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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他还有反对的理由吗。
甚至在想,如果拒绝了boss,会不会直接被他当场弄死。
“是。”
影领命,消失。
墨景琛在客厅里,批阅了文件之后才走出大厅,上了车,直接去了墨家老宅。
此时,薄夜家。
薄夜回到了家,清早就有人将潼南送了过来。
熟悉的场景,似乎没有发生几天,就再一次发生了。
薄夜手里拎着红酒,冷眼凝视着被押到客厅里的潼南,仰头又饮了一口酒,然后酒瓶抛了出去,不偏不倚,直接砸在了潼南的头上。
砰啦一声,酒瓶碎裂落地,酒液顺着她的脑袋潺潺流下。
头砸伤了,血液顺着脑袋直接淌了下来,在潼南那一张脸上显得格外的狰狞骇人。
就连押送潼南过来的人也被薄夜的举动给惊到了。
“薄少,我们先走了。”
两人互看一眼,招了招手,直接离开了客厅。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潼南和薄夜。
唯一的佣人被当下的情况给吓到了,离开了大厅,关上了门。
被薄夜赏了一只酒瓶,潼南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脑袋上的痛楚。
坐在沙发上的薄夜什么也没说,低头从桌子上拿起香烟,摁着打火机点燃,甩了甩防风火机,啪嗒一下子丢在桌面上。
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夹着香烟,时不时往嘴巴里送了过去。
抽烟很猛,几口下来一支香烟就抽的差不多了。
袅袅香烟慢慢上升,萦绕在天花板上久久挥之不去。
他唇瓣吐出一缕青烟,冷眸撇向她,“潼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嗯?”
从来没有拿一个人如此无措。
潼南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血迹,云淡风轻,甚至连眼皮儿都没有眨一下,“很简单,就是让慕浅死!”
从当年在无名岛乃至现在,她跟慕浅两个人就有深度的矛盾,不可能因为薄夜几句话就饶恕了慕浅。
况且就是因为慕浅害得她左手废了,尽管身手不错,却大打折扣。
心中屈辱,她放不下。
“呵呵,要慕浅去死?”
薄夜嗤声一笑,垂首的他笑容讽刺。
捏着香烟烟蒂的手微微用力,极力的压制着心头怒火。
旋即,起身。
一手置于西裤口袋,一手夹着香烟,“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吗?潼南,你是个女孩子,打打杀杀真的戾气很重。”
耐着性子开导着她。
潼南满不在乎,“我无所谓啊,只要慕浅死了就好。”
“倘若她没死,你死了呢?”
“那更无所谓啊。”
她吊儿郎当的耸了耸肩,俨然一副生死有命的样子,“我如果死了,只能证明慕浅运气好,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听见她的话,薄夜将最后一口烟噙入唇中,抽了一口,便将香烟丢在垃圾桶里。
人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走了半晌,最后一脚踹翻了客厅的矮几。
哐当当……
矮几翻倒在地,上面的一套茶具和零零散散的东西全部落在地上,砸的稀碎。
纵然薄夜在潼南面前无数次的发怒,但今天的他真的很愤怒,是潼南不曾见过的愤怒。
一时间,她心里也有些忌惮,恐惧。
咽了咽口水,抬眸扫了一眼薄夜,见他恐怖骇人的眼神正盯着她,吓得潼南汗毛倒竖,当即说道:“薄夜,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你来插手。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如果我没能杀了慕浅,算我无能,那么我落在她的手里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
潼南一直就是男孩子的性子,觉得自己的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事儿,不愿意拖累薄夜。
可薄夜也真的百般无奈。
“与我无关?好一个与我无关。”
他走到潼南的面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胛骨,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初我妈死的时候你站在她的面前,苦苦哀求着要跟我结婚,我也亲口答应了我妈妈。虽然不会娶你,但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那是我对我妈的许诺,也把你当亲妹妹看待!”
薄夜一把揪住潼南的衣领,质问道:“怎么,你是要让我对死去的妈妈食言,还是想要让我死在你的面前?”
对逝者的许诺,他绝对不会食言。
何况那个人是妈妈。
他很爱妈妈,更加不会说到做不到。
不仅如此,潼南也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尽管把她当成兄弟或者兄妹,那也是视为亲人。
怎么能置之不理。
潼南听着薄夜的话,有一瞬间的感动。
看着他,好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薄夜一把甩开了她,气的从地上捡起烟盒和防风火机,抽出一支烟点燃,又苦大仇深的抽了起来。
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直在抽烟,一直在抽烟。
那样的安静对潼南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煎熬,可她不敢说什么。
但见到薄夜痛苦的样子,她隐隐有些心疼。
“当然,也并不是说没有什么办法阻止的。”
潼南小声的呢喃着。
“说。”
薄夜嘴巴里叼着香烟,带着些许痞气,走到她的面前,俯视着她。
“就是……就是……”
潼南支支吾吾半晌不敢吱声。
“娶了你?”
没等她说完,薄夜已经将潼南的话说完了。
潼南抿了抿唇,点头,“是。”
说完,立即闭上了眼睛。
不是担心其他,而是担心薄夜会伸出手直接给她一巴掌。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
薄夜没有打她,而是走到了一旁,然后又踱步到大厅门口推开门,站在门外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那些绿植花草,良久都没有说话。
潼南只能站在客厅里,看着薄夜的背影。
嗡嗡嗡——
摔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潼南看了看手机,又回头看着薄夜。
只见着薄夜走了过来,她也就没有帮他捡手机,而是乖乖的站在那儿,像是做错了事情罚站的孩子。
薄夜捡起手机,碎裂的屏幕上显示着电话号码。
他下意识的看着潼南,然后拿着手机转身走了出去,接听了电话。
“伯父,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潼南的父亲。
亦是他亲生父亲的至交好友。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潼父的心中拿他当女婿看待,对他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