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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暂时联系不上老人家的家人,只能古云一家跟着前往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老人家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哪怕在多耽搁几分钟,医生们恐怕都会无力回天。
苏墨儿领着乐乐在病房照顾刘奶奶,而古云则如一个孝子般跑上跑下,办理着各种手续。由于老人家年纪过大,身体状况有极差,只能先在医院住段时间。
忙忙碌碌的,一天就这么度过。临近傍晚,那个早在中午就已经联系上的老人儿子,才一脸不情愿骂骂咧咧的赶了过来。
来到病房,老人儿子第一句话,就是:“这不还没死那吗?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啊?”
听了老人儿子的话,苏墨儿当即便不高兴了:“你怎么说话那?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母亲?”
“我怎么说话,关你屁事?还有你是谁啊?这老东西这样,是不是你们弄得。一定是你们开车给撞了对不对,别废话,赶紧赔钱。没个百八十万,别想了事。”老人儿子大袖一甩,吐沫星子横飞的嚷嚷道。
“这里是医院,你能不能小声点?”苏墨儿绣眉一挑,她没想到老人家儿子竟是如此人品:“不是我们撞得刘奶奶,是老人家生病了我们将她送到医院来的。”
“别说没用的,你们会这么好心?”说着,老人儿子上前猛地拉扯起老人家,对着周围喊道:“大家给评评理,你们瞅瞅,这老太太都让他们给折腾成啥样了。现在竟然还推卸责任,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赔钱,我刘军就上律部告你们去。”
“你干什么?”苏墨儿上前推开粗暴抓扯着自己母亲的刘军,怒叱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理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刘奶奶。你没看到老人家身体都什么样子了吗?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妈的!臭娘们,你说谁是畜生?看老子不抽死你。”说着,恶狠狠的刘军抬手抽向苏墨儿的面颊。
他的手未等碰到苏墨儿,就猛地被人抓住。趁机,苏墨儿转身照着刘军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我打死你个没人性的畜生。”
被一个女人打了脸,这是刘军所不能容隐的。只见他转身怒视抓着自己手的古云,叫骂道:“你他妈的,放开……”
啪——
刘军话未说完,便被古云一个大嘴巴打断。这一巴掌很重,刘军半张脸都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淌。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在那打晃,半天才缓过劲来。
张嘴吐出几颗混着血水的牙齿,刘军指着古云骂道:“你废了,你他么等着,看老子不弄死你。”
瞥了眼离开的刘军,苏墨儿蹙了蹙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母亲。”
“你们不知道,那小子是个赌徒。输急眼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爸就是让他气死的。”一个知道实情的病人家属,趴在门口小声说道。
“赌场无父子,听说这赌鬼把他老婆都给输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小子肯定是出去找人了。非亲非故的,没必要趟他们家这浑水。他现在巴不得老太太死那,这样他就可以得到房产证,卖了老太太的房子接着赌。”
“云哥……”
苏墨儿刚开口,古云便点点头,说道:“放心,交给我,你在这照顾老人家。”
由于乐乐明天要上学,所以早早的被木兰带回家休息。走出医院的古云,见刘军钻进一辆出租车后,自己也开着车远远的缀在后面。
苏墨儿的本意,是想让古云给老人安排个容身的地方。但在古云看来,这却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于是,便擅自更改了决策。
俗话说,小树不修不直溜,人要不修哏赳赳。在古云眼里,没有修不直的树,人也同样道理,大不了多砍掉几节罢了。
不过让古云没想到,载着刘军的车竟径直开到一处闹市区。下车的刘军,嘴里嘀嘀咕咕的钻进一家装修精致的门面。门面上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只有一个硕大的骰子。
一个赌场竟然堂而皇之的开在了闹市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古云都不敢相信。蹙了蹙眉头的古云,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门,里面的景象迥然不同。喧嚣声音震耳欲聋,有兴奋的咆哮,也有绝望的哭喊。
“面生的很,谁介绍的?”几个打手见古云面生,一脸警惕的过来盘问。
古云脸色挂起微笑,指了指刘军即将消失在内堂的背影:“刘军介绍来的。”
“啊!原来是那个穷赌鬼。”一个打手笑着点点头,说道:“行,进去吧。好好玩,哥们。”
“大哥,让我进去吧,大哥,求求你就让我进去吧。”
正当古云要进去的时候,一道哀求声在身后响起。只见一个被打手拦住的女人,正低三下四的哀求着。
那女人的样子,古云有些眼熟,今天给刘奶奶缴纳费用时有过一面之缘。好像是个单亲母亲,儿子有白血病,化疗需要巨额的费用。女人早已负债累累,根本没有能力缴纳医药费。手里仅有的一点钱,还是昨晚领到的祝福红包,可惜她运气很差。
在这里见到女人,看来穷途末路的她是准备用仅有的资本赌上一赌,代价就是她们母子的命。
“兄弟,我们是一起。”古云走到打手身后,轻声说道。
“一起的,那进去吧。”
“谢谢,谢谢。”女人感激的对古云鞠了一躬,随后着急忙慌的换了筹码便跑进赌博区。
也不知刘军跑到内堂去做什么,也不心急的古云索性跟着女子后面,来到一张玩色子的桌子前。
几个回合下来,女人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小。此刻,心急如焚的女人,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不断在祈祷,渴求得到上天的垂怜,能够救救她的儿子,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将手里的钱都输光,她只能带着儿子去跳楼。虽然这很残忍,但却可以让儿子免受折磨。
“您好,能不能借我一个筹码?”再一次输掉筹码的白洁,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温柔的询问。回头看去,正是帮助自己进来的男子。
白洁虽然有些犹豫,但面对挂着和煦笑容的古云,在想到之前的援手,她却无法拒绝。最后,她还是在仅剩的筹码中拿出一枚,小心翼翼的递到古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