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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是许阿姨家……”
宁暖声音小小的,很紧张,喉咙里带着气音的嘶哑。
被削皮一半的苹果滚落在了水槽里。
她想说些什么,安抚男人那忍了几天,正处于易燃易爆状态的绯色情绪。
可她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低头从侧面开始吻她的脖子,同时他抬手,开了抽油烟机最大的那一档。
抽烟功能启动时呼呼的声响响在耳边。
哪怕抽烟机发出的噪音不怎么大,也总能掩盖一些暧昧的低喘和轻哼……
吻着吻着,商北琛把怀里小女人的身体翻转了过来,抱起来,边亲边搁在了厨房琉璃台上,方便他更好的亲她。
宁暖不敢迎合,一点也不敢……
商北琛的吻已经在触及到她白腻的肌肤时就变得十分炙热激烈,撬开她的唇瓣。
她躲。
“别躲我……听话。”男人嗓音低沉沙哑,大手握住她腰肢,握得很重,怕她跑开,温柔地撬开她的齿关,侵入直捣。
几天不见,宁暖很敏感,敏感到不行。
她总是会被他征服……
颤栗到快要失去基本神志的时候,宁暖推他,用力的喘着气,分开唇舌的说:“这是许阿姨的家里,不可以……不能在这里做过分的事情。”
“那可以在哪里做,嗯?”男人问出这话时,嗓音哑透了。
好像不亲,不摸,也可以,哪怕跟她近距离互看,面贴着面的进行简单对话,他也能得到朦胧的快感。
被这股对她已泛滥成灾的想念抓得牢牢的。
她的味道,不需要品尝,商北琛已经知道有多甜美……他满脑子都是幻想。
每次真切的沉入品尝,也都对她的甜美程度会产生一个新的认知。
“回家……等到回家,可以吗?”宁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大脑皮层有多酥冷兴奋,说明身体就有多空虚。
男人漆黑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淡淡道:“不可以,我等不到了……要不到你会死。”
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这种言语的撩拨,听着他低哑的嗓音,理智一层层的在被击碎,溃败的贴在他身上,眼睛都是火热热的。
可是在这里,真的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也担心弄出更难堪的动静……
她圈着男人的脖子,娇娇软软的快要有了哭腔的说:“可是我做不到在别人家……”
商北琛低头,拇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脸蛋。
脸蛋上泛着不同寻常的粉色。
她也很想被他要。
他清楚看到了。
听不得她的哭腔,商北琛会心疼,还会被激起脑海里沉睡的那股残暴蹂躏慾,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看到男人有所缓和的表情,她赶紧安抚:“吃了饭我们就可以回家。”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打断。
“明天有个朋友结婚,今晚他的告别单身派对,我打算带你过去。”商北琛视线落在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上。
宁暖愣了愣。
能让商北琛过去的派对,对方应该是他关系很好的朋友。
她是商北琛的女朋友,一起去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恋爱的时候,不管男女哪一方,愿意带你认识接触他的朋友,都是好的表现。
“那就派对结束回家再……好吧。”她理所当然的道。
不然呢。
总不能不去派对,就为了这个……
男人吻了下她的唇瓣,淡淡道:“派对结束要很晚了。”
哦,他的意思是……她恐怕会困得在回家路上直接睡着?
宁暖现在身体和大脑神经也冷静下来了,搂着他脖子,蹭他高挺的鼻梁,撒娇道:“那就明早好了。”
商北琛:“…………”
等不了。
……
厨房外,陆明华和许靓在逗小宝贝。
闹笑声阵阵传来。
宁暖不敢再继续挂在商北琛的身上,忙跳下来,抓起水槽里的苹果,贴着琉璃台乖乖站好,继续削皮。
“你出去外面,还是帮我?”
她淡定的转头看着那位欲求不满的大boss!
“帮我吧,你这副样子也没办法出去。”宁暖瞥了眼男人西裤下的异常轮廓,扔了一些蔬菜给他,打算净化一下他满是带颜色废料的灵魂。
晚餐吃的很愉快。
许靓还以右胳膊伤了为由,要宁暖拿勺子喂她。
宁暖被撒娇的许靓闹得没办法,喂她吃的。
但吃完时,许靓家里正好来了一位客人。
座驾是黑色奥迪,按国家要求配备的四十五万以内的车,看那整齐的车牌号——开门的佣人都知道那是政府的专用车辆。
温伯言穿着西装衬衫,走了进来。
陆明华跟许靓是好闺蜜,自然也是跟温伯言熟稔的。
就算没嫁给商启正的时候,陆明华十七、八岁时,也是知道鼎鼎有名的这个温伯言。
只有宁暖是不认识温伯言的。
商北琛理应给宁暖介绍。
陆明华也可以为其介绍,毕竟宁暖是她未来儿媳妇。
哪知,都没想到会被许靓抢了先。
许靓看着对面的宁暖,介绍道:“温伯言,你以后可以叫他温叔叔。”
温伯言……
宁暖震惊了下!
