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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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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的意思是刀子毕竟属于危险物品,可要放妥当才是。”白依依悠悠的口气道。

    徐金没说话,目光深深地盯着白依依。

    六个小时后,车子才开到了莲花乡村口。

    司机道:“都下车吧,接下来要走的都是山路,现在天也快黑了,大家跟紧我不要走散了。”

    山路崎岖,岔路又多。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以后,众人才来到了村子里。

    这一路,所有人都不禁有些感概,原来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下,还存在这样偏僻落后的村落。其落后程度,基本上到了解放初期层次。

    在村长家里(一个破旧的土窑洞)一行人也见到了这次大赛分发过来的二名评委。

    蒋干,一个秃顶的老男人。

    方贺龙,看起来比较精干,西装革履,给人一种精英分子的感觉。

    “很抱歉,因为时间关系,不能给大家休息的时间了。马上开始比赛,大家有什么异议吗?”蒋干和三个人分别握了握手,直言道。

    张东三人都有些疲惫,但既然蒋干这么说了,也不好耽误了比赛。

    比赛的内容倒是别出心裁,莲花乡莲花村,村子里的青壮年大部分都外出打工了。留在村子里的人尽是一些老弱病残和妇女。

    大赛举办方,也是考虑着最美医生的主题。

    特别设定了比赛规则。

    爱心小组到村里走街串巷,针对留守妇女儿童提出的医学方面的疑难问题作出解答,并且尽可能的加以有效的治疗。

    而最终的得分,由各村患者打出分数来,统一放到村长家里。再由二位评委整合数据,而且每一位评委,手里面也有十分的评判权利。

    “也就是说村里的人,拥有八十个分数,我和小方每人十分。这是你们爱心小组的整体分数。一旦超过六十分以上,就可以顺利晋级。至于你们的个人分数,还是一样的由村里人评价,两名评委拥有决策权,和十分的评选权。”

    张东三人点了点头,这样的评分办法倒也合理。

    张东本想让白依依和张晓倩留在村长家里,但是二女非要去跟着凑凑热闹。争得两名评委同意后,也就随他们了。

    一行人在村庄的带领下,首先向一个名叫淑贞的家里走去。

    “淑贞人不错,在咱们村里是出了名的贤惠。就是这几年可能是累着了,身体一直不太好,今天早晨,淑贞家的瓜娃子过来找我,跟我说他妈妈发了高烧,一天一夜了,连口水都没喝。我寻摸着,正好你们过来,就先帮淑贞看看病。”

    一边说着,一行人走进了屋里。

    这勉强能算作房子的建筑物里,狭窄而且残破。

    屋子正中放着一张瘸了腿的桌子,一个**岁大的小男孩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昏黄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这样的光芒下,几个人只能勉强的看清楚小男孩一张圆圆的脸蛋,鼻子、嘴巴之类的轮廓却是模糊一片。

    也难为这个小家伙了,眯着眼睛,费力的分辨着书本上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看到村长进来,小家伙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只是有些怕生,被张东他们看了一眼,就低着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这娃子学习成绩不错,淑芬还打算着让他去乡里上中学呢。”村长把小家伙抱起来,颇有些骄傲的说道。

    “三伯,他们是来给妈妈看病的吗?”小家伙搂着村长的脖子,他在耳边小声问道。

    村长连连点头,领着张东他们走进了里屋。

    那个名叫淑芬的妇女,正坐在床上纳鞋底。身体裹着厚厚的被子,床头上还放了一杯浑浊的开水,一大把止疼片。

    “淑芬,先别忙活了,这些是省城里来的大夫,让他们给你看看。”

    淑芬放下针线,看了一眼张东他们以后,不情不愿的道:“不用了村长,我这点小病,多喝点水吃点止疼片也就好了。”

    “怕啥子嘛,他们看病又不要你的钱。”

    “啊?”

    淑芬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众人简单的给她解释了一下,淑芬这才将信将疑。

    此行中,最被媒体关注的人是张东,可最有分量的却是齐凡。

    这头阵,当仁不让的落在了他身上。

    简单的给淑贞把了把脉,又问了一些她的症状。

    “是麻疹,当然还有常年累积下来的一些积劳的骨病。我一会开张方子,都是比较常见的中草药,去附近的山上找一下,今晚应该就能退烧。”齐凡道。

    他又将药方说了一遍,听得两位评委还有张东、徐金都是暗暗点头。

    齐凡的方子偏向于民间土方,在大医院里自然是难登大雅的。但在这偏远山区,这样的方子却比那些什么人参鹿茸实用得多。

    一行人毫不吝啬夸奖的道:“恭喜齐主任一出手就拿下了头彩,这次要是能晋级,齐主任功不可没啊。”

    接下来一行人还是在村庄的带领下走街串巷。

    张东和徐金都先后出手,沿袭了齐凡的做法,尽量找一些民间的土方来看病,进展的极为顺利。

    不过,这种顺利也有一个极限,在村东头一个老农家里,几人遇到了麻烦。

    患者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垂垂老矣,却得了甲亢,骨瘦如柴。

    “患者现在的状态完全不适合任何外力干预。”

    “可不用药物的话,其他手段对患者的治疗效果都是微乎其微。”

    “这是个死结。”

    几人都有些束手无策,就连参与讨论的两位评委,也实在不看好这次病例。

    几人从屋里退了出来,蒋干小声道:“其他几支队伍也可能遇到同样的麻烦,毕竟这么多的患者,总会出现一些特殊的个例。”

    “我的建议是,放弃这位患者,找更多需要帮助的病人加以治疗。我们的时间有限,不可能完全解决这个村子的医疗问题,说的难听一点,我们能做的其实仅仅是尽尽人事。”这是评委方贺龙的说法。

    看得出来,张东三个医生都有些不甘心。

    毕竟这次出来是打着献爱心的旗号,结果遇到问题就退缩,实在是……

    张东把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你们的意见呢?”

    “我同意两位评委的说法。”徐金道。

    “我觉得应该尝试一下。”齐凡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我有办法对患者立刻进行手术,但需要时时管控患者身体各器官机能的状态。其实说起来,这次手术谁来主刀都是次要的,相反,能够让患者从手术台上下来的那个人,才是重中之重。”

    白依依和张晓倩不懂这里面的门道,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提了另一个问题。

    “你们一共去了五十八个患者的家里,目前来看,作业率是百分之百。如果最后一个案例出现失误,恐怕会对你们的评分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