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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毛孩?”老头子恢复了笑呵呵的模样,看向许易安:“听了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后,有何感想?”
“还挺震惊的。”许易安如实回道。
“是吧,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所以不要着急,以后你都会慢慢知道的。”老头子说道。
“知道了。”许易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清风吹过他的头皮,非常的凉爽。
“不过,还挺惊讶的。在此之前,我与其他人都对血族有同样的偏见,没想到血族居然不会乱吸血啊!”许易安说出自己的感想。
“那当然,血液一直以来都不是血族生存的必需品,它只是血族提升力量的一种素材罢了。纵然有些过度追求力量的血族会大量收集血液,但也不会胡乱攻击无辜,胡乱吸血。血族有自己的矜持,自持高贵的血族,并不会做出如魔物般毫无人性的事情。”说到这里,许易安可以看到老头子眼里满是骄傲。
“师公,身为血族,你有后悔过吗?”
“后悔?为什么?没什么好后悔的,就算后悔无济于事,又不能选择自己能作为‘谁’来诞生。”老头子看着许易安:“小毛孩,我知道你内心很多迷茫、很多疑问、很多担心,但这样患得患失的生活方式意义可不大呢!”
“是啊,您说的没错。那师公您呢?为什么会一直在这里?”
“这小毛孩,又问这些事!”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孩子啊,很多事情不是我不要说,而是‘不能’说。”
“为什么?”许易安追问。
“因为我说不出来,生理上的。”老头子的话不像在开玩笑。
“我再告诉你个关于血族的事情吧……血族断绝了与世俗的来往后,便很少有人能离开那座岛,因为被设置了结界。就算侥幸离开了,为了保护维克拉卡斯岛屿的利益,他们身上也会被加上很多‘限制’。”
“限制?被谁加上?”许易安疑惑道。
“被领主。”
“领主?”
“对,领主。血族和其他种族不同,不是用国家的方式管理人民,我们整个血族都归一个人管,这个人就是领主,也就是所有血族必须效忠的对象。”
“原来如此……而这个领主管理人民的方式就是在他们身上添加‘限制’?”许易安问道。
“限制是一种魔法,并不针对生活在岛屿内的人民,它只有在人民离开维克拉卡斯岛时才会发动。当然了,如果有领主的特赦,这种限制就不会发动。”老头子说道。
“也就是说,在没有领主同意的情况下离开岛屿的人,限制就会自动发动?”
“没错,我就是其中一个例子,而你的母亲……也一样。”
“明白了。”许易安点点头,难怪母亲大人很少提及血族和她自己的事情,原来是无法提及。
许易安看向面前的老头子,又问道:“那么,限制究竟具体限制了什么,例如让你们无法说领主的坏话?”
“不单单是这样,所有被领主‘认定’为禁忌的事情,都会在限制内生效。”
“这个魔法,还真霸道啊……”
“没错。而你的母亲,叶莲娜那丫头,就是禁忌中的一部分,所以限制了我说出关于你母亲的任何事情。正常来说,她的名字也是禁忌,但我比较牛,嘿嘿!”
“师公您那么牛,不是连自己的名字也说不出来。”
“别贫嘴!我是想说,关于你母亲的过往、血族更深层的秘密、我和你母亲的关系,我都无法说出来。”老头子直起身,不再躺着,而是站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他指了指学校的方向,说道:“而那里,有可以解除限制的方法!”
许易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惊道:“图书馆?”
“没错,枫岚中学的图书馆。”老头子点点头:“那里有一本书,而里面记载着很多稀有的禁忌魔法……其中就有解开限制魔法的招式。”
“该不会是禁忌之书吧?”许易安突然想起,考核前的研习会,众人离开图书馆后小林同学提起的图书馆怪谈,好像就是关于‘禁忌之书’的。
“噢?没想到你个毛小孩居然知道啊!”
“只是听说过罢了,原来这不是传说啊……”
“当然不是!你要是知道,那就好办了……”
“等等……师公,您该不会要我去偷取那本书吧?”许易安内心感到不妙,怎么有种玩游戏开启支线剧情的感觉捏?
“差不多……”
“师公您就在这,您自己去偷不就好了……您的身手那么了得!”
“我要是能,还会在这里和你这毛小孩废话!”老头子白了许易安一眼:“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因为一些原因,无法离开这座山!”
许易安自然明白,只是开玩笑罢了,又问道:“嘿嘿……那真的要去偷书?”
