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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后，忽然质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
何问当然喜欢她。
红叶说道：“所以咱们要分路走。”
何问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说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红叶再次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因为你真的很好……”
一路走来，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医术和其他方面的知识，何问都无可挑剔。
当然不止是何问，任何一个大家族花大心思教出来的继承人都不会太差。
何问还是没有听明白，疑惑说道：“分路和我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吗？”
红叶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在纠结什么，片刻后说道：“我担心继续一起走下去，我也会忍不住喜欢你。”
说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认真，甚至有些严肃，但没有半点羞涩。
她只是在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
因为她发现随着时间延长，她越来越习惯与何问同行，习惯对方在身边的感觉。
红叶不记得，几年前在大罗教时，她同样有过这样的感觉。
当时元遥在场，对此说过一番话。
感情是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会再相逢。
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即使忘了对方，再见也还是会喜欢。
何问咧嘴一笑，没有代入两人以前的关系，只是顺着说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红叶直接了当说道：“因为我不能喜欢你。”
何问说道：“这又是为什么？”
红叶安静片刻，认真说道：“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何问怔住了，脸上的笑容随之凝固。
他下意识地握住拳头，手心里甚至渗出了一丝汗水。
何问强迫自己保持声音的平静，说话的语气略显僵硬：“他是谁？”
红叶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
何问微微挑眉，眼神疑惑。
不等他发问，红叶继续说道：“我没有骗你，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确实有这么个人。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他很多次，只是每次我都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得找到他。”红叶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分路走。”
何问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不傻。
红叶梦里的那个“他”，对于何问来说并不难猜。
何问很想告诉她，那个“他”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
但他不能说。
红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把事情说开了，何问也同意了分路，她不再像前段时间那么沉默，主动说道：“听说这里是玉柳先生创办的学院。”
何问点点头说道：“创办很多年了，只是一开始只有玉柳先生自己教书，收的人也少。”
红叶说道：“那玉柳先生去了哪？”
柳玉是在东海深处逝去的，他离世的时候，只有法显、孟超然等少数几个人有所察觉。
法显在那不久便去了虚境。
而孟超然除了把先生离去的消息告诉了少数几个人外，并没有公之于众。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玉柳先生只是退下来找地方隐居去了，就像他早年卸任圣贤城城主一样。
何问作为真正的知情者之一，听到红叶的问题后愣了下，轻声说道：“先生出海了。”
红叶点了点头。
她走到窗户边上，看向窗外。
淡黄色的云彩横跨天空，天空下面是一片湛蓝色的洱海，水天一线的远处，还点缀着一排晶莹雪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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