之前又被申珏消耗了大量的灵力。
薛问春忙着要对付解沉,申珏这边的黑雾和捆仙绳就有些绑不住了。
申珏迅速破开这些束缚,加入了解沉那边。解沉攻,申珏守,两人配合几乎□□无缝,薛问春开始不敌,眼神慢慢变了。
“他想走,今日必须杀了他。”申珏低声说。
旁边的解沉并没有回话,只是攻势更猛了。薛问春见状,凝起一大团黑雾,迅速向解沉扑去,那些黑雾一时之间遮挡了解沉的视线,而同时,薛问春向站在洞口处的申珏闪去。
申珏看着冲过来的薛问春,袖下的手渐渐握紧了。
他真的忍够了。
反正已经成了这样,天劫又有何惧?
申珏右手凝起一把冰剑,左手凝起结界,封住山洞,他直对着薛问春的眉心而去。
薛问春这个魔修,符九阴挖了他的心脏,吃了他的本命,毁了他的肉身,他都没死,好像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死,但世上哪有完美的东西,再完美都有破绽之处。
薛问春身上一定有致死的命脉,申珏现在只能赌一赌,他曾在一次事后看到薛问春身上那些如爬虫的符文争先恐后爬进眉心,再消失不见。
也许命脉就在眉心。
薛问春看到申珏冲过来,目光冷了冷,“申珏,你要知道这是江云迹的身体。”
“所以呢?”申珏轻声回道。
他几个法术一起砸下去,让薛问春短时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随后他的冰剑对着薛问春的眉心直接刺了下去。
可就在在申珏冰剑刚刺破皮肤的时候,他突然大力被推开了。
代替的是,解沉的剑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渣作者:你塞的钱只能活到这,去吃盒饭吧。
薛问春:……解沉是不是塞了钱让我死?
渣作者:不是哦,某位毛绒绒塞的,世上有人能拒绝毛绒绒吗?没有,所以你死了。
薛问春沉默良久,拿着盒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