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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这么昏黄,两个人的影子都看的不是很清楚,却又倔强的在地上投出一个三角形的模样,本没有交集,偏偏肩颈相缠,无形的暧昧纵然而生。
裴欢满脸是汗,浑身燥热,这种强度的训练她从未有过,但她想要不停歇的运动来缓解心里头、过了一天还没有平静下来的躁动。
她以为她来的地方够封闭,能让她冷静,可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裴欢红唇蠕动,睫毛因为汗水湿成一缕一缕,借着这薄弱的光,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可眼神里却如劲草,一股傲气的韧劲儿。
到底还是没有说话,转头就走,脚步匆匆。
可也才走了一步就被宋湛南给拦住,他抓着她的手腕,眸光深黑锐利,“跑什么?”
裴欢挣脱,他不放。
此时不算晚,也才九点,在京海市中心都还没有到正式热闹的时候。尽管这是在偏远地方,所有人都早已经睡下,可裴欢依旧怕会被人发现。
又加上昨晚的事,她一瞬间开始紧绷。
“你放开我!”
宋湛南看到了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戒备和害怕。
戒备什么?
他是宋湛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想保护的,没有一个人敢碰,戒备和害怕都没用。
可他的心却沉了下去,“裴欢。”声音嘶哑又低,“我们聊聊。”
“不要。”裴欢用力的挣脱他,她想嘶吼,却又怕惊扰了别人而压抑着,她听到了自己凌乱而惊恐的心跳声,砰砰砰,一点点的敲打着她。
“我不想看到你,你离我远点儿,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宋湛南......”她眼眶红了,声音带着低颤:“我惹不起你,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什么私人瓜葛。”
她后退,远离,仓皇失措,逃跑。
她闷着头往前走,穿过半个操场,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看不清脚下的路,可她又脚下生风。
或许是她错了,不该进他的会所、不该进他家住、不该和他有那么多的接触......
一年多的相处,那么多的细枝末节,一下子盘踞上了心头,就像一根根细密的针密密麻麻的扎过来,她快要不能呼吸。
突然,脚碰到了什么东西,她身体失控,猛然往前一扑。
她依然没有摔倒,他把她一把捞了起来,她撞到了他的怀里。
接着他抱住了她。
裴欢忍着声音挣扎,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不想发出一点动静,因为他们身后就是宿舍。
他们正处在两栋楼的中间,狭窄逼仄。
她无论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放开,在这种拉锯战里,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一下心跳如擂鼓,快的让她无法负荷。
她反抗。
呼吸粗重又急促,他丝毫不松。
手掌扣着她的肩头,一用力,把她压在了墙壁。
她一动都不能动。
她这才知道刚刚她的反抗,他根本没有用力,只是抱着她,她就像小白兔一样,怎么都逃不过野狼的掌控。
他的唇齿带着浓稠的啃噬力道,在她娇嫩的唇上碾压,很快裴欢就因为缺氧而没有了力气,停止反抗。
这幽静的通道,只有他用力的亲吻声,还有两人互相交错的呼吸,像暗夜迷离里那躲在巷子里的激情乐谱。
宋湛南感觉到了她的眼角湿润,他才松开她的唇,把她抱到了怀里,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
声音沉哑缱绻,像潺潺流水滴到了深沟,溅起了水花,泼开了一圈圈的旖旎震荡。
“欢欢,没有别的,我只是喜欢你,别躲。”
一句话,每个字都那么简单,裴欢却僵硬如木头。
宋湛南低头,又低声道,“别在这儿训练,很苦很累,你不需要,跟我回去,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名声、前途、未来、功名利禄。
所有的,他都能给。
裴欢慢慢的回过神来,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她的、宋湛南的、还有宋家的。
她眼里有了水雾。
他的话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讲,都充满了诱惑力。
他说喜欢她。
他说他给她一切。
可她......怎么消受得了。
她渐渐的冷静,眼里的泪也没了,声音再平静不过,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犹豫不决。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裴欢说的果断又干脆,“如果你要强迫我,按照你的地位和势力,我无能为力,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这次换宋湛南僵在了这儿?
这是裴欢第三次拒绝他。
明显这一次拒绝的更加笃定,找不到她一点言不由衷的苗头,一点都没有。
他慢慢的松了些力气,低头,看着她小巧的脸庞,“你再说一遍。”
裴欢迎视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宋先生,或许你没有被拒绝过,但我想你也不会逼迫女人,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你何必呢?”
时间变得缓慢,就像是走在了刑场上了断头台一样。
她说你何必呢,像极了在嘲笑他的表白。
明明只有十秒,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宋湛南完全松开了她,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来,只是声音像含着砂砾,“裴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用,我不会做你女朋友,这一点永远不变。”
她抬步离开,走了两步又站定,头都没回。
“宋先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工作,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你。”
离开。
借着远处的灯,她的身影画出一道凹凸有致的轮廓来,穿过昏沉的光,转弯,迈向大楼,身影消失。
宋湛南闭上了眼睛,眉眼抽动,呼吸开始剧烈而隐忍。
他这才惊觉,方才的好久他都没有呼吸,这会儿胸腔憋的生疼。
像被人割了一刀。
好一会儿,他才平息过来,睁眸。
眼里是风雨飘摇,是碎冰摇晃。
他靠在墙壁,摸出了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胸腔里全部被尼古丁的味道而覆盖,却依然没能阻止那股子恶龙咆哮带来的撕裂感。
这一晚没人知道他抽了多少烟,也不知道他在那儿呆了多久,只是后来听保洁阿姨说,楼道的垃圾桶就有十个烟头。
凌晨五点警卫睡醒了,见那一个高挺落寞的人影从大门口走出去,没有车来接,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冬天,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