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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则深秋,淡淡的寒意笼罩在整个清坪小镇。WwW.qВ5、cOm\
天际,微微泛出鱼肚白。
用青石简单铺设而成的街道上面,零零碎碎几片枯黄的落叶,随风而逝,几个辗转之后,就不见其踪影。
街道并不宽阔,最多也只能够并行两辆马车勉强通过。
虽然时间很早,不过此时,却已经可见有人活动、忙碌的迹象了。
清坪小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地方,不过居住在小镇里的百姓,不在少数,自给自足,是故小镇的繁华,也因此而来。
陈家祠,座落小镇的西南方,在这青坪小镇,可谓是富甲一方。
此时的陈家祠院内,灯火通明,错落有致的小型四合院,争相斗艳的后花园,无不显示着陈家祠的奢侈与豪华。
“唉!陈老爷这病,恕老朽才疏学浅,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根本就查不出病因,也无从下手啊!”
这时,只闻见一道苍老而又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后院的正房里面,传了出来。
房间内,首入眼帘的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肥胖老者,脸色苍白,无力的躺在红木床上,观其表情,似乎是患了重病,久治不愈。
床榻前沿,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正满脸怒容的训斥那位看病的大夫:“饭桶,亏你李邈还是镇上最好的大夫,一点用处也没有。”
“呃!这个陈夫人,老朽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可行如否!”李大夫脸色连变了数次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讲,如果有效的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陈夫人语气微微平和了下来。
“是!老朽可不敢贪功,只是希望这法子能够对陈老爷的病情有些好处就足以了......”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陈夫人秀眉微微一皱,不耐烦的打断道。
李大夫用衣袖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连忙说道:“老朽以前略有所闻,听说多做一些善事的话,那些传说中高深莫测,神通惊人的上仙也许会被感动,那么陈老爷的病,也许就有希望了也说不定。”
“混蛋,你的意思是说我家老爷十恶不赦了?”陈夫人暴怒道。
“不不不!陈夫人您误会了,老朽并不是那个意思。”李大夫连忙鞠身,大气也不敢出的为自己辩解道。
“算了算了,错开这事,否则的话,哼!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就先按你说的试试吧!”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
青坪小镇经过一夜的宁静,再次恢复了往常那应有的热闹与繁华。
远远望去,贯穿小镇的那条青石街道,此时挤满了人群。
“包子咧!热乎乎、刚出笼的肉包子咧!”
“老板,来一大碗热乎的馄炖,外加三斤牛肉和二两白干,哈哈!”
“大家快去看看啦!陈家祠的人居然派人开仓放粮了,快去啊!晚了的话就没有了。”
人声鼎沸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道异常响亮的声音。
“什么?不会是骗人的吧!他陈家祠不来剥削我们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什么时候会放粮了?”
“是啊!陈家那些恶棍指不定又是在打什么注意呢?”
街上的平民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纷纷小声的议论着。不过从他们的口中,似乎可以看出这家祠在这小镇上,仗着财大气粗,平时作威作福惯了。
虽然每个人嘴上都这么说,但还是秉持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朝陈家祠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清平酒家二楼,装饰很是典雅,隐隐约约的檀香味,时不时的从角落散发而出,让人顿觉精神一震。
临近窗户的饭桌上,坐着四名衣着光鲜,长相非凡的青年男女,其中最引人侧目的,则是那坐在角落里、离窗户最近,年约**岁的小女孩。
黑白分明的灵动眸子,精致小巧的瓜子脸蛋,一对浅浅的小酒窝,时隐时现,配上一席如雪般洁白的长裙和那胜似波浪般灵动飘逸的秀发,让人忍不住赞叹其所特有的灵性。
“李师姐,外面那些人都在做什么呀?”小女孩看着窗外快速流动的人潮,疑惑的朝左边那位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问道。
被小女孩称作李师姐的女子,先是朝外面望了望后,随即展眉笑道:“小师妹,那边好像有大户人家做善事,这些人都看热闹去的。”
“做善事?看热闹?好哇好哇!李师姐,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嘛?”小女孩用那祈求的眼神,看着后者。
“这个不行,此次我们几人奉宗主,也就是你爹的命令,去火麟宗拜见至阳上人,商谈换取玄灵丹的事情,不可耽误行程。”李姓女子摇头正色道。
“不要嘛!人家就要去看看,常师兄,晓晴知道你最好了,帮晓晴说说嘛!”说完,起身来到坐在李姓女子对面的青年旁边,拉着后者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撒娇道。
“好了好了,晓晴啊!再摇的话,你常师兄的手臂都要被你给摇断了,我答应还不成吗?”常姓青年无奈的苦笑道。
“耶!太好了,呵呵!常师兄快走快走,去晚了就看不到了。”言毕,晓晴连忙起身,拉起几人,蹦蹦跳跳的朝楼梯口跑去。
后面三人看着雀跃般欢快的晓晴,脸上同时流露出宠溺的笑容。也不再迟疑,快步的跟了上去。
此时的陈家祠,朱红色的门沿外面,挤满了平民。
而在最前面,赫然放着五口装着白花花大米的缸子,每个米缸后面,都站着一名神情高傲、身穿陈家服饰的下人.
