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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国的议政殿上,
这个风姿卓绝的男子几乎不发声,一副与世无争的做派。
堇国京城的一家绣品店突发大火,随着大火,死伤无数。南宫濯责令京兆尹彻查此事,不日,京兆尹却暴死府内。此时,朝堂上窃窃私语。
“众爱卿,可以有合适的人选推选?”南宫濯扫视了一下大殿里的大臣们。“臣以为,涵王爷合适。”说话的是尚书令古御之。
“涵儿,你认为如何?”
“儿臣领命。”南宫涵不是很情愿地接下差事。
“退朝!”
下朝后,南宫涵带着夜陌去了被烧得一堆废墟的绣品店,除了一堆灰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绣品店的老板是着火烧没了呢?还是逃走了?过去这么多天了,没有踪影。
京兆尹与这火灾是巧合呢,还是有关联?南宫涵又去了京兆尹家,正遇上一个女子被家丁赶出门来。
南宫涵上前一看,原来是万花楼的头牌春香姑娘。南宫涵示意夜陌将其带回刑部问话,从她嘴上也没问出什么话来。
忙乎一天,还是没个头绪。回到府里,直接去李菲儿的嫣然阁。
“古老头给你下个套,你就往里钻,朝堂上就一位王爷?”
“大庭广众之下,我说不愿接?你什么脑子!你以为我想接?”南宫涵没好气地说着,看着李菲儿的衣裳,“你也买她们家的绣品?”
“云裳绣品店的绣品样式多,绣工也上乘,没比皇宫里的绣娘修得差,宫里好多娘娘们也差人去买呢,都很关照云裳姑娘。”
“云裳姑娘?”南宫涵听着耳熟。
“是呀,原来万花楼的头牌,被人赎了身,开了绣品店。”
“那人是谁?”
“不知道,我那管那么多。”
在邻城郊外,森林深处的小茅屋里,云裳正在刺绣一副山河图。几个蒙面人急速往这里靠近,浑身冒着杀气。还未等他们靠近云裳,一个玄衣人举手之间,
只见这些蒙面人倒地而亡,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四周又恢复正常。
凌晨,南宫涵醒来,发现床前扔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惊得瞪大了眼睛。谁能在警卫森严的涵王府出入如无人之境!
李菲儿一只手伸过来搂住他的腰,呢喃着;“天才刚刚亮,再睡一会。”
见南宫涵没有反应,她支起身子,用手指轻轻滑过南宫涵的嘴唇。
“躺下睡,”她顺着南宫涵的目光望去,“来人呀,来人呀!”
“别叫!没事,她被绑着呢。”
李菲儿浑身颤抖着往南宫涵的怀里钻,听说被绑着的,又探起身子张望。
“是云裳姑娘!”
“来人,把云裳带到刑部大牢候审。”
云裳也不知道,自己好端端地睡在小茅屋里,醒来怎么到了如此富丽堂皇的卧房。
刑部大牢,狱吏用尽了各种酷刑,始终没有敲开云裳的嘴。一连几天,都无济于事。南宫涵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守着刑部大牢,也不见有人来劫狱。
今夜便回府了。夜深人静,但南宫涵进入梦乡时,夜陌来报,刑部出事了,云裳被人劫走了。他赶紧更衣,急匆匆地往刑部大牢赶去。
“吩咐下去,关闭城门。”
当天值夜的狱吏没有一个幸免,一剑封喉,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南宫涵看着这一地的惨状,这个劫狱的人不简单。
“夜陌,将秋风放出去。”
秋风在京城的上空盘旋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在万花楼的屋顶上停下了。
“主子,在万花楼。”
“赶紧把万花楼围起来,不放走任何一个人。”
秋风是只鹰,是去年梅花节的时候,汐颜当着他的面送给锦珃的。说它聪明得很,可以识别各种香料,以后只要在南宫涵身上撒点香料,便能找到他的行踪。南宫涵要敢去外面沾花惹草,秋风便能把他揪出来。
前几日,南宫涵从锦珃那里要了来,想诱敌深入,一网打尽。他现在祈祷,汐颜可千万不要骗了他。
夜陌在万花楼的伙房的柴堆里只发现了云裳,已经死去,身体还是温的。
“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搜出来。”
翻箱倒柜,搜了半天,人倒是没有搜出来。从密室搜出金银财宝和账册,以及一些来往的信函。
这些信函是沁王爷与人勾结贩卖私盐的证据,正好。上次在澈王府被独孤尔澜捉奸之仇,正找不到报复的机会呢。
南宫涵直接将这些证据呈给了南宫濯,皇家子弟知法犯法,贩卖私盐,可是不得了的事,人们的注意力全部在这事上了。绣品店的火灾和京兆尹的暴死,也慢慢地淡下去了,最后,谁也不关注了,不了了之。
南宫沁矢口否认,但是白纸黑字,有他的签名和盖着的印章,谁也不信他的狡辩。
南宫濯为了谨慎起见,还让众人辨认来往信函上签名和印章的真伪,众人都认为是那些签名和印章是南宫沁所为。
朝堂上为皇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的问题,开始争论不休。如真的同罪,那可是要砍头的。
不论南宫沁怎么喊冤枉,独孤尔澜怎么长跪于清心殿,南宫沁还是被送入了宗人府。
沫王府的书房里,一股淡淡的香从香炉中袅袅溢出来,淡雅、清新。南宫沫坐在书桌前,做读书摘录,字写得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来去无踪。这字的风格与南宫沫的性情截然相反,跟南宫沁倒是十分相似。
南宫沫,自那日疫情爆发从青山寺回来后,再也没有回去。南宫濯留他下来,让他参与一些朝政大事。平日里,他性格温和,为人谦逊,处事得当,在大臣中口碑极佳,深得人心。
在京城民宅的一处密室。
“保证你父母子女衣食无忧,平安无事。你安心上路吧。”说话的女人面戴黑纱,看不清面容,身形干练,一身黑色绣袍,精致考究。
“谢主子。”跪在地上的玄衣人,随即倒地而亡。
随后,面纱女人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