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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时千年,用无上的秘法,就为了一件法器。
这鎏国秘物到底是玄妙到何种地步?
竟能让琅琊王氏花费如此之大的心力。
“谢年,这是千年前姑兰村发生的事情,那么,千年后这西旸镇,又发生了什么?”
我出声问。
谢年缓了缓,他将手中的小石头扔入了湍急的黄河水中。
连半个巴掌都不到的石头,没有荡漾起黄河的一丝涟漪。
就像千年前的姑兰村,对这天下的历史,并未有多大的影响。
除了当事的势力之外,甚至没人知道。
可千年后的西旸镇呢?
在刘农口中,几乎等同于世界末日的涸灭时代呢??
“复制一位羽后,用千年时间去铺垫,此等秘辛,关乎琅琊王氏对鎏国秘物的无尽渴望追求,知道此事的人,在琅琊王氏中,少之又少,唯有五佬级的人物,方知此计。”
“而对于王化羽来说,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复制出来的羽后,不知道自己从头至尾,都是琅琊王氏的一颗棋子。”
谢年平声说道。
我的心念微怔。
所以……
王化羽并不知道琅琊王氏的存在,她也一直将自己当成真正的鎏国羽后。
她用绿蛟船棺沟通神灵,她用我来背负鎏国国运,她的目的——是真正的要中兴鎏国!?
要是按照这么说的话,那么关于王化羽的一切就好解释的多了。
一直在幕后主导一切的,就是琅琊王氏,亦或者说,是西旸镇镇长,琅琊王氏的五佬之一……王青!
“王化羽……王氏化除羽后之禁忌封印,王氏化归羽后之力羽后之物,王化羽的名字,是巧合,还是她被琅琊王氏注定了的一生?”
我喃声说。
接着,我将我所得到的消息结合在了一起,得出了这西旸镇所发生的事情。
我接着道:“琅琊王氏早早在西旸镇布局,目的,就是为了等王化羽主动上钩。”
“对,他们想要效仿千年前,假意帮助王化羽中兴鎏国,实则,用这位复制的羽后血脉,解开鎏国秘物的封印。”
谢年回我。
而这个时候,我生出了疑惑。
我问:“琅琊王氏都这么强了,为什么还要效仿千年前那一套呢?当初真正的羽后,应该不是现在王化羽能比的吧?方才我跟她交过手,她血脉中的力量,并不是特别强。”
“首先,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琅琊王氏不能在世俗界动手,他们无法用超脱世俗的力量,去逼迫王化羽,就像如今,你都毁了他们的太庙,将他们祖坟都给刨干净了,他们都不曾对你动手一样,他们有顾虑,有来自士族层次的掣肘。”
谢年说。
闻言,我明悟地点了点头……
“其次,王化羽虽是琅琊王氏复制出来的羽后,在她本人不情愿的情况下,琅琊王氏想要轻易的得到鎏国秘物,也不简单,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计谋策略,缓缓而图之,不能用强。”
谢年又说。
他接着,叹了声说:“都等了千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更不在乎多费些心力,琅琊王氏要的,是万无一失的得到鎏国秘物,他们不允许再失败。”
“索命门昙王那里的人彘是怎么回事?”
我问。
“那个人彘是鎏国皇室后裔,血脉不及羽后,却也算不错了。羽后当初封印了鎏国秘物,同时也将此物隐藏了起来,知道的人,唯有鎏国的皇室后裔,就算布局的琅琊王氏也不清楚。”
“甚至,其实王化羽本人也不知道鎏秘物的具体下落,因为她是个复制品,只有正统的鎏国皇室后人,血脉纯粹到一定程度的鎏国皇室后人,才能知晓。所以当初琅琊王氏委托隐官,要从她的身上的得到鎏国秘物的下落。”
“那个人彘一直是西旸镇的人,最后被索命门昙王救了,藏在了那个山洞中。”
“其实,那个人彘的下落在哪,不论是琅琊王氏,还是隐官,一直都知道,而他们为什么不动手,这便牵扯到另外一桩恩怨,另外一件事了。”
谢年回我。
我一愣。
其实,在我明白鎏国大部分的事情,以及知道士族层次的强大之后,我就质疑过,昙王是不可能藏得住那个女人的。
我也很疑惑,如果琅琊王氏还没有真正的确定鎏国秘物在什么地方,隐官也还没有从女人人彘的口中打探出鎏国秘物的下落,为什么还不去对昙王动手?
现在听谢年一说,这其中果然还有隐情。
接着,我马上想到了一件事,说:“这事跟索命门有关?”
谢年笑了笑,点头。
他道:“对,因为索命门的原因,琅琊王氏也好,隐官也好,一时间无法对那个昙王动手。”
还真是如此……
我想到了索命门的皇字号任务。
杀死王青!杀死琅琊王氏五佬之一的王青!
从这任务一看,这索命门怕是跟士族层面的势力,有着一段渊源。
“至于这个原因是什么,之后你会明白,另外,他们只是暂时放过了那个人彘……也快了,你也马上就能在这西旸镇见到她,等一切都准备就绪,琅琊王氏会找到那个人彘,套出鎏国秘物真正的下落。”
谢年说着。
此刻,我又想到了刘农一家。
刘农跟王青之间的交集很少,也就是说,刘农这唯一还活在西旸镇中的鎏国后人,跟琅琊王氏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是为什么?
这很不应该,按理说,琅琊王氏早就该将主意打到刘农一家身上去了。
我思索了片刻,说:“在西旸镇中,有一家也是鎏国后人,其中这一家的女儿,化身成了邪煞干尸,此举,是琅琊王氏做的?”
“不,这是羽后残魂所为。”
谢年用笃定的语气说。
我眉头一挑……
这么看来,那便是琅琊王氏从没将主意打到刘农身上去啊。
是刘农身上的血脉之力不够强?他无关紧要?
还是琅琊王氏正准备对刘农动手,只不过被我先了?
我心头疑惑,想要开口问这仿佛无所不知的谢年,却不曾想,他用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我。
他说:“这户人家可跟你有些渊源呢……你知道千年前,是谁救了他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