“不是偷,而是找,你找到后,学习里面一招叫做‘血禁术’的魔法就行了。”老头子说道。
“都叫禁术了,我去学不太好吧……”许易安有些怂。
“这个技能只有血族能学,本来打算让你之后才去学的,所以我之前才说,本来没打算那么早见你的。”
“本来?”许易安挑了挑眉。
“阮彪算是我的徒弟,他会收你为徒,并每天带你来我这训练,其中的原因你不会看不出吧?”老头子看着许易安。
“噢!”许易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摆出了一副伤心的样子:“唉!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就只是一颗为了解开您老限制的棋子罢了啊!”
“你小子要是不想知道那些秘密,倒也可以当作我没说刚才的要求。”老头子没好气道,他可没那么容易被许易安唬弄。
“嘿嘿!真是被您拿捏的死死的!”虽然感觉被利用了,许易安心里却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毕竟秘密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那彪哥呢?他真的只是为了帮你培养我?”许易安以防万一,问道。
“原本是这样的,但那小子发现你潜质不错,不过再这样下去就废了,所以便用心训练起你了。你不用担心,如果阮彪那小子对你没兴趣,就算是我逼他,他也不会去找你的。”老头子解释道。
“是吗?看来彪哥对我还不错噢!”
“你小这毛小孩就偷着乐吧!这个世界要成为阮彪的徒弟的人可多着去呢!”
“小毛孩,你也别怪阮彪,本来我们也打算找时间向你坦白的,只不过没想到我会意外在考核里遇见你罢了。”
许易安倒也没怪阮彪,对方对待自己时是真的好,许易安还是感觉得出的。
“没事,师公。我能理解。”
“那就好……”
“那师公,你最迟需要我什么时候去找那本书呢?”许易安问道。
“看你自己咯,反正我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去吧!”老头子满脸不在乎。
“那就等我长大后吧!”
“你小子欠打?”
“开玩笑,开玩笑!”许易安急忙道歉,然后又问道:“我去找书没问题,但是图书馆里面好像有监控吧?”
“你忘了我有什么本事?”对此,老头子一脸不屑的说道:“不管是图书馆,还是学校里面的其他监控,我只要一挥手,它们就只能照到我想让它们照到的景象了。”
对哦!倒是忘了老头子有这本事,就算在充满监控的考核中,校方都无法看到他呢……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那我行动时需要通知您改监控吗?”
“我心里只有定数,就这样,快滚!”
老头子下了逐客令,许易安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后山区。
算了,老头子不急,自己急什么?那就相信老头子,慢慢来呗!
上课时,许易安却感觉百爪挠心,好奇的不得了。可恶!自己确实急了!
一下课,许易安立马拉住了小林和艾迪,还有董磊,至于班长大人嘛……看在哈尼雅老师的份上,就不扯她下水了。
“怎么了,小和尚?没钱吃饭啊?我可不布施啊!”艾迪打趣道。
许易安没急,董磊急了:“你小子嘴巴放干净一些,怎么和我们庙里的住持说话的!”
许易安不想理会这两个戏精,而是看向小林,直接问道:“还记得上次你提起的图书馆夜间会有发光的书本吗?”
“禁忌之书?你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小林诧异道,以为许易安清心寡欲,不会对这种事情产生兴趣。
“没什么,就突然想起,好奇的问问咯。”许易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上次看你不是兴致缺缺嘛……”小林有些怀疑。
“人们永远无法预知自己的好奇心什么时候会暴涨的,阿弥陀佛。”许易安像个高僧一样。
“哦哦哦!说得好,不愧是我们庙里的住持!小林,你就说说吧!”董磊起哄道。
“小磊子,稍安勿躁。别为难林施主。”许易安装出平静的模样。
“明白了师傅。”董磊肃然起敬。
“呃……好吧,那之后我确实还做了一些调查,我分享一些情报给你们吧。但我求你们了,安静些可以吗?很丢脸!”小林不想被周围的同学当成怪人,只想快点让这俩光头活宝消停。
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递给许易安:“这是我向一些也对禁忌之书感到好奇的学长姐打听到的情报。”
打开书本,艾迪和董磊也凑过来一起看。
“只有晚上会出现,白天并不会?”许易安看了一圈,问道。
“没错。”小林点点头:“我有几名学姐对这本书很好奇,从图书馆外看到发光的书后,记住了它的位置,隔天白天去书架找寻时,却完全找不到有这种特征的书。”
“它的位置是在……语文区的书架。”许易安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
“对,语文书架上的书我学姐她们都翻遍了,根本没有什么记录禁忌魔法的书本。”小林说道。
“原来如此……”许易安点点头,合上书,还给小林,道谢:“谢谢你了小林施主。”
许易安心里有数,图书馆有这么重要的书,校方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这本书就是校方特意藏在图书馆里。那么这一次的行动,不容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