这时,只见从那大门里面,缓缓走出一位体型略胖的中年人士,观其打扮穿着,似乎在陈家祠的地位并不低下。
“张管事,现在人群已经开始出现拥挤了,可以开始放粮了吧!”待到张管事走下台阶后,站在中间的那人,满脸的阿谀奉承道。
“恩!现在日上三竿,时间也不早了,待我说上几句之后,找几个护卫去整理一下次序,免得别人说闲话,知道吗?”张管事看着下面的民众,不经意的说道。
“是是是!这点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张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伸出双手,做出一个安静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清了清嗓子道:
“我们陈家祠陈员外由于上体天心,下诏民旭,了解到有些民众,生活困苦,衣不能食,故今儿在此开仓放粮,此乃大义大善之举!陈员外可真是咋清坪小镇的活佛呀!”张管事有些意气风发的说道。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唏嘘之声油然响起,民众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什么,虽然声音较小,不过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听出些端倪的。
有辱骂的,有嘲讽的,有讥笑的,各式各样。
反观张管事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大有哗众取宠之感。
虽然面子上放不下,但是派粮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废话不多说了,下面开始派发粮食。”淡淡的丢下一句之后,就站到一旁监督,不再言语。
此时的陈家护卫,也早已经到下面,整理次序了。
由于是有五条放粮口,所以下面的民众也在陈家护卫的监督之下,自觉的排成五队。
不过由于人数实在是太多,即使分成五队,但还是依然显得异常拥挤。
放粮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突然,一声稚嫩的惨叫,从下面的人群中传了出来,显得异常的刺耳。
只见一名乞丐模样打扮的小男孩,被挤出了人群,摔倒在地上。
乱蓬蓬的头发,凌乱而又单薄的破衣,脚上的一只鞋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丢失了,种种迹象,可以看出这个小男孩,生活在这青坪小镇的最底层,整天靠着乞讨为生,好不凄惨。
而这一声惨叫,也惊动陈家护卫以及站在一旁正生着闷气的张管事。
此时的张管事由于刚才被众人嘲讽而找不到出气的地方,见此情形,立马走了下来,来到这名小乞丐旁边,恶狠狠的指着后者骂道:“好哇!又是你这个小叫花子,秦逸,你是不是成心来找茬的,今天我们老爷做善事,你却来闹场子,来人啊!给我好好的教训一下,让他知道知道陈家祠不是他种贱民可以来的。”
小叫花子,也就是秦逸,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哼一声的自言自语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音刚落,就被连忙赶过来的陈家护卫,一脚踹中胸膛,再次狠狠的摔倒了青石地面上,一声闷哼,也随之传来。
原本单薄的身子,受到这次重击,而倒地不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青色地面上,显得异常刺眼。
而周围的民众,却个个视而不见,依然盲目的自顾自领着粮食。
躺在地下的秦逸,用那细小的胳膊,擦拭了下嘴角,稚嫩的小脸,此时露出一道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沧桑笑容,试着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尽管失败了好几次,但最终还是顽强的站了起来,堂堂正正的站在张管事面前,那用坚韧不屈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方,散发着无穷尽的怒火。
看着秦逸那愤怒的眼神,张管事觉得自己的脸被一个小乞丐给狠狠的扇上了一巴掌,这让平日里傲慢惯了的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脸色铁青的连忙对护卫们说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给我往死里打,气死我了。”
接到张管事命令后的护卫们,也不迟疑,抡起偌大的拳头,就王秦逸的身上招呼而去。
再次把秦逸打倒在地的护卫们,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并且出手越来越狠,拳打脚踢,不一会的时间,秦逸的身上,就已经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但是令人称奇的是,尽管被揍得很惨的秦逸,但并没有发出一声求饶的叫喊,也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只是紧闭着已经溢出丝丝血迹的牙关,握紧拳头,独自承受这一切,而那漆黑明亮的眼神,依旧怨恨的盯着满脸都是得色的张管事,恨不得吃对方的肉,喝对方的血,也难平心头之恨。
如果秦逸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张管事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可见秦逸对于张管事的怨恨,已经渗透到骨子里去了。
“张仁德,你给我记住,只要我秦逸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今日加上往常所受到的屈辱,定会百倍千倍奉还,你等着。”秦逸不甘的说道。
“哼!笑话,看你能不能活过今天再说吧!给我再加点劲儿!这小子不老实。”张管事得意的招呼道。
“是!”
护卫们那里肯放过这个表现的好机会,个个像是不要命了的,拳脚相加,下手毫不留情。
终于,秦逸再次喷出几大口鲜血后,眼神慢慢变得涣散起来,出气已经多于进气了,眼看就要活活的被打死了。
在最后时刻,秦逸想起了他父亲临死前对自己所说的话:“逸儿啊!你要好好活下去,重振我秦氏血脉啊!......”
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那坚韧不屈的脸颊,落了下来,秦逸无力的闭上眼睛,喃喃道:“爹!孩儿不孝,请您原谅孩儿,孩儿没能完成您的嘱托,没脸见您!......”
“住手!”这是秦逸昏死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随后就陷入了深度昏迷,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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