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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牧羡之和秦姝是被顾耀的敲门声吵醒的。
牧羡之翻了一个身,拥着她,咕哝一句,“别管他!”
秦姝身上有些酸痛,也是极累,但也没理由把房主关在门外,他们在这里酣然大睡的理由,她也担心,顾耀万一有钥匙,要是真闯进来,那她得该跑到烟囱里藏起来了。
她去开门,看到脸色难看的顾耀,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绕不过去也躲不掉的。直至坐在这喧闹的宴会,众多人的眸光若有若无地投过来,审视,窥探,揣测,秦姝心里依旧保持着几分镇定,毕竟,从那幢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了。
身边的牧羡之不动,宴席间的气氛就像是被冷冻剂冷冻了一样。
牧晋邺脸色不变,但嘴角的笑意却渐凝渐冷,眸光里的凌厉也多了几分,一旁的秦姝小声说,“去吧,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牧羡之依旧坐在原位不动,开口道,“爸,有事说事,没事我跟秦姝就走!”
“牧羡之,叫你回来,自然是有事情要宣布……你坐过来,不要让这些叔叔伯伯为难。”牧晋邺话语说的十分明白,牧羡之要不坐过去,今晚的宴席就别想开始。
向来都清冷镇定,从来都没有因为事情慌乱的牧羡之,手指微微地握紧,这个动作,恰好被秦姝察觉,她再一次轻声说,“去吧,这样的场合,闹僵了不太合适。再说,我不会离开你,你又怕什么?”
牧羡之听了这话,心间微微一颤。
他承认,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他想了那么多的办法,追妻追到火葬场都没得的话,此时却听她温柔软语地说出来,刚刚还愤怒得难以自抑的心终于平复,身边这个女人,真的是可爱的很。
牧羡之微蹙的眉终于舒展,他也不避讳众人,站起来,俯身在秦姝耳边亲昵地说了句,“当他们不存在,你眼睛只看我就行。”
这种情话,从牧羡之嘴里说出来,连他自己也是难以置信的。
但他就是不想让秦姝感觉到一点的冷落和局促,就是要她知道,为了她,他会披起铠甲,与天下人为敌,纵然今天,老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他,要求他,他也不会放手。
秦姝想笑,但到底现场的气氛压抑,她也只是微微颔首,见牧羡之起身去了牧晋邺身边,她突然觉得,旁边空出来的那个座位像是什么预言,刚才牧羡之那一起身,一抬步的动作,让她心底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突突几下,最后还是被自己劝住,他不会放手的。
牧羡之刚落座,牧晋邺就笑意晏晏,端起酒杯对众人说,“来,我们举杯,祝我们大家生意兴隆,生活美满……也祝我们身后的这些小辈们,能顺风顺水,成龙变凤。”
“牧老说的好,我们一起碰一杯。”
“牧老还是满身正能量,我们羞愧啊,来,为牧老健康一起干一杯。”
“牧爷爷,久闻大名,今天一见,您真的是我们这些晚辈的楷模,干杯。”李纯音声音婉转清扬,声音一出,所有的人都觉得很是动听,气氛就更活跃了。
秦姝举起杯,刚要与众人碰杯,却见那些杯盏都不约而同地疾速举起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又不约而同地放到桌面,于是她就空空落落地举着杯,朝着众人微微一举,泰然自若地喝了下去。
她神色未变,眸子里的光亮也未减一分。
明知道,今天这宴会不会让她畅快,那她又何必为这一点小细节耿耿于怀。
牧羡之本来还担忧,看秦姝面色自然,神色也不见一丝窘迫,也就放下心。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看完老太太,就该折身离去,而不是带着秦姝闯进来要探个究竟。
明知道躲不了多久,但现在让秦姝就面对这些,未免残忍。
他的胸口还余露着她的温柔,那一缕足以让人闻之就叹息的气息,也叫他心神微漾,看着那个女人远远地坐在对面,神色间是出尘脱俗的静默,又带着摒绝一切伤害的无形铠甲,他就觉得,心都安放的妥妥当当,这样的她在,他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念头刚落,就听到牧老爷子放话,“在动筷之前,我有一事情要宣布。说来,这事也是有些仓促,但这次中毒后,我就越发感觉身体不如从前,这件事情要不尽快定下,我入土也难安。”
“牧老,您这身子骨,一百岁也没问题……怎么说这么颓丧的话?”王传听出这声音,赶忙接话,笑意里带着期待。
牧晋邺抬手压了压,示意听他说完话,王传也就默然静声。
“王传,你这小侄女,十岁的时候来过牧家吧!那时候跟羡之一起玩,可像是一个小尾巴……”牧晋邺突然岔开话题,众人又是提着心到嗓子眼,只能附和,不能胡乱插话。
“那是,当时我也是来跟牧老谈生意,小丫头不听话,非要来,来了没人看着她,她到也不拘禁,跑到羡之房间门口,两人玩捉迷藏。说起来,这也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王传笑着望王晶晶,只见王晶晶眸眸皓齿,默默望了牧羡之一眼,牧羡之神色不动,也没有看王晶晶。
这时,李纯音大方地看了一眼牧羡之,眸子里难掩倾慕的表情,“说起来,我跟羡之哥哥还有些缘分,他在魔都北方高中读书,我那时候正在这所学校附属的中学,学校举行活动,我常常能看到羡之哥哥。那时候,我就觉得羡之哥哥是优秀的人才,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一个小公司的管理人员,羡之哥哥却已经是总裁了,我爸常打趣我,说我就是一只家雀……变不了凤凰。”
这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秦姝心头都发麻。
她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牧羡之,想知道他听了这些一口一个哥哥的话,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一抬头,也看到牧羡之掀起眼皮望过来,黑眸里,竟然像是没听到那些话一般,都说世上有无视这个词,没想到,还有无闻无听这样的状态,秦姝心里觉得微暖,低下头去。
话题,不自觉地就围绕牧羡之展开。
牧晋邺很满意这种气氛和状态,他朝牧羡之看了一眼,“今天叫你回来,不为别的事情,你也该到成家立业的年纪,总在外面胡闹,不像话。”
刚刚还是温暖的心头,突然就这么一沉,秦姝说好会不动情绪,却还是被胡闹这两个字扎得生疼。
牧羡之抿唇,脸上明显写着不悦,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他沉声说,“爸,我早也说过,牧氏集团里的事情最终决定权在您,我感情的事情决定权在我……我谁也不娶,只想娶……”
“秦姝,你以前叫唐妩……好像跟牧辰差点有婚约,当时我不在家,也不知道后来是不是牧辰欺负你,耽搁你?”牧老爷子的一句话,犹如轰天之雷,谁也没有料到这个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话题,最后是由牧老爷子在众人面前揭开,更没想到,经由他这么一说,唐妩成了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而牧辰顶多是一个花心不负责的男人形象。
秦姝后背一层凉意起,她的眸光清清湛湛地望着老爷子,望着这个德高望重,在商界具有无限威严的牧老,望着糖糖和凉凉的爷爷,她期望,老爷子只是跟她开个玩笑,但事实是,当她看着老爷子的时候地,老爷子给她的眸光是一记幽冷,毫无希望的眸光。
秦姝没办法开口,几次张口,最终都艰难地咽下去。
牧羡之站起身,脸色清冷地看着牧晋邺,“爸,既然我妈的身体没有大碍,我就先走了!秦姝,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