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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郡主站在顾府门前。
那张脸用精彩纷呈形容都不为过。
“娘,这个瑞安郡主太过分了,竟然将我们拒之门外。”
普安郡主纵使再气,却也不能在人家府门前撒泼打滚。
不然她与下贱的泼皮妇人有什么区别。
普安郡主下巴抬了抬,看了顾府的大门一眼,衣袖甩的飞起:“希月,我们走!”
不过是想来探一探口风罢了。
既然不见,那便不见,如果她这次赌赢了,莫说一个瑞安郡主,她想要什么没有?
“走了?”
敛秋道:“是,气哄哄的走了。”
苏亦欣斜躺在贵妃榻上,边嗑瓜子边看着院子里几个孩子玩耍,闻言笑了笑:“气就气吧!”
之前的宫宴上见过普安郡主,也知道普安郡主有个女儿,至今未嫁。
说她惦记顾卿爵苏亦欣觉得倒也不至于。
但若是有机会能嫁给顾卿爵,苏亦欣敢保证,他们一定乐意的很。
吕府
“普安郡主被顾府拦在门外?”
吕公绰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府这也太嚣张了。
普安郡主是官家正儿八经的堂妹呢!
不过连普安郡主都被拒之门外,他去的话肯定也是免不了吃闭门羹,那还是算了吧!
吕公绰刚说算了。
又听下人来报,说曾统领去顾府了,人家还进去了。
此时吕公着正好过来,听到这个消息道:“九年前,我刚从鄞州调任回京,就碰上当初的枢密使孔翀一府被斩一事。得知顾卿爵乃曾统领徒弟!”
吕公绰道:“顾卿爵是曾统领的徒弟?”
他怎么没听说过。
这些年也没看见顾府与曾府有什么过密的来往啊。
“陈年旧事,又因为当时与孔翀案一起,谁会没事提那个西夏细作的事。后来曾统领成为宿卫军统领,保护皇宫与陛下安全,顾卿爵又去两广多年,加上这么多年朝堂上的大臣,死的死,退的退,知道两人关系的还真没多少了。”
“那曾统领其他的时候不去顾府,偏偏今天去,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大哥,我们吕家一直都活跃在朝堂之上,没必要再去趟这趟浑水,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只要是纯臣,便不会有事。”
吕公绰不赞同:“三弟,纯臣的确不会有事,可想要走远,却是不能。你想想我们的父亲,几次为相,为我们吕家做出多么大的贡献,我也想像父亲一样。”
直到现在,吕公着明白自家大哥的野心。
可平心而论,自家大哥有多少能耐,他比旁人更加清楚。
就这样还想如父亲一般,登上高位么。
“大哥,总之着言尽于此,你是吕家的掌舵之人,不敢做什么都要三思后行。”
罢朝的三日。
大家表面上是闭门不出。
但私下里走动,比往常更甚,即便不见面,那书信也是一封一封的从府中送出。
到了第四日,都是早早起来准备上朝,就是想看看陛下的状态。
就连一向躲懒不出的开国郡公,赵谨的祖父,今日也来了。
谁能想到,罢朝三日的陛下今日又没来。
这这这……
陛下不会已经……
赵律看着前来通知他们的副都知张茂则,开口道:“张总管,不知陛下身子究竟如何了,可否让老臣去看看?”
赵律都开口,其他人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一个两个的都喊着要去看陛下。
“各位大臣稍安勿躁。”
张茂则道:“臣前来,就是想请郡公还有晏相和庞相去福宁殿。”
“我们也想去看看陛下,我们随老郡公晏相等一起,就算是不进福宁殿,在殿外候着也成。”
“对啊对啊,陛下已经三日不上朝,我等担心不已,就让我们一起去吧。”
张茂则等他们叽叽喳喳的说完,才道:“臣也是奉命,还请诸位大臣莫要为难,郡公,晏相,庞相请!”
到了福宁殿,晏殊看到顾卿爵竟已经在床边候着。
他到现在也摸不透陛下的心思。
三位老臣行礼后,赵律缓缓走到床边:“陛下,老臣来看你了。”
赵祯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自己装病,还劳动了已经八十的郡公来看自己。
怎么找也得起身说几句话。
赵祯象征性的咳了几声,在福吉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给他们赐座。”
说完象征性的咳嗽几声。
“陛下,你为国事操劳,要好好保重身体。”
赵祯点头,看向晏相:“老师,你身体刚好,可以在府中多将养一些时日,不必着急。”
晏殊道:“今日朝堂传到沸沸扬扬,臣也坐不住,想着今日进宫,看看陛下,心中也能安定一些。”
陛下没有传闻中说的病重不起。
晏殊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说完之后坐在那里,心中倒也放心下来。
庞籍虽是武将,但并不是莽夫,不然也做不到枢密使的位置。
与晏殊一样,看到陛下的状态就知外面的流言有多荒唐。同时也明白,陛下召他们几个前来,也有试探之意。
假若两人一出宫门,陛下身体情况让人知晓,那他们两一个是枢密使,一个是宰相,都未必能独善其身。
但若是他们知道,追随他们的官员不知,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导致严重的事情发生,这后果也是难以预料。
陛下这一招,实在高明。
从福宁殿出来的庞籍和晏殊对视一眼,不发一言的出宫。
回府之后就闭门谢客。
莫说在朝堂,就是百姓也闻到山雨欲来的感觉。
果然在赵祯罢朝的第五天晚上,一些人终于坐不住了。
在距离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突然喊声震天,突然出现数万名军士,分别朝万胜门和固子门奔去。
守城的士兵发现时,立刻高喊:“有叛军,快,快关城门。”
但城门宽大厚重,等他们转身时,一支支利箭射来,骏马疾驰之下,他们根本来不及关城门就被射杀。
城楼上的士兵见状,立刻发出信号弹。
藏在暗处的一队人马,在叛军冲入城中之后,立刻将城门关上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