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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家另一幢别墅里,气氛明显压抑,一度降成冰点,牧羡风抱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沙发里,脑海里只盘旋一个念头,如果阿媛把一切都说了,那他所有的计划都完了。
白秀芬穿着一件修身的孔雀绿新款旗袍,站在牧羡风的对面,“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阿媛都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除了在这里等大难临头,我能怎么办?”牧羡风有些气恼,心底的不痛快却更深,白秀芬不是他爱的那个女人,这件事情,却偏偏得白秀芬和他一起面对。
平时,牧羡风的冷漠、薄情让白秀芬都已经看惯了,现在,牧羡风突然显出这种手足无措的样子,到让她觉得他身上还有一点温暖可寻,她淡淡道,“当初做这种事情,你就应该把所有的细节都想清楚,现在事情发生了,你却束手无策,我怎么觉得这不像你?”
白秀芬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他的确有些仓促,是因为那个女人催他了,他心虚地睨了一眼白秀芬,双手交握,“我不甘心,我给牧羡之一辈子打工也就算了,我们儿子现在也没有希望,轮到小杰……小杰还是得受制于牧羡之的孩子,我不差牧羡之什么……小杰,也不会逊色于那两个野种。”
这话,说到白秀芬心上,她一直认为,牧羡风之所以这么不冷不淡,终日忙于事业,就是因为牧羡之压制他,让他没有办法施展才能。
听到他这么长远考虑,白秀芬怎么能不动心?
从前,她一直把牧家白家的联姻当作是商业需求,现在,她突然从这个男人投来的目光里看到一丝爱的光影,年岁很大的她,突然有一种心肝都颤的感觉,她轻声说,“我没想到你看的这么长远……牧辰,是没希望了,但小杰也是我们大房的血脉,我们不应该就这么放弃。”
“对,你帮帮我,秀芬,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牧羡风抬起头,看着白秀芬的眼神里充满了乞求,白秀芬的心就那么丝丝缕缕地软下去,她眼睛一红,心情似被感动,又似是万般无奈,她答应道,“好,我帮你想想办法,不过,成不成功,我也不好说。”
好像有一缕光照过来,牧羡风当下就感激涕零,站起来,握着白秀芬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我就知道……”
这时,白秀芬还被牧羡风那一双宽大温热的手一握而感动,她心里,浮起如少女般的娇羞,石头开花,风过水断,原来她也能等到这一天,想到这,白秀芬嘴角微微勾笑,回头拿着桌旁搁置的包包,“我出去一下,你等我消息,这段埋单,你最好还是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以防引起牧羡之的怀疑……”
“好,好,我在家里等你消息,你一定要帮我做成这件事情。”牧羡风再三地央求。
走出牧家,白秀芬回头看那一幢幢的别墅,从嫁入的那天,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感觉牧家别墅亲切,连屋顶,那略有些斑驳的瓦,看起来都有了生命的活力,她脚步轻快走到等在门口车子旁边,笑了。
……
傍晚六点钟的时候,秦姝守着一碗粥,在凉凉床边静等他醒过来,牧羡之在洗澡,洗手间的灯火隐约照进昏暗的卧室里,秦姝的心有些柔软,感觉这里就像是家一样。
这是错觉,秦姝嘱咐自己,黄昏落日,家里光线昏暗的确会让人的意识产生错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凉凉还没有醒来的意思,糖糖发来的信息响了又响,秦姝决定先回家一趟,凉凉这里有牧羡之守着,不会有什么事。
她出了卧室,才想到身上穿着牧羡之的睡衣,犹豫了一下,才转到牧羡之那间主卧里,准备找两件自己能穿的衣服,暂时借用一下。
另一个卧室里有灯,暖暖的台灯照了一个光圈,让人莫名暖心,秦姝走到衣柜打开,看到里面零零落落几件衬衣和西裤,有些惊讶,转而又想到牧羡之常年在玉龙湾公寓住,家里没衣服很正常。
可是总不能穿着睡衣回去,站在那犹豫的功夫,听到牧羡之从洗手间出来,秦姝慌忙关上衣柜,而尔又有些哑然,怎么总感觉自己像是做贼心虚的样?
牧羡之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灯光的缘故,他的五官更加深邃,轮廓更加分明,秦姝看着心底微微一跳,眸光竟然下意识往牧羡之身上滑下去,他身材健硕,腰上围着一块浴巾,裹浴巾的结都松垮垮的……等秦姝意识到她看哪里的时候,牧羡之的眼神早就带着深意望过来,秦姝差点没咬自己一口,她指着衣柜,“没有我穿的衣服……”
“一会有人送过来,你挑几件,不喜欢的退回去,改天自己亲自去挑……”
“不用,我的衣服呢……”
“衣服干洗还没有送过来。”牧羡之随随遍遍说了几句,就直剌剌地坐到了床边,秦姝站在那里,到有点进退为难,房间里很安静,牧羡之擦拭头发的动作就份外的显眼,他漆黑的短发,墨染的眉毛,都被背后灯火渲染的朦朦胧胧,秦姝觉得她脸都发烫,总觉得,牧羡之对她来说依旧像是一个陌生男人。
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要回去一趟,这时,牧羡之的电话响了,牧羡之伸手从柜子上取了手机接通,听着听着,他的眉毛就蹙紧了,眼神也突然就阴厉无比,连秦姝看着都有些心惊。
“怎么了?”秦姝看着他挂了电话,这才问。
牧羡之把手里的毛巾摔到床上,站起来,脸上的咬合肌明显绷紧,“阿媛服毒,死了,死在警察局里。”
“怎么会这样?”秦姝震惊。
“警察说,她要跟家里打电话,说要请一位律师辩护,打完电话没多久,他们就发现阿媛坐在禁闭室里一动不动,他们开门检查,发现她已经死了。”牧羡之终于意识到,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过放了他,他们害怕谋划的事情败露,所以要做鱼死网破的事情。
看着秦姝脸色骇人,牧羡之走到衣柜边,翻出一件衬衣一件西裤,对身边站着的秦姝说,“你今晚不能离开凉凉,我们要确保他的安全,我去警察局一趟,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晚上,我接糖糖过来。”
秦姝本想拒绝,以糖糖的性格,她才不会任人摆布。
但看到牧羡之肃然的样子,想到他面对的危险以及现在的心情,秦姝竟然不忍心再给他出难题,她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这句话,秦姝本来是想表达,她等他回来再继续谈这件事情,可是到底有歧义,牧羡之看过来的眼神又是漆黑一片,默默不语间却是万千情绪,秦姝没敢再说话。
牧羡之走之前,佣人送来了几个购物袋,他又折身送到卧室,递给秦姝,“都是你平时穿衣的风格,试试,不合适的话,退回去,明天再亲自去挑。”
就短短几句话,秦姝竟然听出了有宠溺的意味。
她再抬头时,牧羡之已经消失在卧室门口,她一个人在卧室里,看着那五六个知名品牌的衣服,心里情绪复杂。
几分钟后,秦姝换了一套衣服,让她想不到的是,那些衣服的尺码竟然与她穿的尺码刚刚好,心里那种跳荡的心思又浮起,这一次,摁也摁不下去了。
夜色渐渐浓深,秦姝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凉凉的烧渐渐退了,也不知道是殷曾药物的作用,还是那碗姜烫的作用,看着凉凉脸色渐渐恢复,秦姝总算是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