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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暖颤抖着伸出去的手,还没触碰到男人的脸庞,两只手腕就措不及防地被男人抬起来的大手攥住。
“嘶……”
她下意识淡淡地拧起了眉头。
意识放松下来,那些擦伤痕迹就火撩撩的疼。
看到她疼,男人立刻松开了她的两只手腕。
商北琛极暗的视线落在她不同程度擦伤的手腕和脚腕上。
女孩子白皙的肌肤上都是浅红色的擦痕,早晨出院之前洗过头发,长发披散,柔软美丽,黑色绸缎一样,海藻般的弧度,也许是因为洁白的脸蛋,配上擦伤的手腕,所以刺激得男人瞳孔发疼。
也许仅仅只是因为是她,才使得商北琛理智溃散,漆黑视线恨不得将她裹食进去。
压抑着,忍耐着,可嗓音还是哑透了的朝她缓慢道:“你手腕和脚腕……都擦伤了。”
理智使得他心疼她。
非理智的另一面勾结着他滚烫的视觉,却早已经一起牵引出了男人灵魂最深处想要给予她的肆虐欲。
宁暖对上他此时的眼神,心神俱是一震的哆嗦了下。
不是已经跟苏千星……
怎么还会这样很大需求的狼狈模样?
难道……
没人会不渴望往好的想法方向想去。
商北琛双膝跪地的捧着她面颊极具压迫的吻了吻,怜惜不已,可也压制不住入了魔般的沉迷,薄唇压在她耳廓,呼吸烫人:“宝贝,宝贝……帮帮我……好不好?”
宁暖不聋也不瞎,看到他这样的状态,直接担心害怕得到了想哭的程度。
她恍恍惚惚的,机械的张了张口,空气干裂的好像能割破喉咙:“嗯,好……”
“我快一些,我尽量快一些……等我好了,我再给你处理手腕脚腕的伤,可不可以?”
她还是机械的点头,“可以……你想怎么样都……唔。”
几乎是下一秒钟,男人迫不及待堵住了她软柔的唇,力气很大,哪怕极力控制……也忍不住带了几分属于男人的粗鲁。
商北琛抱着她吻。
目眩神迷间,宁暖身体被带领着靠在了另一侧的墙壁上,术后才九天,伤口又大,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进行剧烈运动。
这些商北琛也都记得。
所以,她只能用手来帮他……可是帮了很久,也没用。
宁暖知道他不出来的后果是什么,邵铮说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心里有个疑问。
很不好意思问出口。
也怕问出口了,得到答案,心脏会被割开一样疼。
但是这一切疼痛在他可能要废了的基础上,都不必在乎了,她贴紧了他胸口,问:“必须要弄出来吗……之前在苏千星那里,有没有,”
她想问的是……有没有出来过?
商北琛吻着她的唇,想也不想的打断,“没有,”
周围空气静默了两秒,他太阳穴突突跳着,发疼的强调:“没有,不要怀疑,我在楼上房间没有碰过她。”
“……”
宁暖的大脑反应是,霎时间的一片空白。
好久,那些消失的色彩才重回脑内。
他说,在楼上房间没有碰过苏千星……
他还说,不要怀疑!
宁暖喜极而泣的抱紧了面前的男人,可是喜了还不到半分钟,她就麻了。
怎么办……
那他一直忍着,岂不是已经在坏掉的边缘试探中了?
手不行,可是那要怎么才能行?
来不及考虑其他,宁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黏着他央求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考虑我我求求你了……我在陆西诚休息室折腾的伤口也没好到哪去,估计已经影响到了,不如就一次性的伤完了再去医院处理?”
