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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看向司徒行策，问道：“你知道他说的那位大将军不？”
司徒行策点点头，在来到乌戎国前，他从未听过什么佛爷和渡难帮，但对于乌戎国的大将军，却是早有耳闻。
“那大将军名叫乌兰，在战场上见过几次。”司徒行策解释道：“这人自身实力不强，但谋略胜人，好像被北境这些人称为‘军神’还是什么，反正算是个大人物了。”
说实话，听到佛爷便是这乌戎国的大将军，两人并不算太过于惊讶。
意料之外，缺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能掌控半城以上的产业，没有足够强大的背景如何能够做到？
乌戎王恐怕也是忌惮这位大将军，才会任由渡难帮发展而不予理会。
“走吧。”
司徒行策一剑斩掉了光头壮汉的脑袋，给了他个痛快。
阿谢尔娜眼眶中突然就充了泪水，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激动。
柳玉没说什么。
三人直接推门离开了渡难帮的驻地，就把光头大汉的尸体扔在了石室中，没做丝毫处理。
毕竟，这石室几乎不会有外人进入。
阵法又阻止了血腥味的蔓延。
或许要等到几天后，这些渡难帮的帮众才会发现自家的金刚死了一个。
把阿谢尔娜带回客栈，柳玉和司徒行策便准备去内城的将军府，拜访一下那位佛爷。
临行前，柳玉在屋内简单布置了一个防止窥探的阵法，交待这位域外女子说道：“你就待在这，在我们回来之前都不要离开，如果有人敲门，你就躲到柜子里，不要理会。”
阿谢尔娜连连点头。
直到看到救苦金刚的死亡，她才彻底相信了柳玉和司徒行策能救她出去，对二人再无怀疑。
出了客栈，柳玉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家伙知道佛爷消息的？”
先前审讯光头大汉时，看到司徒行策一剑剑斩下，对方身受凌迟之苦仍是不肯回答的时候，柳玉下意识地便觉得对方确实是不知道佛爷的位置。
没成想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司徒行策道：“其实我不肯定。”
“那你？”柳玉道。
司徒行策说道：“因为他想活。”
柳玉说道：“请教？”
司徒行策想了想，说道：“因为这种地方帮派，一般都注重道上的规矩。”
“如果他泄露了佛爷的消息，他会死的，就算咱们不杀他，佛爷也会杀了他。”
“不用想着推卸责任，那佛爷的消息就没几个人知道，稍微一查就能查到他头上来。”
“所以他不能说。”
“否则必死无疑。”
“而如果不说的话……”
司徒行策打量了一番柳玉，撇撇嘴嫌弃说道：“就你这一副书生范，加上一个弱女子，看着就一副乖巧好欺负的样子，他装的像一点，说不定就糊弄过去了。”
柳玉说道：“继续。”
司徒行策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但他小看了我。”
“这么说吧，长安城有一座专门用来审讯极恶凶徒的牢房，你知道吧？”
司徒行策忽然问道。
柳玉点点头，说道：“刑牢，朱雀门右拐没多远便是。”
“镇北城同样有一座类似的牢房，用来审讯间子和那些战场上抓来的重要人物。”
司徒行策摊了摊手说道：“我在那牢里待过半年，专门学过该怎么审讯。”
“或者说该怎么让人求死不能。”
“想要让这种人开口，咱们必须先击碎他的意志，让他对于死的欲望大于生。”
“让他变得不怕死，甚至求死。”
“这样他自然就说了。”
司徒行策说道。
柳玉明白了。
不过这种事情，明白了也没什么用。
因为对大部分人来说，折磨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
除非是心理变态。
或者像司徒行策这种在刑牢里学过很长的一段时间，适应了此道。
“想学不？我教你啊。”司徒行策终于能嫌弃柳玉一次，语气格外得意。
柳玉摇头：“算了。”
司徒行策笑道：“还是乖乖当你的圣贤城大师兄好，这种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阴狠活还是少做，等到哪天再遇到不得不对人用刑的时候，你再喊我，让我来就行。”
柳玉默然，没有接话。
他停下脚步。
前方已是内城的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