女孩子,哪有没事去查自己所在的省市的领导班子的?
完全不感兴趣。
上次商北琛踹那个蒋承续,她才知道,京海市的市长姓蒋。
后来周乐乐提醒她查一查姓商的,她就好奇的查了商北琛从政的爷爷,查着查着,就查到了关联人物温伯言。
温伯言是商北琛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才。
现任省长!
这对于普普通通长大的宁暖来说,是真的觉得自己见到了大人物了!
而且随便一搜就知道,网上都在说,温伯言这种高官,如果不是生了重病需要回来京海市调养,在帝都肯定是有一番更大的成就。
最难得可贵的是,温伯言在人民群众的心里,口碑很好。
据说他在哪里上任,哪里的经济就会上涨,调任的时候市民都不舍得,说这省长身居高位却没什么架子。
“温叔叔好。”宁暖都不会笑了,就像三好学生见到了严肃的大校长。
温伯言点头,伸手,握了下道:“你就是宁暖吧,你也好!”
宁暖受宠若惊。
竟然稀里糊涂的就跟省长握过手了!
省长还知道她名字!
商北琛本能的面无表情泼冷水,“省长罢了,值得你这么激动,没出息。”
温伯言笑容满面的道:“你外公官大,但他能跟你媳妇握手么?”
这时,商北琛的手机响了。
陆明华开腔:“许靓,你管管温伯言,他这是想把我的儿媳妇吓跑吗?聊好好的,提什么我爸。”
“我去接个电话。”商北琛起身的同时,把坐在沙发上扣揽着宁暖腰的那只大手收回。
陆明华哪里知道,许靓此时此刻根本不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伯言说的没错,陆老是个很顽固的人,当然,这可能跟陆老的出身,以及多年身居高位有关,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的任何决策部署都不容人置喙的脾性。”
许靓直白的朝陆明华说:“你爸有多重男轻女,你最知道,可就算是你这个被他轻视的女儿,也没少被他阻挠婚姻之路,摸着良心说,商启正作为丈夫,不好吗?很好。可是你爸依然能只因为跟商爷爷政治道路上有过节,就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宁暖看向陆明华。
陆明华没想到许靓这样认真。
许靓看向宁暖,趁着商北琛不在,才正正经经的提醒几句,“暖暖,北琛平日里对你好,这个我了解,你们也有了孩子……可是,北琛的外公,也就是你未来婆婆的父亲,确实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狠角色。”
“…………”
宁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懵懂的点头。
总不能跟大家一起讲商北琛外公……而且她也不认识那位老人家。
只是听他们说,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是比温伯言还高出很多的高官,帝都任职。
宁暖响起商北琛奶奶在那天早餐时对她说的话了……
许靓想让宁暖了解的更多一些,便说道:“暖暖,你要清楚知道的是……北琛的外公很重男轻女,但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生前是做公安的,殉职了。”
“北琛这个殉职的舅舅,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你也认识,就是那个陆菲……”
“…………”
宁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被某几位长辈接受的。
陆明华皱了皱眉,不知道许靓是要做什么,“许靓,你别吓暖暖,孩子都生了,北琛的想法也不会有人能改变,我爸做什么也都是无用功。”
“我没吓她,只是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险恶,人为达目的可以狠毒的做到什么程度。”许靓重新看宁暖,“陆老年轻时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男人,为权势谋划了一辈子,现在身居你想象不到的高位,到了晚年,陆老底下虎视眈眈的敌人肃清不完,怎么可能甘心不扶持一个自己人上位,就撒手离位?”
这些,宁暖听商北琛奶奶从另一角度提起过。
许靓也不想多说,最后只叹道:“当年为了阻止明华跟北琛的爸爸在一起,陆老做的很绝,以北琛的爷爷在京海市搞独立王国之名,连带的把北琛的爸爸,也送进监狱两年……”
“…………”
两年。
宁暖不知道,过去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过?
要有多狠的心,才能为了一门婚事这样把人往监狱里送。
倘若杀人不需要偿命……是不是就杀了?
宁暖一点也不怪许靓说这些话,知道了,心里大概的也就有了个底。
其实电梯事故那件事,她一直也没有个准确的判断,到底是谁害她,或是到底是谁要给她一个威慑,警告?
佑佑在宁暖的怀里安静坐着,吃着小手手,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大人们。
……
商北琛接完电话回来,就带宁暖先走了。
告别单身派对办的很大。
现场也很嗨。
商北琛牵着她手进去的时候,那些人似乎提前知道,整齐划一的异口同声叫嫂子!
坐下后,宋湛南咬着烟过来,灯光昏暗的原因,男人脸上都染上了几分邪气,包括商北琛也是。
他们拿了玩的东西过来。
一个骰盅,上面铺了一张韧性很好,浸过水的纸巾,纸巾上方中间放了一个骰子。
“四哥,你打头炮。”宋湛南笑笑,吸了口烟,说道。
商北琛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修长大手拿下博唇上叼着的烟,用那忽明忽暗的烟头,朝最中间骰子那里,烫了下去。
众人屏住呼吸!
