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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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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烟心想,试试就试试。

    只是她的心愿落空了。

    因为齐聿礼这死变态,竟然在南烟出国前一天晚上,种下一堆草莓。

    于是南烟出发的那天,摆着一张臭脸。

    她随机找了篇“种草莓可能引起动脉破裂”的文章发给齐聿礼,因为要上飞机了,所以怎么挑衅齐聿礼都没关系,他总不能截机吧?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是飞机飞到一半,总不能中途截停。

    于是南烟在飞机起飞前十分钟,才把文章发给齐聿礼,顺便还恶狠狠地发了几句话给他。

    南烟:【我以为你是变态,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南烟:【叫你南城第一大变态都是夸你了,你是全中国第一大变态。】

    南烟:【死变态,属狗的,我脖子上和胸上的印子比纹身还明显。】

    南烟:【你让我怎么穿比基尼?】

    消息发完,南烟才不管齐聿礼回了什么,她直接把手机关机。

    戴上眼罩,安心补觉,等飞机落地。

    头等舱空间静谧,加之昨晚南烟被齐聿礼折腾的压根没睡几个小时。要分开小半个月,齐聿礼作为奸商,得把分开这段时间缺的给补上。所以南烟很快就睡了过去。

    醒来后,她摘下眼罩,看向隔着一条过道的齐月。

    睡觉前,齐月在看手机;醒来后,齐月依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手机。

    南烟睡的口干舌燥,拿了瓶水喝,边喝边漫不经心地问齐月:“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你觉得她漂亮吗?”齐月猛地举起手机,致使手机屏幕朝向南烟。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女合照。

    女的南烟不认识,男的,南烟倒是见过。

    是陈序深。

    一男一女的合照,动作算不上亲密,甚至稍显疏离。并排站着,中间隔了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南烟研判似的盯着女生看了会儿,继而给了个齐月想要的回答:“没你漂亮。”

    齐月撇撇嘴:“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南烟强调:“她真没你漂亮。”

    齐月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清纯乖巧的小家碧玉感觉。她不爱化妆,总是一副素颜见人,更显得清纯无害。这种没有任何修饰的清纯,圈内独一份。

    照片上的那女的,比清纯,是比不过齐月的。

    比精致干练,却又能甩齐月一条街。

    没办法,人各有所长。

    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何必要揪着对方的缺点不放,忽视对方的优点呢?

    “她看着好御姐啊。”齐月显然也是擅于挖掘旁人优点的人,神情里,几分羡慕几分无助几分任天由命,“两个人在工作上能够互帮互助,挺好的,挺般配的。不像我,我做他助理的那段时间,老是丢三落四,害他加了好几次班,加完班还得送我这个犯错的小助理回家。不像是我给他做助理,像是他给我做助理。”

    “他都愿意当你助理了,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南烟实在看不下去,还是忍不住帮这还没开窍的齐月。

    齐月一脸懵:“啊?”

    南烟说得更直接了:“你们班长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齐月更懵了,漂亮的鹅蛋脸仿佛在上演一场皮影戏。

    一会儿在说:“你在骗我吧?”

    一会儿又说:“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知道?”

    最后得出结论:“难道他真的喜欢我可我真的看不出来啊!”

    南烟对她的钝感实在没辙,心道陈序深也真够可怜的,莫名其妙被拉进生命的黑名单不说,追人追了这么久,被追的那位愣是一点儿没看出来自己被人追。

    “你以前没被人追过吗?”南烟问她。

    齐月递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你不是知道的吗,一有男的和我靠近,我立马退避三尺。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吧?我心里已经有了班长了,怎么可能会允许别的男的追我?”

    “……”

    南烟都想给她发一个贞节牌坊了。

    她不止长得纯,思想更纯。

    “你是怎么想的?”南烟换了个问法,“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你会接受他吗?”

