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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许东才知后怕。
这些人,定然是监听了牧羡之的手机,要不然,即便他们能实时监控他的行动,却不可能知道,他是不是打电话通知牧羡之这件事情。
除过对牧羡之的愧疚,对AI智能科技园区的担忧,剩下的,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庆幸,庆幸他没有一念之差,毁了陆云依。
“让我看看云依,我要确保她没事,才会交出计划书……”
“她被我们老板保护的很好,我给你转视频……”那人说着,视频一黑,片刻后视频转到另一个陌生的房间,陆云依穿着一件米色的丝质睡衣站在窗前,她并没有回头看许东,即便这些,许东也能从她侧脸准确无误地判定那就是她。
“云依!”许东喊了一声,陆云依在那头回过头来,就在那人关掉视频的前一刻,陆云依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动作极为细微,如果不是许东太过于心注地看着她,很可能发现不了这个细节。
视频忽地断了,许东陷入沉思,陆云依摇头到底是想对他说什么?
为什么她的眼里满是忧思?
她如果是想告诉他不要做眼下的事情,那他又该如何救出她?
许东握紧手心里的那个U盘,这是他跟随牧羡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陷入困惑和迷茫,但此时,他没有再可求助的地方……
……
又是一个清晨,魔都的严寒没有那么凌冽,微热的空调造成的那点温热干燥被室外的潮湿和冷意中和,让人感觉室内犹如散发着万物复苏生机的春天。
牧羡之还在熟睡,秦姝醒来穿好睡衣,走至窗边,窗外树上有鸟鸣,轻盈且亲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正这时,牧羡之的手机响了,牧羡之下意识拿起手机,电话那头小鬼轻声说,“牧总,昨天总机显示,有人动了你的电脑,访问了一个文件夹,还将一个计划书的文件拷贝走了……”
牧羡之原本朦胧的睡意瞬间驱散,他睁开眼睛轻声说了一句,“公司内部的人?”
“调取了监控,许东回来过……虽然他做了掩饰,但看得出是他……但是牧总,许东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如果他需要计划书,肯定会跟你说一声。”小鬼语气有些迟疑,这个事实让他震惊,对牧羡之肯定打击更大,许东是他最信任的人……要不然,有谁会连牧羡之把重要的文件放在哪都那么一清二楚?
牧羡之坐起来,对那边的小鬼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不用声张,我自己有主意……”
“好,牧总!”小鬼挂了电话,没有别的寒暄。
牧羡之抬起头,看到秦姝也犹疑地看着他,似乎有所疑问,牧羡之以一贯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道,“对方恐怕要开始行动了,小姝……从今天起,你不能单独出去,做任何事情都要由人陪同,还有,要提醒糖糖和凉凉,不能乱跑。”
原本静谧的清晨,因为这通电话变得异样,仿佛是巨大的石块坠落湖心,整个湖都涟漪频起。
听到牧羡之的嘱咐,秦姝的脑海很多的线索立刻产生了关联,渣打车床和牧新车床同时遭受到打压、陆云依突然失踪,看来有人的确要对牧羡之下手。
秦姝坐到牧羡之身边,看着面对事态依旧镇定自若的牧羡之反问,“会是谁?”
“除了瑞晋文,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跟牧家有这么大的仇……小姝,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要不要带着糖糖和凉凉出国去住些日子,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再……”
刚刚秦姝还觉得他淡定自如,听到牧羡之这么说的时候不由笑了,“你觉得,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会对呆在你身边更安全?羡之,我跟糖糖和凉凉哪都不去,只陪在你身边,从前我们能度过那么多的难关,现在依旧可以。”
牧羡之大概看出了秦姝的坚决,只伸手握着她的手,四眸相对,深情而顾。
此时两人心意相通,即便前方是再大的困难,刀山火海,两人都会一起面对绝不分离。
“好!”牧羡之没多说什么,心底尽管还有很多的顾虑,但秦姝的脾性他是太了解了,如果这时候硬是要她离开,恐怕也不能如他所愿,他朝着秦姝点点头,秦姝笑着吻了他的额头,那股潇洒自如、妩媚大气,真叫牧羡之连骨头都散了。
看着秦姝去洗手间洗澡,牧羡之站起来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牧家老宅。
这两年,这座老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生离死别,背叛、下毒,但它都安然无恙,在岁月里静静守候。
那这一次,它应该还能安然无恙吧……正想着,洗手间里发出一声“叭”地声响,接着是秦姝的叫声,牧羡之立刻冲到洗手间门口,门锁了,他焦急地问,“小姝,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开门……”
几秒钟,秦姝略带颤抖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没事……只是把我最喜欢的香水打碎了!”
牧羡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平时秦姝不会这样不淡定,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洗手间里,秦姝一只手握死手机,里面的视频还在继续,另一个手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下,一种痛,像是钢钻打穿了腿骨,让她没有忍住叫了一出来。
视频里,已经许久未见,一直生死未卜的权琛满身是伤,静静地躺在黑戚戚的地上,他的眼神已经不复曾经的光亮与精睿,只剩下求死的麻木。
他脸庞瘦削,骨头嶙峋,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曾经那个英姿勃发,一身干练的特种兵。
秦姝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痛,久久不能恢复平静,她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可是眼泪已经肆意滂沱,她的身体缓缓地坐到在地上,把手机捂在胸口轻声地哭。
如果说,这世上,她曾有辜负的人。
那唯一的一个,就是权琛。
她对权琛的亏欠,绝不是用时间、用自己所谓的友情就能偿还的,她欠他一生的光明,是他在她人生最为晦暗的时候,给了她太阳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