这个游戏很简单,也最常见,谁的烟头烫了一下把骰子烫的从纸巾上掉下去了,谁就接受惩罚喝酒。
商北琛烫的是最危险的地方,结果是,骰子没掉。
稳稳的躺在纸巾中央。
男人重新把烟放在嘴上,看着下一个人哀嚎的拿烟烫纸巾!
“四哥太坏了啊!你烫中间从不失手,我们后面的总有一个要倒霉的!开局就不给我们活路。”
商北琛一言不发,眉目不动的接过走开的服务员递来的一盒东西。
利落打开,他递给了身旁的宁暖。
宁暖拿在手里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人热的一盒某奶制品牌子的甜豆奶……
喝着甜豆奶,宁暖思绪慢慢的就抽离了告别单身派对的气氛,忍不住的想到了商北琛的奶奶,许靓……
那些,都是客观存在的。
豆奶喝多了真的很腻,也太甜了。
商北琛的手边放着一杯红酒,在场的每个人都有,除了她。
反正是自己男人的酒,宁暖口渴,就拿起来喝了一大口。
有人眼尖的看到,吓了一跳!
赶紧捅了捅宋湛南的腰。
宋湛南坐在位子上,输的正冒火!
输了喝酒倒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手气太他妈的差了吧!
被人连续捅了好几次腰,他直接站起来炸了,“操,捅我腰——你不知道我腰不好?给我捅坏了生不出儿子女儿,你和你媳妇管我叫爸爸给我养老送终么?”
那人忙在宋湛南耳边说了句什么。
宋湛南听后:“…………”
他找了半天机会,才看到宁暖低头玩手机玩得出神,趁机跑到商北琛身边,附身在男人耳边道:“四哥你听了先别发火……他们也是无心的,就是高价搞来了一批酒,今晚拿出来给大家尝尝,试一下……结果小嫂子就喝了一大口。”
商北琛皱眉,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五官轮廓都显得厚重锋利,挑眉,看宋湛南。
意思是问,什么酒?
其实哪怕不问,商北琛也大概猜出来了什么酒。
宋湛南咳了咳,尴尬道,“我问了,说就是能给男女助兴的那种酒……其实喝了人还是会有意识的,甚至效果就跟人微醺的时候差不多,会想要,但不严重,不要也没什么大碍。”
“知道了。”商北琛面无表情,眉目不动的摆了下手,示意宋湛南赶紧滚蛋。
手边那杯红酒还剩下一大半。
在宁暖玩手机玩得口渴了,又要去拿的时候,商北琛已经伸手。
宁暖转眸,看他。
商北琛也看着她,拿起酒杯,一口都喝了。
宁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小气,她口很渴,居然一口都不分给她?
抢在她之前喝光,这个操作让宁暖都懵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拿起豆奶喝。
宁暖还在联系周乐乐。
结果依然是没有消息。
其实以前周乐乐也经常去国外玩,但都联系得上。
她在想着,要不要跟周乐乐的家里联系一下?
分神的想着周乐乐的事,她手劲一大,就把豆奶从吸管挤出来了一点,弄脏了手。
放下豆奶,拿起纸巾擦了擦,可是惨不干净,还是有豆奶的黏腻感觉……
宁暖起身,就想去洗手间了。
可是她刚一起身,商北琛就转转眸问:“去哪里?”
“洗手间……我洗个手。”
她自己都去过一次了。
毕竟洗手间就在包厢内,安全的很,根本没必要叫人陪同。
商北琛手上是刚才点燃的一根香烟,这种场合,男人似乎都喜欢抽很多的烟,总之就是烟酒不离手。
既然他陪,她也没什么不准许的。
就洗个手。
进了偌大的洗手间,宁暖呼吸着这里面甚至比外面还要清新的空气。
暗自的想,新风系统真是个好东西!
宁暖洗着手,结果就听到轻微的“咔哒”一声,随后进来的男人,把洗手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盥洗台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宁暖手还没洗完,就回头看商北琛。
她是洗手,所以没想着锁门。
可是商北琛他是……
镜子里,她安安静静的洗完了手,是知道男人就在她身后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在洗手间的她。
不知道什么原因,宁暖觉得脸上热烘烘的。
可能身后有男人那道炙热视线注视着的原因……
洗好了手,她正要离开,就被准时上前一步的男人堵在了那里。
“商北琛……”她怕他又是要那样。
像在许董家那种。
商北琛吸了口烟,夹着烟的那只大手就捧起了她的后脑,毫无预兆,附身就喂了她一口烟雾。
太突然了。
呛得她直咳嗽!
他单手按着她的后脑,任她脸蛋埋在他怀里咳嗽。
直到她缓了过来,才用那只捧着她后脑的手扳着她脑袋,一下下,吻她唇瓣,下巴,腮边……每个地方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