商北琛搂着她腰,炙热的眼眸里有了某种过分的渴求。
保镖在外面站了不知道多久,都快要成为雕像了,从陆西诚办公室陆续走出来的人都看了那几名强悍的保镖,均是低头装作没看到,进了电梯,离开陆家的公司大楼。
陆西诚望向楼梯间的方向,眉头皱了皱,终究还是回了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陆西诚无心工作,简单清理了休息室,就按了电话纷纷秘书,“那边站着的保镖要离开时,及时通知我。”
“好的陆总。”秘书回答。
陆西诚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抽烟,他是个不爱抽烟的人,可是今天抽了不少。
一包烟快抽完了,秘书终于打了电话进来。
陆西诚迈开步子匆匆出去,正好跟表哥和宁暖走了个照面。
商北琛无论脸上还是眼神里,都带着几分事后餍足的醉意,是那种雄性荷尔蒙和女人独有的温柔缠绕在一起吞噬对方的醉意。
宁暖看上去……头发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凌乱,出来前应该整理过了。
她的唇瓣很不一样了。
饱滿,鲜红……
他是知道宁暖拆线出院进行不了剧烈运动的,也是知道商北琛必须要那个的……都是成年人,陆西诚眉头皱得更深了,宁暖用了什么办法帮商北琛出来,显而易见。
“慢走。”陆西诚好半天才麻木的说出两个毫无意义的字。
商北琛看了一眼陆西诚。
搂着身上披着他大衣的宁暖离开。
楼下,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里。
隔板升起。
隔绝了司机和他们。
商北琛打开了一瓶纯净水,递给宁暖,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喝一点。”
宁暖,“……”
她没接过来,还脸红的解释了一句:“不喝也行,我……没嫌弃你。”
商北琛看着她酡红一片的面颊,低低的笑,半晌,面色正经的叫她道:“喝一点,润润喉咙,我知道你不会舒服。”
宁暖手腕和脚腕擦伤的疼,都抵不过脸上的热。
到底接过了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黑色劳斯莱斯启动,往医院的方向行驶而去。
来的医院是商家的私人医院。
保密性好些。
宁暖的手腕和脚腕很快就消毒涂抹好了药膏。
林川安排完商奶奶,就带周乐乐来医院接宁暖回家去了。
商北琛只跟宁暖说有事情处理,人就消失不见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恐怖,可想而知处理起来有多麻烦。
他有的忙。
宁暖也没过多的缠着他。
去林川家的路上,周乐乐一件一件的交代,说,“佑佑和霞姐她们被送回老宅了,这个你不用担心,都毫发无伤,我们你也看到了,就是睡了一觉……都没什么问题。”
宁暖看周乐乐,“苏千星呢?”
周乐乐翻了个白眼,“那个苏千星挺惨的……送去了医院,她被商总扔进了客房浴室,这说明商总有意识,清醒着,而且门锁了起来,浴室门的钥匙也被商总扔到了楼下,这都说明了商总很清醒。对了……你想必也知道了吧,那个浴室潮湿的热气里有那种呃……药,所以,苏千星意志力太薄弱,自己折磨自己,凭空就想象出一个商总在那个啥她!”
好恶心。
呕——
周乐乐只要一想象到苏千星哼哼唧唧的那个画面,就反胃的想吐!!
宁暖恍然大悟,怪不得……听到了苏千星发出模模糊糊的那种声音……
“对了,商北琛是怎么出来的?窗子和门……我还没来得急问他。”
宁暖说完,开车的林川答道:“最后,门是被踹开的,那种情况下,商总也没办法,面对一道防毁坏级别的门,总要试试不是吗?好过待在里面煎熬。”
宁暖叹了口气。
林川:“一道门,对商总来说小意思,军人出身,每根骨头都比平常人要硬许多倍,而且商总这个人……对疼痛的感知力很小,最让他疼的,大概是对邵铮那小子的失望吧。”说到这里,林川神情也不太好。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一处红灯时,宁暖现在心情没那么糟糕了,而且是面对好闺蜜,就挺轻松的,心满意足的说:“邵铮说这个药很厉害,能出现幻觉,比如让商北琛不清醒的把苏千星看成是我……但是,好像也没那么厉害?商北琛中药到踹开门,这个过程很漫长,可他挺了过来……太好了。”
周乐乐,“……”
看到宁暖这幅劫后余生的开心模样,周乐乐真心纠结。
她要不要告诉宁暖,商总到底是用了什么恐怖的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直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