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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单方面的等待是痛苦的,总是在期盼与失望之间徘徊与轮回。
庄诚和四女在海水里泡了一夜,天亮之后就开始等待救援。可是,他们从朝阳初生到烈日当空,再到日头西斜,都没有见到头上有飞机划过或者海面有船只经过。
眼看着黑暗又要降临,海风又渐渐的作祟,四女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背包里的面包只剩下一个了。
可是大家依然饥寒交迫。
即将到来的将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我腿已经麻了。”
“我的也是。”
“现在怎么办啊。”
“呜呜呜呜。”
常五虽然没有哭,可是也只是强忍着眼泪。
大家都疲惫不堪。
这样在海水里泡着,不说别人,就是庄诚自己都已经发麻了,整个人像上锈了一样,浑身疼痛。
可是,这几个女人已经坚持不住了,自己要想办法才行。
好在还有一个救生圈。
“来,大家轮流上救生圈上休息一下,青儿先上去,每人30分钟吧。”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许青儿推上了救生圈。
让她坐在了救生圈里,这样手脚和大半的身子算露出水面了,只有屁股还泡在水里。
庄诚抓着许青儿的白皙小腿,给她轻轻的揉动,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帮她揉胳膊揉腿。借着微弱的光线,庄诚感觉许青儿的手上的皮肤已经被泡的收缩起皱了。
不用想,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
海风带着大家上路了,庄诚只感觉大家在移动,至于漂向哪里,自己就不要操心了,愿意漂哪是哪吧。
许青儿在救生圈上虽然只是休息了30分钟,可是体力也恢复不少。
第二个上救生圈的是顾小洁,她的体力消耗很大,感觉要昏迷的样子。
第三个上救生圈的是于淑敏,第四个是常五,然后又是许青儿。
庄诚始终在水里坚持,他感觉自己还能坚持。
今夜无人睡眠。
大家都是在漂流中轮班上救生圈休息。
在救生圈上的人倒是可以暂时迷糊半个小时。
洋流不知疲倦的推动着5人,一直漂流。
一直到漂不动为止。
当庄诚借着第二天微弱的鱼肚白,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礁石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的欣喜,又怕它是幻觉,就那么断了。
“前面黑乎乎的是石头吗?”
“应该是吧?”
“这是一个小岛吧?”
“大家都向这个方向游。”
根本不用庄诚提醒,其实他们早就向着这堆黑乎乎的地方游去。
“噼里噗通。”
大家逐渐的感觉可以脚着地了,水终于变浅了。
“小心点,走慢点,小心脚下。”
好在大家跳船的时候,还都穿着鞋,不然这脚底就很难说了。
看着黑影近在眼前,可是真要接近时,发现还很远。
一直到太阳跃出海面,朝霞满天的时候,大家还在齐胸深的海水里,向着前面的陆地前行着。
此时,大家终于看清楚了,前方是一个小岛。
四周是怪石嶙峋的礁石,岛上倒是有着稀稀疏疏的树木。
现在对庄诚5人来说,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先上岛再说吧。
一个小时之后,众人总于全都瘫倒在了小岛边的礁石上。
“哗哗”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四五声之后就是“啪几,轰”的巨响。
可是5人就那么瘫在礁石上,听着海浪的声音,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庄诚突然被人推醒了。
“诚爷,醒醒。诚爷。”
“呃。”
庄诚猛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却是常五。
常五一脸的憔悴,黑眼圈很重,坐在庄诚的面前,拉着他的衣服。
他们保命的救生圈就挂在礁石的一个棱角上,水迹已经被海风吹干了。
其他三人还在酣睡。
庄诚揉揉眼睛。
肚子里火辣辣的难受,庄诚知道,这是饿的。
他往起一站,一阵晕眩,这尼玛就是缺油了。
“老五,你说咋办?”
“……”
“那算了,咱们去找找吃的吧。”
“包里还有水吗?”
“好像还有一瓶了。”
庄诚打开背包,里面有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看看三个昏睡的女人,庄诚一狠心,拧开了瓶盖,递给常五。
“喝吧,喝了我们才有力气找吃的。”
常五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喝了几口。
这才呼呼的喘着粗气。
“不叫醒她们吗?”
“让她们睡吧。”
庄诚也喝了两口水,补补水分。
这才和常五一起离开了礁石,向小岛的深处进发。
按照庄诚和常五的想法,自己要在她们醒来之前赶回来,因此没有给她们留下什么字条之类的。
离开礁石区,就是像戈壁滩一样的岸边,往上才是沙滩,再往上才出现了土壤,出现了杂草和低矮的灌木丛。
小岛的中心位置是一座100多米高的小山。
从小山的中部开始,才逐渐出现一人高的树木,这是什么树种,庄诚和常五都不认识。
站在山顶,环顾四周,整个小岛大概只有三、四平方公里的样子。
在小岛的另一边是一片洁白的沙滩,要比庄诚他们上来的这边看着舒服的多。
现在他俩可以确定,小岛上没有可以吃的野生果子。
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有可以栖身的山洞之类的地方。
“还是先把她们带来吧,我看着不放心。”
庄诚对常五说。
“好,我去把她们叫醒。”
常五去了礁石区。
庄诚坐在山头上,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现在是脱险了,可是又要陷入另一个险地。
这里没有发现水源,没有食物。他们怎么办?
远远的眺望,四周海天一色,除了海风呜呜的吹拂,海浪拍打着礁石,就像是一个死地一样,让人绝望啊。
转身回望,常五正在叫醒其他三女。
顺着风向,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青儿……醒……青……”
“顾……”
“敏……”
水呀,水呀。
这个水的念头在庄诚的心里萦绕。没有吃的可以想办法,这儿毕竟是在大海,海鱼还是有的吧?!可是,要是没有淡水,那,他们5个可就真的没救了。
看着从礁石区晃晃悠悠走来的几人,庄诚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自己的遇险是老天爷的惩罚还是给我的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