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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人家一路攀谈，很快九娘便了解到，原来这附近的河道都已经干涸了，而老人家这水是从深山里挑回来的，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个时辰，就算腿脚再快一天顶多也就来回两次三次……
“哎，太远了，不容易呀，所以现在这水都涨价了。以前一文钱一担水，现在五文一担都没有人愿意送了。”
老人擦着额头的汗水，嘴里念叨着，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无奈：“这日子呀，都不容易……但这人呢，怎么没有一口水喝呢？”
他年纪大了，本来是不想送水了，只是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做了。
做这个本来就是赚点零钱，一天也赚不到几个钱。
以前做这些都是附近的一些老年人，好歹送一担水不过半个时辰，若是勤快点一天也能赚个十来个铜板，遇上好人家再给两赏钱，日子也还算是过得下去。
但是现在……
“老了，老了，远了，都去不得了。”
摇摇头，老人家继续往前走。
虽然步伐不算大，但是速度还算快，九娘跟着都只是勉强跟得上。
“老人家，是这样的，我跟奶奶刚刚搬到这城里来，也想找个送水的，你看……”
望着老人家，九娘心里有了算计。
按照这老人家这说法，只怕他说的地方是有泉眼了，若是能找到的话估摸着就不用担心没有水了。
只是来回要两个时辰，看样子是不近了。
九娘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但是……但是还不完善，她倒是想要去看看，说不得自己若是亲眼看到了之后会有更加完善的想法……
“哎，若是以前呀老头子倒是愿意给你送，但是……但是现在……老头子也没有办法了。”
老人家无奈的摇头，他送的都是几个老主顾，都是喝了他十几年的水了，要不是有着这几个老主顾他只怕也跟别人一样都不干了，这一来一回两个时辰，一天不停的走也耐不住呀。
最主要的还是年纪大了，真的是折腾不动了。
“哎，那……那可怎么办呀。附近的河道都没水了，我们可要上什么地方找水去呀。”
九娘一听耷拉着肩膀，明亮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老人家：“我自小有病，家里人都远着，日日要熬药，这……这若是没水……”
“小姐……”
望着看九娘可怜的样子本来想说什么，去被九娘一个眼神阻止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坏了小姐的事儿，虽然说九娘的脸上满脸脓包，但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真没见过她熬药什么的。
只是……只是刚才自己居然被她影响了，甚至忘记她根本不喝药的。
“哎，也是个可怜的，这老天爷呀……”老人家望着九娘，虽然她的脸上蒙着面巾，但依稀还是能看到脓包，眼里满是同情：“我看小姐身边这汉子身强体壮的，别的不说挑一担水还是难不住的，要不这样，你们等等小老儿，等我把这水送去了，你们跟着我一起回去，以后你们要用水呀，自己也可以去。”
自己是送不了了，老人家心里有些同情，还是决定带他们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