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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收留柳央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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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溪镇,副统领府。

    在集市争闹后的第一时间王大贵就将儿子拖回府上。此刻正端坐在貂皮椅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双膝跪地的王小贵。

    两人沉默不语,王小贵多次想要开口向父亲问询有关墨劫的事。可却被王大贵一眼给瞪了回去。

    “唉!”

    许久,王大贵终是下了恻隐之心。对这亲生的纨绔儿子又爱又恨,不忍打骂。只是必须要让王小贵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小贵,你日后莫要再去招惹是非。否则有一日爹也保不住你啊。”

    “爹,您说什么呢?这湖溪镇除了与您地位相等同是副统领的彭容和葛统领,还能有谁招惹不得啊?”王小贵心神一跳,不解道。

    说实话,王小贵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从来都是他欺负人,这次却栽了跟头。而且还是自己父亲手里,他当真想不通王大贵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不帮亲生儿子反而去帮外人。

    “听爹的!关于那位的事你以后会知道的,莫要再去招惹他。”王大贵虎眸一瞪,洋装微怒。紧接着话语一缓:

    “况且近几日善圣大人将会来我湖溪镇,如果在这个节眼上你再出去招惹是非,正好被心人禀告到善圣大人那里。那么谁也保不住你!”

    王大贵面容显得极为严肃,好似没有半点说假的成分。显然话中的善圣大人来头极大。

    王小贵神色一动,眼中隐隐有着兴奋之色。全然将墨劫的话题抛之脑后,连连保证道:“爹,放心吧。近几日我会老老实实,保证不忍事的!”

    他当然知道王大贵话中的善圣大人是何人。那是远近闻名,民心所向的大善人。传闻对恶人和善人赏罚分明,经常游走国内惩治恶人,帮助善人。

    善圣全称玉面善圣。一些千奇百怪,久久无人破解的案件在他手里尽皆轻松化解,鲜少有案件是他攻不破的。

    而且有传言称玉面善圣背景极大,这妥实是有大腿来等他抱了。这才是王小贵现在如此乖巧的根本原因。而且……

    “哼!爹既然愿意帮一个外人,那我也就只好借刀杀人了。”

    王小贵心里默默思忖着,随即微微一笑。从地上起身,鞠身对王大贵一礼:“那小贵先回屋休息了。”

    王小贵如此反应,王大贵也没多想。毕竟是在清理之中。忧心忡忡的摆了摆手:“去吧。”

    注视着王小贵离去,直到再也见不到身影。王大贵双手苦恼的绕着头发,眼中忧虑及后怕之色极其浓郁。

    其一是即将到来的玉面善圣令他忧心,深怕王小贵多年来欺压百姓,自己助纣为虐被玉面善圣给查出来,惩罚他父子二人。

    二是墨劫带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他依稀记得自己年幼时和父亲吃不饱穿不暖,过着和乞丐一样的生活。

    在一天大雪纷飞夜晚中,他父亲带他到笔墨当铺中谈论了些什么。只是自己那时年幼,没注意去听。加上过去四十年的时间,早被忘的一干二净。

    只知道父亲带自己出来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父亲更给了他一本武功,随后不到一年时间便撒手人寰。

    只是临死前瞪大着眼千叮咛万嘱咐,叫自己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要与那当铺主人有任何接触。这些年他也一直谨记在心,不敢有丝毫越界。

    更警告儿子王小贵不准去南边的当铺,可万万没想到。四十年没见出门的当铺老板竟然在今天出来了,而且还让他儿子给得罪了。

    一时间,王大贵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哐当!

    蓦然回想起墨劫的音容,王大贵虎眸突兀的睁大。椅子扶手的茶具都被他不自觉的打翻在地。惊悚自语道:“容颜不老?永葆青春?!”

    回忆起四十年前的当铺老板容貌,和今日所见的墨劫重合在一起。他幡然醒觉一件事,那就是当铺老板的容貌经过了四十年的岁月洗礼毫无变化。

    ……

    夕阳西下,夜幕临近。

    “那王统领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要不要……”

    墨劫心中思索着回到笔墨当铺前,推开紧闭的房门。随手将菜包袱丢在门边。慵懒的气息再次涌现,半躺在摇椅上昏昏欲睡。

    咚——咚——咚!

    刚刚躺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关上的房门蓦然被人断断续续的敲响,传来一阵清脆入耳的声响。

    纵使听见敲门声,墨劫也只是微蹙了下眉头,在摇椅上翻了个身没做半点反应。好似并不待见门外之人。

    可他不回应,不代表门外的人就愿意吃下这闭门羹:“公子,方才小女子被恶人所迫。旁观之人不愿相救,无奈之下小女子才会做出此种选择,还请公子谅解。”

    光听声音和话语,门外之人是何身份便显而易见。可惜,正是知道此女是先前拿他当挡箭牌的柳央央,墨劫才没做半点回应。

    久久没有回应,门外的柳央央面露焦急之色。深怕墨劫误会自己,赶忙解释道:“公子,小女子真不是故意为之。如若公子心中有气,央央可为您做任何事,只为求得公子谅解!”

    话说到一半,柳央央越说越急。精致白皙的面容憋得满面绯红,眼中泪花再次涌现堆成水雾。如同天生的泪人,有飚不完的眼泪。

    嘎吱!

    好似被吵得心烦。墨劫双眸微睁,一抹无奈和烦躁之色一闪而逝。漫步走到门前,面无表情的拉开房门,冷漠的看着柳央央。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当真是此言非虚。”墨劫冷着脸半开玩笑。

    闻见墨劫的面容以及话语,柳央央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面颊带着两片红晕,不敢看墨劫的脸。小心试探道:“那公子你还在升我的气吗?”

    “那就得看你能为公子我做什么了。”墨劫双眸悄然划过一抹诡异之色,答非所问道。

    “公子,央央能帮你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例如洗衣做饭打扫之类的都是央央的特长。”柳央央面色一喜,掰着手指头细数道。

    “很好,明天你就可以过来。”闻言,墨劫平淡的双眸精光一闪。好似在他眼里,美色在贤惠面前不值一提:“现在你可以走了。”

    说罢,墨劫不在多言。将手放在门把上,缓缓拉拢。

    柳央央面色一急,顾不上矜持。连忙抓住门把手。矫声解释道:“墨公子,央央初来乍到,尚未有落脚之处。还希望公子收留!”

    墨劫盯视柳央央许久,好似放下疑虑,径直回到摇椅上。懒散的说道:“行吧,只是书架上的东西你一个也不能动。这里也没有多余的铺位,想留下就自己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