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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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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才是故意的,只等着她出手。她一出手,还是惊愕到他了。

    七重园的梅花阵的秘诀在于:“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在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

    以星象变幻为周期,园子里的石头和梅树,就像天空的星星,将石头按日、月、金、木、水、火、土划分出二十八个梅花星宿,二十八梅花星宿再按东、北、西、南、四个方位划分为四部分,每一部分包含七个梅花星宿,并根据各部分中的七个梅花星宿组成的形状,用四种与之相象的动物命名这四个部分,叫做四象或四陆,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称之为东官苍龙;北方七宿似夏末秋初夜空的蛇、龟,称之为北官玄武;西方七宿犹猛虎越出深秋初冬,称之西官白虎;南方七宿像寒冬早春出现在天空中的朱雀,称之南官朱雀。苍龙、玄武、白虎、朱雀、统称为“四象”。星象周期、时辰和日期推算出,哪一棵树上的多少层的素白台阁,镶嵌到哪一块石头,合在一起,才能开启石墙的门。

    汐颜破阵的速度,堪为神速。

    “你怎么破的阵?”

    “不知道,就在脑子里,这里的一切非常熟悉。”汐颜不耐烦地翻了他一个白眼。

    一向以冷酷、孤傲著称的南宫澈,从没被如此嫌弃过,谁也不敢再他面前如此不分尊卑,如此嚣张,换一个人早就身首异地,汐颜例外,从户部见到的第一眼起。

    一路出来,南宫澈想方设法地哄着汐颜开心,史无前例,除了小师妹。

    当他们出了园子,一辆马车正等在园外,惊蛰站在马车边。

    “王爷,皇上召见。”

    “赶紧上来,你想走回去?离城里还远着呢。”南宫澈上了马车,见汐颜没有上马车的意思,伸手把她拉上去。

    马车一路飞奔,颠得车里的人东倒西歪。到了汐院,将汐颜放下,南宫澈直奔皇宫。

    清心殿内,南宫濯还是那个永恒不变的姿势,斜靠在睡榻上。南宫沁、南宫沫、南宫涵都远远地站着。他们都在等一个人,那就是南宫澈,公公回来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南宫澈还没到来。

    “这老三怎么回事?不好好待在府里,跑哪里去?”南宫沁有点不耐烦了。

    没有人接他的话,大殿里除了南宫濯的咳嗽声,没有其他声音。

    这时,殿外一直骚动。原来是羽林卫发现一人从宫门城墙,掠过皇宫上空,飞一般地落在清心殿外,便将此人团团围住。

    “澈王爷!”

    “还不让澈王爷进殿?”清心殿的公公跑出来呵斥道。

    “澈王爷,请。皇上可是等了好久。”

    南宫澈大踏步进殿,见到南宫濯时,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儿臣去了一趟梅园,给父皇带了些梅花雨露糕回来。”南宫澈话音刚落,公公已经将梅花雨露糕端到了南宫濯的跟前。

    “有心了。”南宫濯拿了一块放到嘴里,最近一点胃口也没有,东西吃得很少。“你们觉得宰相和中书令的病,真是平常的着了凉?”

    底下,没有人回应。

    “朕也得那个病了,沫儿,你把刘尚书藏哪里了?”

    “回父皇,儿臣不知刘尚书的去处。”南宫沫一点也不含糊地撇清了。

    “青山城有一位大夫能治朕的病,你们谁能找到他?”

    “回父皇,刘尚书早已在前些日子将那位大夫请到京城。”

    “在哪里?赶紧宣他进宫。”

    “在城外那个废弃荒芜了多年的梅苑。”

    “福全,赶紧去宣,咳咳。”南宫濯一阵咳嗽,气促起来。

    “还是儿臣去吧。”话音未落,人已没了踪影。

    南宫澈来到汐院的时候,看到汐**着一匹高大俊美的马正等在门口,马背上还驮着一只包袱。南宫澈二话没说,从马车上一跃到了马背上,从汐颜手中接过缰绳,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骏马飞驰而去。到了宫门口,也没停下,直接冲了进去,一直到清心殿才停下。

    “快,快,父皇喘不过气来了。”

    汐颜被南宫澈连拖带拽地拉进大殿。此刻的南宫濯,脸色黯然,口唇发紫,非常吃力地喘着气,完全没了皇帝的威严,像是一盏耗尽了油的灯,奄奄一息,见到他们俩进来,暗淡的眼睛突然一亮。

    汐颜刚想行礼,被南宫澈一把拉起。

    “现在是什么时候,赶紧救人要紧。”

    汐颜被他这么一说,便把包裹往地上一放,拿出外套和口罩穿戴,拿了包裹里的小包裹,走上前,放在南宫濯睡榻前的茶案上。

    “我要沸腾的水,旺火的炉子,干净的盆子。还有让太医院准备:大黄10g,艾叶10g,丹皮8g,车蛇子15g,大青叶20g,苦参15g放在一起碾成粉,马上要。”

    “沸水,旺火,干净的盆。还有让太医院准备:大黄10g,艾叶10g,丹皮8g,车蛇子15g,大青叶20g,苦参15g放在一起碾成粉,马上要。”南宫澈复述了一遍,飞身出去了。

    汐颜让南宫濯坐起来,把了把脉,望了舌苔和咽喉,从包裹里掏出一颗药丸让南宫濯服下,南宫濯顺从地服下。火炉抬进来了,汐颜示意放到睡榻傍边。

    “谁来帮忙将皇上的龙袍脱一下,亵衣也脱了。”

    两公公过来,脱了南宫濯的龙袍和亵衣,南宫濯的上身裸露在外。

    汐颜将左手中指平放在南宫濯的胸部,右手中指叩打着左手的中指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左到右;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竹筒状的物件,一端放在南宫濯的胸部,一端用耳朵贴着听,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左到右,并用胭脂在两侧胸部下方做了个记号,回头对着殿内的三个皇子说。

    “谁来记一下。”

    “我来。”南宫沫应声道。

    “柴胡12g,藿香12g,苏叶8g,桔梗9g,炙麻黄6g,玉竹12g,白薇6g,苍术6g,厚朴12g,槟榔9g,知母12g,赤芍15g,黄芩15g,浙贝15g,川贝6g,草果4g,荷叶15g,青皮9g,麦芽15g,杏仁12g,曲9g,肿节风15g,羌活10g为一日一剂,水煎服。”

    南宫沫记下了药方,递给汐颜。汐颜拿过来仔细核对后,交给南宫沫,南宫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