    齐月沉默了。

    接下去的飞行时间里,她一言不发。

    等落地了,南烟听到她说:“烟姐,我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南烟心底不是不动容的,也不是不难受的。可她安慰人的方式和齐聿礼有的一拼了,太过笨拙太过迟钝太过潦草,只是拉着齐月的手,力度很轻,她说话声音也很轻:“没事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有人会为难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不做。”

    我们齐家大小姐,应当是随心所欲地活着。

    -

    南烟和齐月的澳洲之旅,长达半个月的时间。

    期间,有无数男人和她俩搭讪。有陌生的外国面孔,也有熟悉的东方面孔,操着一口熟悉的普通话问她俩能不能交个朋友。

    齐月当着外国人的面,天真的表情里透着一股羞赧,指着南烟说:“我俩是情侣。”

    又当着中国人的面,指着南烟,大咧咧地说:“她刚结婚,”顿了顿,又指着自己,“我刚离婚。”

    南烟懒得制止,随她胡说八道。

    她沉浸在度假的快乐中。

    说实话,南烟也有很久没有放松过了。原本结婚后是该有个度蜜月的,可临近年底,事情繁多,齐聿礼走不开。蜜月随之取消。

    齐聿礼在齐氏干不了多久,过完年,他就得回霍氏,最后的收尾工作,总得完美。

    南烟先前问过齐聿礼,为什么不在齐氏待着,毕竟是自家公司。

    齐聿礼神情漠然地回:“齐氏的业务面太狭窄,很没劲。”

    看。

    这就是工作狂。

    简单单一的工作,还满足不了他。

    “那你走了,齐氏交给谁?”

    “我联系了三叔,等到年后,三叔暂任总经理一职。”

    南烟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是“暂任”,于是关心道:“你打算让谁当总经理?等五哥在海外的业务结束吗?”

    “小五为人处世太圆滑周到,不适合总经理这个位置。”齐聿礼早已有了人选,“小七目前已经在齐氏实习了,等他毕业,我打算把齐氏交给他。”

    小七的年龄实在太小,大学毕业就担任齐氏总经理……恐怕难以令诸多高管信服。

    许是知道南烟心里在想什么,齐聿礼说:“齐氏是家族企业,我不可能把齐氏交到外人手里。小五或许是很好的人选,如果没有寿宴那回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接着当他的齐氏总经理。”

    到底身上流着一脉血液,齐聿礼也会分点慈悲之心给齐云川。

    然而前提是,齐聿礼主动不要这个位置,所以才轮得到齐云川在他身后捡破烂。——他的傲慢,与生俱来。

    交易,是指平等的二人,为了获得对方身上的利益,而进行的事。

    齐云川没胆子和齐聿礼做交易,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够格,所以他乖乖地等着不就行了么?非得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在南烟身上下手。

    先是和老爷子说要和南烟订婚。

    后又在寿宴当天闯入南烟的房间威胁南烟。

    不论哪件,齐聿礼都无法容忍。

    连他自己在提出要和南烟订婚时,语气都夹杂着一些小心翼翼与紧张的颤动。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情绪波动时刻,都有关于南烟。

    所以齐聿礼把齐云川赶至欧洲。

    而之所以选小七,理由有二。

    小七齐应星,成绩优越,有着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成熟稳重;最主要的是,他父母离异,双方再婚,有了各自的家庭。父母早已忽视他,对他几乎没管束过,齐应星多年来的家长会,基本都是齐聿礼出席的。齐应星在家里,不听任何兄长的话,除了齐聿礼。

    如今一想,恐怕齐聿礼很早就在下这盘棋了。

    他早早地把齐应星当做齐氏接班人进行培养。

    他从不做亏本买卖,在一个人身上耗费了时间,必须要在对方身上得到回报。

    齐应星如此。

    南烟亦如此。

    -

    南烟放肆快乐地度假时,她远在南城的刚结婚的老公正加班加点地工作。

    而且作为老公,了解自己老婆的度假生活,还得打开齐月的朋友圈。因为南烟把齐聿礼拉黑了。

    原因是,她落地澳洲的第三天,早起发现自己胸前的草莓印根深蒂固,不见消退甚至还越发明显,她对镜拍了五六张照片,原图直出,发给了齐聿礼。

    文字里,充满着一股子杀气。

    【你要我怎么穿比基尼?】

    【齐聿礼,我要和你离婚!!!】

    澳洲和南城有时差,南烟吃过早餐休息了会儿,换个比基尼打算去游泳。

    澳洲时间,不到十点。

    南城时间,是早上七点。

    一大清早,男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刻。

    齐聿礼注意到的不是斑驳吻痕,而是连绵起伏的胸线。令他本就挺拔的某物,傲然立起。

    他回的是语音,嗓音沉哑:“这不是挺好看的?”

    和齐聿礼厮混那么多年,南烟一听就猜到他在干什么,她听得面红耳赤,偏偏又按了一遍语音,让他的嗓音,再度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

    低沉的嗓音,克制压抑的气息,仿佛隔空搔痒般,惹的南烟意乱情迷。

    南烟咬了咬唇,拨通语音电话。

    电话响起,齐聿礼沉沉呼吸声仿佛近在耳畔,拍打着南烟。

    浴室里开了一盏灯,南烟忽然按灭灯光。

    昏暗中,南烟与他对话:“你在干什么?”

    齐聿礼嚇笑一声:“你说呢?”

    南烟故意说:“在跑步吗?”

    气息声是肆无忌惮的粗重,有着明显的撩拨意味,齐聿礼没回答,而是问她:“比基尼脱了吗?”

    南烟:“没。”

    齐聿礼诱哄般开口:“脱了?”

    南烟很没骨气地被他低哑的声音说的浑身酥软,却还是嘴硬着:“不要,我要出去游泳。”

    齐聿礼笑了下,低低沉沉的笑宛若金属质地音响般敲击着南烟的灵魂。

    “和我一起游泳不好吗?”

    “怎么和你一起游?”

    齐聿礼闷沉的嗓,更喑哑:“摸一摸自己,乖,烟儿。”

    南烟头往后仰,柔弱无骨地靠倒在浴室墙上,手不受自己控制只听他的话,一寸寸往下移,扯开单薄的衣料,触碰到漫着汨汨细流的海滩。浅海滩不适合冲浪,所以她渐往里潜,感受到漫无边际的海水包裹住她,她的呼吸被海浪占据,耳蜗空鸣,脑海里一片空白。

    海水一阵又一阵地翻涌,拍打着二人。

    直至最后,海水退去。

    南烟倍感羞耻,边洗手边气恼地骂他:“死变态,我要和你离婚。”

    随即,电话挂断。

    离婚不过是随口一说,南烟的实际行动是——把齐聿礼拉黑。

    以此表达对齐聿礼变态行径的不满。

    齐聿礼实在搞不清女人,分明愉快的时候,她明显比自己更享受,结果一结束,她翻脸的速度快得堪比光速。

    而且他发现,自己不仅微信被拉黑了,电话也被拉黑了。

    啧。

    微信里犯的错,还要牵连到电话号码。

    齐聿礼自己都没这么过分。到底是被他宠坏了。

    齐聿礼要是想让她把自己弄回来,有的是办法。只是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那天早上,实在是他太过分,拉着她在电话里干这种事儿,她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一个有怨气,一个又心甘情愿地忍受着她的怨气。

    直接导致,齐聿礼无法直接看到南烟的度假生活,而是间接,通过齐月的朋友圈里的细枝末节,看南烟度着怎样的假期。

    即便南烟没有屏蔽齐聿礼,齐聿礼也是要通过齐月的朋友圈看的。

    南烟一年到头都发不了几条朋友圈,再加上她也不是第一次去澳洲了,没所谓的新鲜感。

    齐月不一样,齐月是个喝下午茶都能拍出九宫格的小女生。她的生活日常,丰富多彩,度假日常,更是五彩缤纷。

    早起吃早餐,拍个照。

    中午晒太阳,拍个照。

    晚上逛街买包,再拍个照。

    这些齐聿礼觉得没什么,很正常的行为。

    只是后面的发展,走向他不甚满意的方向——

    酒吧喝酒蹦迪,舞台上还有衣着暴露的男模。齐聿礼眉头褶皱不自觉加深。

    又过几分钟,齐聿礼在朋友圈刷到一人也发了条类似的朋友圈。相同地点,相似时间,他看到那人在底下的评论回了几句话,简单总结概括,这是一场尺度极大,私密性极高,互动感极强的男模成人秀。

    所以,他那单身多年的妹妹和他刚结婚的太太,在异乡,看了这么一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